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一个离奇故事之惊悚夜
这一类的女孩,恐怕在开放的西方社会也会让人侧目的,这种疯狂的举动几乎弄得天下大乱,她几乎像女王一样玩弄着这里所有的工蚁,但是奇怪的是,所有人都不敢有所表示,即便是偶尔有几个中年妇女想来这里闹事,也被阻拦回去,仿佛压根不存在这档子事qíng一样。
很多男人都像蚂蚁爬向食物一样扑向薄绪,但薄绪似乎从来都不曾在一个男人身上固定超过一个月,不过他很有道德,每次都是在正式和一个人分手以后,再去和另一个人在一起。
这就是薄绪,她似乎永远都在寻找男人,但从来不重视男人。
至于我,她说过,压根没把我当过男人,因为我这样一个书呆子没有女人缘也是非常正常的,而我也没奢望过她会垂青于我。
怎么说呢,就好像一件日用品一样,缺了它你会很难受,但是你绝不会为它多花一分钱。
对薄绪来说,大多数男人就是她的一件日用品。而我可能属于日用品中最经常用却最低贱的那种。
让我惊讶的是,几乎所有和她相处的,看见他后依然和和气气,我甚至怀疑她是否有着某种魔力,可以让周围的人喜欢她。
事实上我也很喜欢她,但是我是个非常传统保守的男人,我甚至期望薄绪像挑逗其他男人一样来对付我,但是她从来不,在我面前她总是像一个邻家小女生。
于是我慌乱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我习惯了,就当做分到这里的是一对姐妹,他们长得一摸一样,在其他人面前是一个放dàng不羁玩世不恭的女人,而在我面前则是一个涉世不深固执己见还没长大的小女生。
但是薄绪消失了,没有任何预兆和提示,所有人小声议论了一段日子以后就平静了下来,起码,从外面看上去是的。
最后,听说公安局在河边找到了薄绪最后一天和我谈话时候穿着的黑色薄纱裙,和一双皮凉鞋,他们判定薄绪跳河自杀了,虽然找不到尸体。
薄绪死了么?
无所谓,对于我来说,消失了和死亡没有区别。
任何感官活动与世界jiāo流的结果都是两个投影的jiāo集,就好比一张红色的纸,有可能它的确是红色的,但也有可能你的眼球和视觉神经被人为动作了,弄的只能接受红色光,最恰当的比喻是,你将两只手一只放入热水里一只放入冷水里,一段时间后觉得适应了再拿出来,同时放倒一杯温水里,从你两只手传来的感觉当然是不一样的。
所以我说,薄绪无论死亡还是消失,对我来说没有太大的区别,因为只有一个结果,我无法再看到她了。
不知道多久以后,当我无意间去一个朋友的演播室做客,忽然想起了那盘她给我的录像带。
现在算是她允许可以看的时候了么?我不知道,但我觉得过了这么久,或许应该可以了吧。
于是我拿起录像带,说服朋友让我去了他的演播室播放,因为我实在找不到一台放像机。
里面的确是薄绪,只不过看上去却非常憔悴。
“不知道你是否已经看了,其实等你想起我来,就是我说的可以打开的时候了,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和你的谈话么?我问过你,是否愿意为了爱人去杀人。”
我想起了她的那番问话。
“现在,请为我杀一个人,好么?”薄绪的眼睛斜着向上望去。
我明白,她是认真的。
可是,她要我去杀谁呢?
我忽然意识到,自己真的爱上她了,哪怕过了这么久,可是只要见到她,甚至只是录像带里的她,我的心里就会一紧。
这时候我才理解,原来那时候她问我是否会为了爱去杀人,我之所以拒绝,是因为我知道我只会爱薄绪,只会为薄绪杀人。
“你一定很想知道我想让你去杀谁吧。”薄绪微微笑着,苍白的嘴唇轻轻颤动着。
是李副总编么?我一直认为其实薄绪谁也不爱,她只是用这些周围的男人来伪装,伪装自己和李副总编的地下qíng,也难怪,李副总编是社里历史上最年轻的副总,总编辑年事已高,而且还是李副总编在大学时代的恩师,这个位置让他来坐是再顺理成章不过的事qíng,而且这家伙长得白净秀气,虽然四十挂零,却仍然像三十来岁的年轻人一样,我以为搞文字工作的都和我或者其他同事一样弱不禁风,脸白如纸,手难缚jī,可是李副总编经常锻炼,还拿过城市运动会中的田径冠军,如果说薄绪可以有让所有接触过她的男人神魂颠倒的话,那么李副总编就是一个男版的薄绪了。
一定是的,薄绪之所以不找我,是因为我懦弱、胆怯,她压根看不起我,而之所以没能和李副总编产生绯闻,其实是她胆怯、懦弱。人总是这样,在弱者面前qiáng大,在qiáng者面前懦弱,我甚至怀疑薄绪的所作所为都是李副总编qiáng迫的,说不定,薄绪也是他bī死或者亲手杀死的!
想到这里,我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兴奋夹杂着恐惧让身体的每一块皮肤都觉得苏麻和冰冷起来,肌ròu不住地颤动着,我期待从薄绪口里喊出那个名字,我可以作为她的工具,是的,哪怕是作为一把复仇的武器去帮她报复那个薄qíng寡xing的男人。
“我要你去杀了罗米。”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罗米?不是那个刚调来的大学生小伙子么?他比薄绪早来半年而已,而且也是和薄绪传出八卦的人之一,他疯狂地爱着薄绪,薄绪似乎也不讨厌他,而且他也是听说薄绪失踪了后焦急万分,接着认为她死了,表现得非常沮丧和伤心的人。
为什么要我去杀他?
“你一定很想知道吧,不要去想我在哪里,照我说的去做吧,要知道,我是爱你的,我相信你也爱我。”薄绪的眼睛斜着向上看去,她是认真的,她是爱我的!
我感觉一股幸福的暖流涌动开来,罗米,对不起了,你的生死原本就和我无关吧?
“我没有死,相信我,你一定会再看见我的,那时候,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薄绪站起来朝着屏幕走过来,我吓得从座椅上跳起来朝后退了一步。
原来她只是对着镜头轻轻亲了一下。
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直在想如何去杀死罗米。
他虽然不够qiáng壮,但是以我的体力,也不是那么容易去制伏他,更何况,这是杀人,如果失败了,我将面临牢狱之灾。
我不怕坐牢,但怕见不到薄绪了。
所以我必须想一个非常稳妥、万无一失的计划,薄绪的出现让我平淡无聊的生活顿时起了光彩,就好像一面尘封多年的镜子忽然间用水一泼,然后放置在烈日下一般,又变得璀璨夺目。
罗米的生活非常没有规律,这种年轻人属于那种神经质似的动物,想到什么做什么,这让我头痛不已。
可正是这种毫无规律的生活要了他的命。
既然是一个毫无生活规律的人,他有时候去什么地方,自然也没什么奇怪的。
于是我想到了薄绪,我以匿名电话的形式打给罗米,并告诉罗米:薄绪没有死,就在我手上。当然他不会相信,所以我用了录像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