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周有雪
小别胜新婚,他这样要宋沅褪衣,索求无度的情状,实在叫人怀疑这个笨蛇下山后脑袋瓜里都装了什么。
于是宋沅挡了他一下,颇有些怀疑地问道:“那朱衣门的人都教的你什么?”
天可怜见,蛇性本*。
雪雪被拒,眉梢不可见地耷拉下来一点儿,只能乖乖一五一十地掰着指头数过,什么河豚子的《御夫术》,优度君的《男诫》,听得宋沅大皱眉头,他浑然不知这是雪雪主动要的,只觉这宗门的人古古怪怪。
若真要将雪雪奉上什么宝座,不更应该学些宗门秘法之类的么?
他知道自己丈夫有些笨,恐怕那些人也看穿这一点,于是有所隐瞒。
宋沅盯着难得多话的雪雪,默默思量着。
雪雪却谈得很是高兴,至少这些书他听的是很认真的,见阿沅也专心盯着他看,于是觉得阿沅也很赞赏。
雪雪,学的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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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婚少夫沅(凝重):不好 他们发现我老公是笨蛋了
已婚少蛇雪(沾沾自喜):瓦达西老婆的聪明宝
沅:朱衣门没事吧
沅:死变态 这可是小学二年级的蛇
朱衣门:我们教的是人教拼音版(误)
那个,剧情看课代表吧,看XP文带啥脑子捏~
第51章
这头蜜语那头争,乔渺甫一走出东楼,就见着方才急急翻身上梁的白痴落在他面前。
晦气死了,他一翻眼睛,什么也没说就想走。
却被人一把拽住了袖子,“你!”
乔渺翻手挣开他,“做什么?”挣不开,便冷笑,“怎么,徐少宗主也想效仿断袖之好?”
他这话一出,衣袖上扯着的那只手便如被烫着了一般撤开了。
“乔渺!你...”
他话没说出来,乔渺一袖已经打在他腹部,借力抽身就要走。
“少烦我。”
徐光屹吃痛,却只能望他背影,低声问:“你就...这样允了?”
他知道乔渺性子,瞧着甜美可心的人,其实最是妒人,偏偏他又最擅长讨巧卖乖,徐光屹七年总长了些脑子,才想着叫乔渺先来探路。
“什么允不允的,”乔渺定住,语气依然沉下来,“徐少宗主,你知不知道你差在哪里?”
“你知不知道你多招人讨厌 ?”
徐光屹也不知道这指责的缘由从哪来,只惯性地反驳道:“我招人讨厌?乔渺,你知道你做的什么好事?若非是你,我早也......”
“你早也开了口表白心意?你早也让哥哥许了你?你早也和他成了神仙眷侣?”
乔渺转过身来,那张美貌面孔上一双皱起的细窄眉毛,足以证实他此时不快:“徐光屹,别说那些笑死人的话了,马后炮现在放不觉得丢脸?”
“我便是给你十万个胆子,我不截你一句话头,你敢跟他说吗?”
“徐光屹,你既没胆,也不配。”
他心里已是十分不快,偏还有这样一个愣头愣脑的要来触他霉头:“你待他如何你自己不清楚吗?”
“你从前怎么编排他,你当他全不知晓吗?”
“你见了我不快,就笑我是小炉鼎,你从前待他呢?待胜了你的他呢?”
徐光屹是什么金尊玉贵的人,一生中吃过的瘪一手可数,哪里经过这样酷烈的诘问,一时后退连连。
“我知...我们彼此并看不惯...我后来再没有了...”
乔渺是什么脾气,由得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我看不看得惯你,你几时在乎?你们这样含玉汤匙生的人,从来都与我们不同,嬉笑怒骂肆意妄为,你嘲笑我出身时,可曾想过也会把旁人碰了痛?”
“是,他心肠好,碍着三宗情面又拒你不得,徐少宗主同游,旁人求也求不来是么?他又拿了你几点好处?”
徐光屹原先跃跃地要驳斥,慢慢却也沉默。
“你以为我阻你是因了嫉妒,可笑,你哪里是我对手?你不过自诩出身高贵、少年英杰,瞧不上那些溜须拍马之人,才觉得哥哥特别,可你又哪里特别,谁知道你剥了那一身皮还剩个什么?门第之见还是刻薄本性?珍珠眼睛还是宝石骨架?反正也不稀罕,沅哥哥爱了人,宁肯同一个他眼中的凡俗猎户成婚。”
徐光屹默默,好半晌,仿佛只有一根脊柱撑着人,一副空落的模样,低声问道:“那...当年你为何阻我?”
乔渺望着他,眼睛里两包泪硬生生憋了回去,好恨自己已经这么伤心,还要在这里教一头蠢驴:“因为我知道你们是什么样子的人,你那时候几岁,已经生得目下无尘,自以为天下第一,技不如人就侮辱人,你以为你那是喜欢,其实是欺凌,自卑也充作自大,你们成了友人,你都不曾对他道一句歉意,若是他拒了你,你定会恼羞成怒,若是他同你好,你更是变本加厉,你们这样的人哪里知道怎么爱人?怎么是待人好?”
他在合欢宗那样的地界,也不曾少听了炉鼎中的“第一流”的事迹。什么不懂爱的大能,什么遍体鳞伤后才懂得珍惜,什么永久的遗憾,姑娘惨死了,还要拿她的事迹来驯服新的炉鼎,让人以为只要一味含屈受辱,得了男人的爱便可幸福美满了,实在恶毒至极。
徐光屹的七年不是空长,他的的确确是天纵之才,十几岁的年纪已经在仙门大比里力克那些苦修多年的人,可是愈修行愈觉不足,愈修行愈觉世界广大,于是求之己身,才知自己何等浅薄、骄纵无知。
可是不甘。
“我不能改悔么?”
乔渺被他自大惊了一惊,才撇嘴道:“谁稀罕呢?你还在自持身份,早也有人爱他爱的要死,何须舍近求远。”他不知道那个脸蛋冰冰的家伙怎样,但沅哥哥的本事他却一清二楚,莫说冰雪,百炼钢又算得了什么东西。
徐光屹想不到他怎么能这样快转圜:“难道你便...一点也不...”
乔渺不管他嘴硬的话,只轻巧转了个身,语气像是很自如似的:“我才不在乎呢,他盼着我好,我盼着他好,其实何必要结道侣,难不成他好容易快活一回,我偏要强求他,偏要横生什么枝节,我的喜欢就这么下作么?”
他哽了一下,随即便像没事人似的接着道。
“再过三五百年,我肯定就忘了,只记得有个待我很好很好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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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同我说,那些红衣服是怎么...”
宋沅捉玩着雪雪的指爪,一面叫他靠在自己胸口,一面拢着他的肩膀,低声哄他,要骗出他更多话来才好。
雪雪是遭了耳提面命的,默默叫阿沅捉着黑漆漆的指爪,只嗯嗯地应答了自己先前背下的话。
没有别的办法,阿沅回了宁宁宗,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见面时仍然虚弱倦怠,可见宁宁宗也没什么用。
那朱衣门的人亲口告诉他,许多年前曾治好了一个这样的人,如今那人活蹦乱跳,生下许多孩子,还叫他自己亲眼看一看。
他便亲眼看了看,那个同样着红衣的师兄是怎样活蹦乱跳,受了自己一掌还能兀自喋喋。
是真的,只是就如阿沅教的,世间之事都有因果,有借就有还,要请人家治他的阿沅,就要将身躯借他们一用。
用就用吧,被朱红大手蹂躏了一番,他身躯虽然受损,武力却更卓绝,头脑也清明得多,知道只是借他的身体施力,而不是什么换魂。
据那些白毛老头所说,朱红大手是赤帝赐福,赤帝就是他祖父,死了很多年了,为了让他们两兄弟活着,和他那个叫共工的爹想了很多办法,好不容易才保下他们两兄弟。
可惜就像赤帝和共工父子反目那样,他和弟弟相性不合,一出生就打了个天翻地覆。
还说什么“许是生来孱弱,所以赤帝为其赐福”之类的话,说他这样难看的胸膛只是一阵的,以后还会恢复成好完美的阿沅的枕头。
那就好,雪雪很满意的,他天生天养,成婚之前从来没有什么烦心的事,成婚之后更是世间第一得意的丈夫,最快活的蛇,只一点难处叫他如临大敌,是他心腹大患——便是阿沅的病,如今也有了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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