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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开男德第一页

作者:木三观 时间:2022-07-25 04:02:40 标签:架空 星际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他这种态度比他的美貌还引人注意。

  他目不斜视地走进来,坦然地接受所有试探的目光,不卑不亢,不闪不躲,既不透露出小男儿的姿态,也不流露出年轻男仆的卑微,这实在太奇怪了。

  众人不觉又多看他几眼。

  尤其是坐在后排的金瓶同学……

  在插花课上,他嘲笑白瑰用铜花瓶穷酸,没想到,他反而因为用了金瓶,而被旁人讥笑。从此,“金瓶”就成了别人称呼他的外号,搞得他非常下不来台。

  这位“金瓶公子”自然把自己丢脸的账记在白瑰头上。

  只可惜,白瑰算得上是“无缝的鸡蛋”,金瓶想找法子对付他也不容易。

  越是这样,金瓶就越是恼恨。

  他将几分对白瑰的复杂情绪投射到眼前的男仆身上:“白瑰公子的男仆容貌妖冶,举止轻浮,也不知是不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身为白瑰闺中密友的艾碧同学自然不甘,冷笑说:“这是学院指给白瑰的男仆,难道你是说学院的梁不正吗?”

  金瓶顿时讪讪的,说不出话来。

  白瑰也如从前,好像听不见这些纷扰一样,慢慢属于他的第一排桌子后坐下。陈昭眉也大喇喇地在白瑰旁边坐下,一点儿没有男仆应有的仪态。大家心里觉得奇怪,即便是艾碧也觉得这个男仆张扬太过了,暗自皱眉。

  只不过,这个男仆既然是学院指派的,大家也不好说什么。

  上课铃敲响,男德老师走入教室——那是一位端庄的中年男子。和在座所有学生一样,他穿着几乎遮挡了全身肌肤的贞洁白袍——高立领,袖修长,盘扣复杂,衣摆曳地。唯一和学生不同的是,他是已婚男士,所以腰带上配着一个小巧的金锁。这锁不会锁上什么东西,只是一件具备象征意味的装饰品罢了。腰锁上刻着妻子的姓氏,昭示着他的谁家的所有物。

  男德老师往下扫了一眼,目光落在陈昭眉脸上的时候,便也暗自摇头:容貌长得很艳丽,姿态也不谦卑,身为男仆却直视老师,真的太没教养了。

  不过,老师并没有多说什么,他相信,自己一个眼神,白瑰就能体会。白瑰回去会教导这个男仆的。

  老师咳了咳,说:“我们翻开《男德》第一页……”

  陈昭眉翻开书本,便看到第一页上写着:“男子之德,在乎于礼。谦让恭敬,先人后己。有善莫名,有恶莫辞……”

  这倒是很有趣,文字基本上和地球上的《女诫》差不多。这让人再次想起一个宇宙中十分有名的假说:地球和巫星是“文明同源”的“镜像星球”。

  也许陈昭眉的发愣表情太过明显了,而且他又坐在第一排,站在讲台上的老师一眼就能察觉他神游天外。

  老师不免不悦地咳了咳,把陈昭眉指起来,叫他背书。

  陈昭眉是生平第一次读《男德》,要他背出来,也太勉强了。不过,幸好陈昭眉记忆力极高,他眼角再瞄了一下页面,便抬起头,几乎是一字不错地诵道:“男子之德,在乎于礼。谦让恭敬,先人后己。有善莫名,有恶莫辞,忍辱负重……”

  老师冷冷打断:“错了。”

  陈昭眉怔了怔,低头一看,发现果然错了,他把“忍辱含垢”说成了“忍辱负重”。但他觉得这样也差不多了。

  可惜,老师并不同意。他冷声批评说:“连第一段都背不通,实在说不过去。”

  本来就看陈昭眉不顺眼的老师找到了由头,便令陈昭眉去小阁楼罚抄。

  陈昭眉倒乐得出去,总好过坐在这儿听书。

  小阁楼是惩罚的场所,自然不似教室那么窗明几净、舒适好待。这里没有敞亮的门窗,唯一连接外接的通道是一条一字型的黑色折叠楼梯。房间四周颜色与楼梯保持一致,都是灰黑色组合,相当的沉闷。角落还堆放着零碎细小的各样杂物,使得整个空间更不通透。

  不过,比这恶劣一百倍的环境陈昭眉都待过,所以这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

  他自得其乐地一边哼着歌儿,一边坐在小桌板前面抄《男德》。

  他抄写了大半的时候,忽而听到脚步声从一字梯缓缓传来——轻盈优雅、一步一顿,一听就是受过礼仪教育的男人的脚步声——但却不是白瑰。

  白瑰的脚步声比这个更……更怎么说呢?

  嗯,更准确。

  不错,是准确。

  白瑰的每一步都仿佛是丈量过的,分毫不错,如他的仪态,如他的男德。

  所以,这次来的人绝不是白瑰。

  陈昭眉放下手里的笔,抬起头望,门边的身影印证了他的想法:不是白瑰。

  是金瓶。

  金瓶抄着手,冷冷道:“抬起头来我看看。”

  陈昭眉扬起脸,笑着任他观赏。

  金瓶见了他的脸,轻笑一声,说:“倒是个好货色。”

  陈昭眉不接话。

  金瓶走上前,坐在陈昭眉面前:“白瑰用过你没有?”

  陈昭眉心里一跳,竟有些无廉耻地想道:用过就好啰。

  陈昭眉只能答:“公子白瑰极守男德,不会对仆人做这些事的。”

  这话不知怎的,竟然激怒了金瓶。金瓶从进来的时候就如同一个胀气的皮球,而陈昭眉这句话,恰似一根针,就往他胀气的地方戳。他这脾气一下就爆了,上来就往陈昭眉身上一脚踹。陈昭眉懒得反抗,应声倒地,还装作很疼地啊啊叫唤两声,希望这位大少爷能解气。

  没想到金瓶还不解气,一边骂道“下流货色,说什么呢”,一边骑跨到陈昭眉身上,实行要欺负他。

  陈昭眉忙推他:“不行啊,大哥,这样不守男德啊!”

  “少装了。”金瓶狞笑道,“你这种下流货色,哪有不想往主子床上爬的?”

  陈昭眉其实也是一个鼓着气的球呢,一抬头就看金瓶不顺眼了,不过是一直忍气。听到金瓶不干不净的,陈昭眉倒想一拳把他撂倒,但是,按他得来的情报看,现在巫星讲究“女男平等”,但凡家庭条件好一些的,都会供孩子学巫术,不论女男。因此,这个金瓶八成是会巫术的。陈昭眉虽然体壮,也不敢轻举妄动。

  因此,陈昭眉只好推诿笑道:“想是想啦,但光天化日的,我们在这儿搞,被老师看见了,少爷你也不好过啊。”

  金瓶听了,反而笑道:“没事,我的伴读在下面把风呢。”

  陈昭眉又说:“可在课堂上,你走开这么长时间,老师不会来找吗?”

  “现在课间休息。”金瓶道,“等我完事儿了就回去上课。”

  陈昭眉讶异:课间休息才10分钟啊!少爷,你觉得你能完事儿?那你……你对自己也太没有自信了吧!

  谈话间,金瓶已伸手扯陈昭眉的裤腰带了。

  陈昭眉又把他的手拨开,说:“不对啊,你搞了我,会不会影响你的守宫砂?”

  金瓶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他:“你没上过生理课?”

  陈昭眉还真没上过巫星生理课,想问下去,金瓶已经急不可耐,吉邦儿硬。

  陈昭眉见势不妙,便指着门口说:“老师!”

  金瓶听见“老师”两个字,吓得赶紧回头一看,却见门还关着呢,根本没什么老师。金瓶便把头转回去,正要骂陈昭眉“别耍花样”,却是回头一刹撞上了陈昭眉挥来的拳头。

  陈昭眉这拳风直刺金瓶要穴,快、准、狠,金瓶应声而倒,昏迷过去。

  如果金瓶是一个有见识的人,他就会知道,陈昭眉绝对不可能是什么男仆。从这一拳完全能看出,陈昭眉是受过特殊训练的战斗人员。

  不过,金瓶这种养在深闺的千金的见识十分有限。他的世界就那么大,大约连地球是圆是方都不知道呢。

  陈昭眉瞧着躺在地上昏迷的金瓶,啐一口骂道:“什么玩意儿,学了那么多年男德还这么恶臭!”

  骂完一句,陈昭眉扭头看到小桌板刚刚被金瓶打翻了,抄写得好好的纸张也被揉皱。陈昭眉又是一阵冒火,往金瓶的身体再踩了两脚——但又不敢真的用力。按照陈昭眉的肉身强度,他要用力踩下去,金瓶这小身板儿肋骨都得断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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