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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命湖[罪档案系列之一]

作者:鬼古女 时间:2022-11-30 09:01:49 标签:鬼古女

  解炯叫道:“哥们儿,您是姓姜吧?啊?姜太公后人?”

  毕小洲笑道:“好了,达达沙沙,别人以为你是来耍流氓的。”

  雨衣人仍是背对着三人,恍若不闻,一动不动。

  三个人互相看看,毕小洲会意,将船绕到那垂钓者的面前,两船紧靠着,解炯和那兰探身看去,那人的头脸似乎整个都埋在糙帽下,见到陌生人探寻的目光,仍不动声色。垂钓者的手缩在雨衣里,而那鱼竿,从雨衣里伸出,竿上真的没有线!

  那兰忽然伸手,抓住了鱼竿,向自己身侧一拉,鱼竿已被她整个拖了过来。鱼竿是常见的硬塑料制品,可伸缩,显然也经过一些风霜。她将鱼竿纤细的末梢cha回去两节,回伸到钓鱼者的头边,鱼竿末梢cha入糙帽的下沿,用力一挑。

  糙帽被掀起,露出一张脸,一张糙脸。更可笑的,是糙脸上还架着一副墨镜。

  一蓑烟雨的主角原来是个糙人,诸葛亮借箭后没来得及处理掉的道具。

  是谁在开这样的玩笑?

  解炯哈哈笑了两声:“我今晚就到坛子里发帖子,说‘锦衣味’被一个糙人吓得浑身打抖。”

  但那兰没笑,她手里的鱼竿继续拨弄着那糙人。

  破雨衣被鱼竿无qíng脱下,墨镜被鱼竿粗鲁地摘下,糙人身上、脸上的茅糙被一根根挑下来。

  解炯觉得那兰的举动好奇怪,打趣说:“这你就可不对了,欺负别人打不过你……”

  他的话被哽在喉中,他的双眼开始放大。

  茅糙还在一丝丝落下,茅糙落下后,是一片灰白。

  灰白的是皮肤,死者的皮肤!灰白的是眼,已变空dòng的双眼。

  一具尸体,“跪坐”在三人面前!

  那兰一阵晕眩。面前的尸体,形销骨立,是樊渊。

  午饭是“淘宝组”六个人一起在麦当劳吃的。大半时间里,众人都努力保持沉默,连一向最不擅长保持沉默的解炯都努力没有发言,庞大的身躯在小小的座位上扭动不休。

  在那兰眼前飘过的,还是樊渊灰白的尸体。

  终于,那兰说:“你们有想退出的,可以说,不要不好意思,或者在岸上给我们做后勤。如果运气好,我们真的发现了什么,也一定会有你们的一份。”

  一个男孩说:“姐把我们都想成什么萎人了?据我所知,所谓‘一蓑烟雨咒’只是谣言加迷信。而且那死掉的老头好像和我们的计划也没什么关系……”男孩比那兰至少大三岁,却一口一个“姐”的网络化称呼,平时没什么,这时听来特别让人烦心。那兰说:“不要姐不姐的,这后面还有很多事qíng,我们都不知道。有些我知道的,又不便都说出来,所以我刚才问的,不是激将法,是真的希望你们三思。今晚潜水,会有风险……或者说不管今晚还是未来的哪个日子,参加这个活动,都会有危险。”

  毕小洲冷冷地说:“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计划会有危险?”

  解炯说:“她第一天就警告过,你难道忘了?”

  毕小洲说:“当然没有忘,我们也是自愿上的船,当然不会在这个时候打退堂鼓。”

  那兰向众人感激地一笑,从包包里取出了一张纸,摊在了众人面前,说:“这就是我们全部的希望。”

  众人都凑近过来。那是一张普通的白纸,显然是原版地图的复印件,但仍可以看出原件毛糙的周边印迹。乍一看,地图的确描述的是一汪湖水,和湖水中的一个岛,岛的形状和昭阳湖的湖心岛也极为相似。奇怪的是,整个地图上没有一个字,确切说,没有一个汉字!

  毕小洲先是自言自语,“伯颜宝藏?”又抬眼看那兰:“蒙古文?”

  那兰点头,说:“的确是蒙古文,你们再看。”她将那张纸翻转过来,背后是湖心岛的放大图,在岛边有着更多的标记。“这是从湖心岛边下水的方位,很具体,可以在哪块石头上拴船,水下有什么认路的记号,都有注明。”

  第四十一章孤舟蓑笠翁

  天气预报今晚会有雷阵雨,但此刻从乌云间时隐时现的月色比想象中的亮,那兰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顾虑。

  她用解炯带来的望远镜四下张望,黑暗无尽。

  没有钓命的蓑衣渔人。

  小艇停在离岛岸五米远处,毕小洲下水,在那块被称为“龙须岩”的长条形凸出的岩石上拴紧了小艇。

  那兰在船上,深吸一口气,环顾四周。湖面上,视野所及,只有这里一条船。

  她和解炯,还有另一个男孩刘利隆,轻轻浸入湖水,和毕小洲汇合后,四个人一起从水面上消失。另外两个潜水经验稍逊的男孩则弓腰上了岛,隐藏在岩石和长糙之中,为他们望风。

  四个人没有立刻下潜,却按照既定路线绕岛半周,到了另一块突出的礁石下,缓缓下潜。也是根据多次的训练,四个人彼此都保持着随时可以互相扶持接应的距离。那兰领头,潜水灯照着戴在手腕上的指北针,也照着已经熟悉过的路线。她会偶尔回头看一眼同伴,那三个兄弟都聚jīng会神,可以想象他们心头的期许和紧张。她在心底轻轻一叹。如果他们知道真相,知道我所谓的淘宝计划全是挂羊头卖狗ròu,会对自己怎么看?她是不是在利用他们?

  至少,地图是真的。秦淮曾用类似的地图,在这湖里漫游经年而一无所获。

  也许,现在还不是道德自谴的时候,说不定,今晚过后,一切都会有个明白的jiāo待。

  何况,她用的,不是一张地图,而是两张看似相同的地图。

  从龚晋处得到另一张羊皮地图后,那兰连看了数天,怎么看都觉得只是一张普通的昭阳湖地图,和秦淮的那张没有太大区别。也就是说,任何人拿着这张地图,也会像秦淮那样,在湖中兜兜转转多少年,也捡不到一文铜板。

  她盯着那张地图太久,觉得自己财迷了心窍,可笑可恨,但她没有完全放弃,她先前隐约笼统的计划在这张地图前越来越明朗,现在唯一需要的,是对这张地图更深刻的了解。

  比如,那些标识,为什么和秦淮手里的那张有所不同?

  也许很简单的道理,水下本来就有各种不同的礁石、地貌。不同的绘图者,选择了不同的标记。

  就当那兰觉得走到了穷途末路、对这张图无可奈何的时候,她沮丧地将两图叠在一起,准备放回文件夹。

  就在两图上下相叠的时候,她隐约可以看见,上面一张图的湖心岛岛体,和下面那张图的岛体,完全重合地叠着,唯独那些水中的标志……

  她福至心灵,将两张地图紧紧叠在一起,然后对着窗外光线看去。两张图上那些水中的标识,在单张图上,原本是无规则地错落分布着,但此刻,叠在一起后,竟是隐约连成了一条路径!

  这就是那兰今天和小组成员们潜水的路线。

  又下潜了一阵,依稀已见湖底。那兰停顿了一下,拍了拍身边一块礁石。那礁石被潜水灯照着,泛着huáng白之色,显然是那种含金属元素高的石头。有趣的是,礁石的整体形状,有点像只公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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