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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命湖[罪档案系列之一]

作者:鬼古女 时间:2022-11-30 09:01:49 标签:鬼古女

  我险些丢了xing命。

  这是那兰让狂跳的心略平静后反复想的一句话。

  我做了什么?是谁想要我步宁雨欣的后尘?也就是一夜之间,死亡突然离她如此的近。

  袭击我的人是谁?他、或者他们,怎么知道我今晚的行程?监视,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中。以前是宁雨欣在监视我,现在是更凶险的人物。

  一想到黑暗中有人在窥视自己,那兰身上立时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

  她拿出手机,准备告诉巴渝生今晚的遭遇,可是又迟疑了:我该怎么说?她可以听见巴渝生的质疑,为什么一个人摸黑爬进紧锁的办公楼?你找到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冒这个险?

  是啊,我为什么要冒这个险?

  你应该回到你的宿舍,继续完成你的论文,忘掉秦淮和做他的所谓写作助理。

  坐以待毙。

  她的心迅速往下沉着,她非但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平息,而且失去了所有的安全感。有人潜入她的宿舍,有人在她赶到之前杀害宁雨欣,有人跟着她晚出“行窃”,几乎杀了她。

  结论只有一个,她必须消失。

  第十一章红唇短发下岭南

  那兰在江京的唯一一家亲戚就是表哥成泉。成泉是位不大不小的房地产开发商,接到那兰电话后,执意要那兰到他家客房来住。那兰盘算过,她不知道跟踪她的人对她了解多少,但多半知道成泉的存在。住到表哥家,会给成泉添麻烦。于是她提出要“清静”的地方。成泉翻了阵帐本,给她“安排”到一个新盘的样板房去住。

  在商场关门前,那兰用银行卡取了些现金,买了一堆内外换洗衣物,打车赶到了成泉公司cao作的新楼盘。小区的物业已经开始运转,保安已经接到通知,将样板房的钥匙给了那兰,又送那兰上楼,殷勤备至。

  保安一走,那兰立刻将门窗紧锁。她发现,自己的心跳还是超乎寻常的qiáng烈。

  定了会儿神,她坐到桌前。一盏台灯下,她打开宁雨欣留下的列车时刻表。

  这时她才发现,其中的一页折着角,明显的记号。

  页面上有红笔圈出,广州东站至汕头N621次,08:46发车。在一排途经站站名里,红笔又圈了“梅州”站,14:11分到站。

  她又看了一眼夹在时刻表中的车票,又查了时刻表,江京到广州站,和谐号动车,20:35到站。她闭上眼,想象着宁雨欣未成行的旅程:从江京坐到广州站,下车,酒店里住一晚,坐出租到广州东站,第二天下午两点半左右到达广东梅州。

  宁雨欣为什么要去梅州?

  那兰想起了宁雨欣办公桌抽屉里的那套衣裤,和这张火车票放在一起。说不定,宁雨欣正是要从学校出发……在学校里换上一套全然不同的装束,戴上太阳帽,从学校后门出发去火车站……她有可能感觉到了被跟踪,这么做是为了方便出行。

  显然,她不想让别人知道梅州之行。

  为什么是梅州?

  她心头一动,想到了和巴渝生的一席jiāo谈。于是她拨通了保安的电话:“请问这附近哪里有网吧?”

  “网吧?这么晚了,你是要去聊天?还是魔shòu?”保安有些诧异。

  “就是查查邮件……”

  “我值班室里有宽带,只要你不是聊天或者打网游……”

  “我这就来。”

  等再次回到样板房的时候,那兰已经拿定了主意,明天就出发去广州。

  因为她很快在网上查到,广东梅州市梅县,近百年来,出过两位响当当的人物,无与伦比的开国大帅叶剑英,和无可替代的客家大商邝景晖。

  邝景晖虽然早已走出梅县,但发迹后在老家广施恩惠,行善积德,当地媒体对他赞不绝口。最引起那兰注意的一篇新闻,说到邝景晖如何的不忘本,每年清明重阳,都会简装回乡,cha柳扫土,朝宗祭祖——邝氏祖坟就在梅县。

  宁雨欣为什么要去邝景晖的老家?或者说,宁雨欣为什么要去邝亦慧的老家?

  难道,宁雨欣在调查邝亦慧的死因?

  莫非,宁雨欣要和我谈的,和邝亦慧之死有关?

  至少她相信,聪明的宁雨欣绝不会盲目地南下,也许只有亲自到了梅县,才有可能找到线索。

  天将亮未亮的时候,睡眼惺忪的小区保安发现有辆出租车停在大门外。他没有太在意,脑子里更多的是昨晚接待过的那位长腿女孩。他一直在揣测女孩的身份,据说是楼盘老板亲自安排过来的。那个中年有些发福的老板,深夜“安排”过来的美女=二奶。可是,没看见老板一起来过夜呀?不知为什么,他觉得那少女又不大像小三,也许是所谓的气质,更像个大学生。话说回来,大学生做二奶的少吗?遍地都是。

  一个高挑的女孩上了出租车,保安顿时清醒了一点。那是谁?怎么没见过。这个小区开盘没多久,虽然已有住户,但寥寥,他的目光没放过任何一个稍有姿色的女子。刚才经过的这个女子他只见到背影,身材和昨晚那个大学生二奶颇有一拼,但显然不是一类人。昨晚那个美女穿着短裤装,乌黑长发系成马尾,不施脂粉,没挂首饰,不是妖冶狐媚型的。进出租车的这个,穿着紧身低腰的牛仔裤,更显修长美腿,短发,染成棕huáng,耳朵上坠着两个又大又圆的耳环,他没看见正脸,但可以想象,女子脸上一定涂满了各种进口化妆品。

  透过玻璃窗,他可以一眼看见昨晚那个女孩住进去的样板房的两扇侧窗,窗帘低垂,屋里人一定还在酣睡。于是他也再次打起了瞌睡。

  直到大半个小时后,被电话铃惊醒。

  “您好,是我。”昨晚那个女孩的声音。

  “您……您好。”他下意识地扶正了帽子,对着话筒微笑。

  “我已经出来了……”

  “好,好,我来接。”

  “不用了。我已经在路上了,刚才看到您在打盹儿,没惊动您,就把门钥匙放在样板房门口的信箱里了。”

  保安有些失望地愣了片刻,甚至忘了什么时候挂断了电话。他忽然有种感觉,说不定,那个打车的短发女孩,就是昨晚来的长发女孩。

  戴上墨镜,那兰对着火车站洗手间镜子里的陌生人苦笑。她昨晚一番忙碌,剪发、染发。凌晨起chuáng,继续努力将自己打扮成“非那兰”,用口红将嘴的轮廓拉开拉大,胭脂和粉将颧骨托高,戴上两个大耳环,宅女和cháo女的界限一笔抹去。

  她上了开往广州的动车,呼啸南下。但她心中仍忐忑,倒不是再怕被跟梢、被认出来,而是对此行的不安。这不符合她的习惯,她更习惯于胸有成竹地去做一件事,如此茫无头绪地远奔千里,还是头一次。

  转念一想,到梅县,说不定真的可以更深入了解邝亦慧。

  至少,可以暂别江京这个是非之地。

  她很快就会明白,这是多么的一厢qíng愿。

  到达广州站,酒店里住了一晚,第二天清晨打车到广州东站,下午三点左右,顺利住进了梅江边的梅县桃源酒店。她只是略略梳洗,就下楼,又上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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