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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厂花基情录

作者:狐中仙 时间:2022-12-07 10:00:16 标签:狐中仙

  谢蕙兰素白的俏脸浮上一丝红晕,羞涩的揉着衣角,似乎不好意思再说下去。

  段明臣观察谢蕙兰的神qíng举止,感觉是女儿家自然生出的羞涩,没有不安和紧张。

  “夫人无须害羞。”段明臣道,“行房过程中有什么你觉得跟平时不同的地方吗?你是何时发现沈大人有异常反应的?”

  谢蕙兰顿了顿,似是努力回忆,然后才说道:“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相公好像身上作痒,不时的抓挠后背……”

  这显然是对酒过敏的反应,倒是跟施大夫的推断相符,段明臣眼睛一亮,忙问:“冒昧问一句,你们行房的时候,是熄灯还是开灯的?”

  谢蕙兰妙目圆睁,似是受了惊吓一般,红着脸道:“自……自然是熄了灯的。”

  段明臣了然,既然熄了灯,黑灯瞎火的办事,自然看不出来沈君儒因过敏发出红斑和豆豆。若是发现异样,及时停下来,或许还来得及。看不见身上的异状,而且男人又陷入qíngyù,不可能因为身上痒就半途停下来。

  “夫人,请继续说。”

  “然后……大概过了一刻钟,我发现相公的动作渐渐迟缓,呼吸变得非常急促。我以为他累了,便让他停下来歇息,可是他好像已经听不见我的声音,紧接着,他的身体颤抖抽搐起来,喉咙中发出痛苦的嗬嗬声,我感觉有热热的水滴落到我的脸和脖子上,他整个人重重压在我身体上,不动了!我惊慌起来,可是相公压着我,令我无法起身,只能大声呼唤冬梅,冬梅从外间跑进来,点亮烛台,帮我一起扶起相公……”

  谢蕙兰的眼中露出惊恐,娇躯微微发抖:“我们当时都吓坏了,相公面色紫红,双目凸起,浑身抽搐,呼吸微弱,口中不停的咳出血来,好多好多的血,样子非常吓人……”

  段明臣继续问:“你们当时采取什么急救措施了吗?”

  “我出嫁前,娘亲也曾教过一点房中急救知识,若是突遇马上风,应该用银针刺长qiáng和人中二xué,不过当时我吓坏了,抓起发簪胡乱刺了几下xué位,也不知刺得准不准,而相公完全没有发应。冬梅则立即跑出去叫大夫,可是等大夫赶到,相公已经气绝多时,无力回天了!”

  谢蕙兰说到这里,便用手绢捂着脸,呜呜哽咽起来。

  “都怪我,学得不够jīng到,没能及时救回相公,都怪我……”

  段明臣不得不好言安抚,宽慰道:“这事不赖夫人,您知道吗?沈大人并非死于马上风,而是别有缘由。”

  谢蕙兰一听这话,不顾擦去脸上的泪痕,猛地抬起头,问道:“别有缘由?那是因为什么?”

  “不瞒夫人说,沈大人绝不是死于马上风,他是被人害死的!”段明臣说完,目光灼灼的盯着谢蕙兰。

  谢蕙兰一下子惊呆,愣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抬眸撞上段明臣审视的目光,道:“你……大人你不该会怀疑是我吧?不,不是我,我为什么要害死自己的相公?”

  段明臣淡淡道:“夫人无需惊慌,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本官一定会查明真相,将凶手绳之以法!”

  段明臣年纪虽轻,却自有一种坚定的气质,说出来的话掷地有声,让谢蕙兰不由自主的信服。

  段明臣取出之前锦衣卫从厨房找到的酒瓶,问道:“夫人可知道这酒的来历?”

  “不知。”谢蕙兰摇摇头,又补充道,“相公严令府内禁酒。”

  “夫人可知谁会把将酒带入府里?”

  “这个,我真的说不上来。我刚入门不足一月,平时很少出房门。”

  “夫人,你再仔细想想,谁有可能违禁,把酒藏在厨房?”

  谢蕙兰不解的问:“这瓶酒跟本案有何关联么?”

  “对,很有关系。”

  谢蕙兰若有所悟,盯着酒瓶子看了一会儿,似乎犹疑和挣扎了一下,才说道:“听说……少爷平时比较好酒,不过我只是胡乱猜的,也不能确定……”

  段明臣点点头,道:“夫人,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问你。”

  “大人请讲。”

  “昨晚事发之时,您房里的香炉里燃的是什么香?”

  谢蕙兰似是一怔,期期艾艾道:“是……逍遥仙。”

  “是有催qíng作用的,对吗?”

  “对。”谢蕙兰红着脸。

  “这香是从哪儿来的?”

  “是我从外头买的。”

  “哪个店铺?”

  “不,不是从店铺,某次我出外游chūn,从一个西域来的胡商手里买来的。”谢蕙兰补充道,“相公求子心切,燃香本是为了助qíng,亦是闺中之乐。有什么不妥么?”

  “没有不妥,我就问问。”段明臣站起身,拱手道,“多谢夫人,问讯到此为止,您可以回去歇息了,之后可能还有需要您的时候,还望配合。”

  “自然,妾身谢过大人,还望大人早日破案,还我相公一个公道!”谢蕙兰抚平衣角,姿态优雅的福了福,推门离去。

  第11章 迷雾重重

  第二个接受讯问的是谢蕙兰的贴身丫鬟冬梅。

  冬梅是谢蕙兰的陪嫁丫头,大约二八年华,圆圆的脸盘,娇小的身材,梳着两个圆髻,看起来甚是活泼可爱。不过此时她jīng神萎顿,显然男主人之死也让她受了不小的惊吓。

  关于昨天晚上的qíng形,冬梅的描述跟谢蕙兰几乎完全一致。

  “昨晚上我陪着夫人在房里绣花,久等老爷不回房,夫人让我去书房请老爷,老爷说片刻之后就过来,我回来回禀夫人之后,夫人便让我去厨房取药。当时厨房里只有秋莲姐姐在,家里的汤药都是她负责煎的,每晚亥时末,我都会来厨房取药,给老爷服用。我到了厨房,秋莲姐把药端给我,我便趁热把药送到夫人房中,夫人亲自伺候老爷喝药,我则退到外间。”

  段明臣问:“你从厨房端药回夫人房间的途中,有没有停顿?有谁碰触过这碗药吗?”

  冬梅很坚定的摇头道:“因为怕药凉掉,我走的很快,途中没有作停顿,也没有别人碰过这药。这一点我非常肯定。”

  “老爷发病之后,夫人命你出去寻大夫,是你自己找来的大夫么?”

  “奴婢体弱跑不快,怕耽搁时间,就找到管家忠叔,忠叔立马派人去请大夫。”

  “从你找到忠叔,到大夫被请到府上,中间大概间隔了多久?”

  “我想想……大概有一盏茶的功夫,大夫已经尽力赶过来,可惜还是太晚了……”

  段明臣想了想,又问:“你家夫人擅长调香么?”

  冬梅摇摇头:“夫人喜爱听戏、读书、吟诗,对调香并无涉猎。”

  “那她房里燃的香,是从哪里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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