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主角不想拯救世界
邱邺很快被跟在后面的警车接回,他离开得这般轻易,因为被害人i71由始至终都表现得满不在乎。没有人可以替代i71对“加害者”实施报复,而邱邺所承诺的公正,没有人知道会不会到来。
端泽向后靠在椅背上,彻夜未眠后陡然放松,让他困倦汹涌。但眼前一片耀眼的金色,端泽抬起手,遮在了眼睛上。袖口的扣子不知何时松开。随着他的动作,青白的手腕露了出来,一道还新鲜着的伤疤清晰可见。之下是一道又一道稍陈的刀痕,平直、整齐,一直蔓延至袖口深处。他阖着眼,阳光仍旧执拗地从指间的缝隙钻进来,眼前一片金光璀璨。
那份歉疚的情绪已经折磨他太久,他如笼中困兽,无处可退,无处发泄。可他不是邱邺。命运的齿轮严丝合缝,已然开始运转,无人可以阻拦,无人可以致歉。
修长的手指搭在了i71的颈部,脉搏的跳动强劲而有力。端泽的手指冰凉,连体温也无法温暖分毫。不应该回来,也不应该相信我的。端泽很轻地叹了一口气,因为我会将你再度推进地狱。
晴朗的天空飘散着灰烬,黑色的雪纷纷扬扬。通往永都市的那道横贯长江的地标大桥被从中截断,数吨重的庞然大物倾覆在奔流的江水里。断桥之上,烈焰连绵燃烧了近一公里。
车上的人纷纷下车,呆呆地望着滚滚的江水。“我们这是,被彻底抛弃在这里了吗?”那般坚固的地标大桥,如果不是国家出动的武装力量,又怎么会被毁成这样?
“那里有人!”伴随着这一声惊呼,他们才发现不远处有一具身躯,不,准确应该说半具,他们只能从焦黑的制服勉强辨认出他警察的身份。“我是溪山基地的探路队成员。永都市失去了联络信号,昨晚,我们放火清理这里的丧尸,想打通出市的道路。但是,”
这个可怜的警察只剩下沙哑的气音。夜里挣扎摸索的出路,在阳光之下清晰得令人绝望。“请……回去,告诉溪山基地,桥……断了……我们出不去了……”
数十号人陷入片刻的沉默,前一刻他们还在痛批溪山基地,这一秒却亲眼见到溪山基地最后一名探路队队员在他们面前停止了呼吸。临得最近的人恍然醒悟,他带着手套的手还握着对方的手,“我,我就是看到他要死了,我就是安慰一下他,我……我们要回去吗?”回去朝那个要致他们于死地的溪山基地通风报信。
他没有时间犹豫太久,因为对讲机里有人开口了。“我知道有另一条路可以离开溪山市。”这声音很冷淡,内容也再正常不过,只是此时此刻却显得格外的冷酷无情,是端泽,这个归属于i71的战利品。
“我知道你们不信我,但你们也不想让i71再为你们受一次伤吧?”
这个曾经数次至i71于死地,根本没有资格说出这样一句话的家伙冷冷说道,他们甚至可以想象出他眼底的嘲讽之色。
端泽的手指摩挲着他那毫不知情、天真幼稚的造物,面上平静而淡漠,并没有这些人所以为的嘲笑和讽刺。
他在等。等他们做出选择。相信被亲手救出的人背叛,是一次很好的实验机会。
第14章
“那我们回去。”果不其然,等i71醒后听了他们七嘴八舌的解释后这样说道。
众人皆松了一口气。而心里最后那点不安也在陈问安检查过i71的伤口后消散了,“恢复得很好,完全看不出来受过伤。”陈问安惊奇道。
“不愧是七哥!”张一帆像猴子一样想往车后座钻,却被陈问安捂着眼一把按了回去。
驾驶座上的常在把后视镜扣上,摇头,“年轻人。”
年轻人总是血气方刚。
i71像是炫耀,又像是讨赏。他莽撞地将自己的战利品压在身下,光天化日,堂而皇之地亲吻。热烈的舔吻声从车后座传来,教人听得脸红心跳。张一帆反应过来后,恨不得整个人钻到车座下去。
而i71的所有物,端泽,像是放弃了抵抗,任他为所欲为。这种放任和纵容让i71备受鼓舞,他把头拱进端泽的颈窝,急促地喘息着。他的精力和情绪积蓄到了顶点,却又无从发泄。
在i71学着不服从端泽后,那种天然的敬畏在慢慢消退,随之涌现的是一种更为隐晦的、原始的吸引。i71隐隐约约意识到,他们天生合该这样紧密地贴合着,合该再紧密一点。只是他不得章法,只能徒劳无功地把手臂收紧——还不能收得太紧,因为端泽是那样的脆弱,甚至会因为疼痛而哭泣。
i71挺直的鼻梁拱着端泽的侧脸,混乱的鼻息全数拍打在了那修长而脆弱的脖颈上。眼睛半睁半闭间,他感到端泽的手指抚过他的脊背。端泽垂下头,嘴唇贴上了i71的额头。
!i71的血管像是一瞬间被点燃了,任何言语都不能描述他此刻如烟花般炸裂开来的心情。
端泽的目光停驻在虚空的一点,但他的唇却亲密地往下滑动。i71如被定住的石头,一动也不敢动。端泽已经发现,i71对肢体接触有着令人惊讶的迷恋,想来和他之前一直待在冰冷的培养舱有关。盘算着自己已经给了i71足够的甜头,这个时候,无论自己问什么他都会乖乖答复。端泽的唇停在i71的鼻尖,再往下一步就将气息交缠。
不同于i71主导下不带情·色的亲密,端泽难得的主动,却像是高岭之花染上欲·望的色彩。端泽目光清冷,却粘稠地如同粘着糖浆的蛛网。i71心如擂鼓,被这巨大的惊喜砸得晕头转向,一头撞进网里,听蜘蛛开口蛊惑。
“i71,......”
奈何偏偏有人要出声打断,“i71,别答应他做任何事。”温柔背对他们坐在前座,声音温温柔柔,却如一盆冷水让i71骤然清醒。是了,之前端泽什么时候这样亲近过自己?
车内静悄悄的,没有人打扰后座的两人,并不是出于对i71的纵容,而是出自于对端泽的无视。不看,不听,不闻,这是温柔提出来的,操控端泽的手段。端泽所提出的另一条离开溪山市的方案被集体忽视,甚至没有在i71面前提起。所有人视端泽于无物,只有i71听到他,答复他。在这样的环境下,i71和端泽之间的主从地位将互换,端泽也将从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加害者,一步一步沦陷为受害者。
陈问安轻声道,“不至于吧?”作为一名医者,他并不赞同这样违反人性的方案。
温柔微笑,“你也希望i71能快点好起来吧?”她无声地比着口型——这可是乱·伦。
陈问安一怔,他原以为温柔早已放弃拆散i71和端泽之间的畸·形关系,没想到她仍执着地把i71纠回征途上来。可这样费心哄骗,暗中操纵,他们和端泽又有什么区别呢?
眼见i71的目光变得清明,端泽知道自己的尝试失败了。他的嘴唇停在i71的鼻尖,不再往下,而是极为无情地拉开距离。就连抚摸在i71脊背上的手也停了下来,克制有礼地放在座位两侧。
i71瞪大了眼控诉地看着他,端泽却避开了他的视线。熟透的果实在i71眼前晃动,却在挑起食欲后残忍地拿开。
“i71。”温柔又一次提醒他。猎物会表现得反复无常,但猎人需要有足够地耐心。可身后迟迟没有回应,她按耐不住回头,又在下一秒捂住了嘴。
i71捏着端泽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他的脊背将阳光尽数遮住,鼻尖抵着端泽鼻尖。他们两长得实在太像,又偏偏是截然不同的一冷一热,在后座这狭小的空间里碰撞出极强的张力,产生一种近乎是自·渎的美感。
i71的眼睛缩成了一个小点。果实已在眼前剥开一角,鲜红的果肉饱满地颤动着,只咬一口就会溅射出甘甜的汁液——他根本就不懂得忍耐,也不打算忍耐。
“还不够,再多一点。”他明明不知道再进一步的含义,却这般本能地渴求着。i71低声诱哄着他的果实,“再多一点,我就——”
“接,接上了!”前排的张一帆晃着手里的对讲机喊着,满目都是兴奋。“我接上了溪山基地的信号!他们说邀请我们加入!”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溪山基地的态度非常的友好。基地闭合的大门敞开,任由他们数十辆车开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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