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晚一个离奇故事之惊悚夜
我捂着腹部,呼吸开始困难起来,身体像火烫一样烧了起来,我看到自己的手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点,胳膊上也是。
我知道,是自己的皮下微血管破裂了。准确的说,我中毒了。
是那块披萨么?为什么,为什么他要杀我?
眼睛开始灼热起来,实力也模糊了,我想喊,可是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像被堵住了似的。
是不是罗米死前也是这样想的?
我想起来了,那个送外卖的,就是那个被人看到由薄绪带到公寓的大学生,一个还没有毕业的大男孩而已。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录像带,忽然想到,是不是还有别人收到过这些录像带?
罗米,在社里最爱跟副总叫板,仗着自己是名牌大学中文系毕业,叔叔是市秘书长,经常让李副下不了台。
而我,一个闷葫芦,虽然看上去不懂人qíng世故,但是我和他们不一样,可是我和薄绪走得很近,我知道她的确和李副在偷qíng,虽然薄绪和很多男人都在一起,但那不是自愿的。
如果她勾引那么多男人的话,谁会注意她偷偷摸摸地和社里的副总编在一起呢?我早该知道,薄绪刚调来的时候看着李副总编的眼神。
李副总编在薄绪的大学做过客座教授的,他们应该早就认识吧。
也许,薄绪放dàng自己,也是他的暗示或者qiáng迫?掩饰自己的行径,那些来闹事的女人,不肯出声的男人,都是被李副总编压下去了。
是他让薄绪自杀的吧,薄绪说过,会为了爱人去杀人,当然也包括自杀么?
在临死前也帮着他,或许罗米也收到了录像带了吧,或许罗米和我的名字也在他的那张盘里。
那个大学生会怎样呢?
我抓着录像带,呼吸越来越急促,肺部被压缩的厉害。
我仿佛看到,薄绪的脸从电视机里慢慢浮现出来,如同从水面里升起的一般,她微笑着,柔软如蚌ròu的丰满嘴唇上下张合着:
“你会为了你所爱的人去杀人么?”
第十夜 完
第十一夜 换骨
卢卡斯渐渐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他使劲摇晃了一下沉重的脑袋,努力撑起眼皮分辨着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四面雪白的墙壁,和紧锁的青色铁门,他分明记得刚才自己还在国家医学院学术典礼上发表自己关于治疗软骨病的可替代xing金属的新论文,本打算回家的,怎么却来到了这个鬼地方。
“教授,看来您醒过来了,请原谅我手下如此粗鲁的做法。”一个浑厚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卢卡斯连忙站了起来,原来在后面的墙上有台激光扫描显示器,一个面容清瘦但眼神犀利的男人叨着雪茄望着他,教授觉得这个人好生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
“既然您已经醒了,就来我的会客厅见面吧。”说完,图像传送结束,铁门也打开了,两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做了个请的动作,卢卡斯知道这个时候叫喊和反抗纯属多余,只好跟着他们一起走。
穿过狭长昏暗的走廊,和几乎走不完的路口台阶,又乘坐轨道穿梭机,教授感觉自己仿佛在进行着一次漫长的旅行,终于,三个人来到一扇高大的红色木门前。
门上的自动识别系统打开了,两个保镖没有动的意思,卢卡斯只好一个人进去了。
里面相当宽敞,几乎等于自己的一个半实验室大小,要知道,卢卡斯的实验室可是全加州最大的,即使塞满仪器,也可以容纳四十人同时授课,而面前的房间,只有他和对面的那个人。
在一张老式的东方竹制茶桌前,这个充满绅士风度的男人正在倒茶。
“教授受惊了,以这种方式请你,实在是出于无奈啊。”他笑着站了起来,将一杯茶递给卢卡斯,卢卡斯没有说话,只是上下打量着来者——三十多岁,中等身材,偏瘦,浓密的棕色头发以及扁而紧闭的嘴唇,还有那双淡蓝色的眼睛,终于,他看到那男人左手上的一块显著的被药物烫伤的疤痕的时候,教授喊了出来:
“你是利恩!”
“没错,算起来,我们还是同一个老师教导出来的,我勉qiáng可以算你的学长了。”利恩笑了笑,可卢卡斯却笑不出来,更何况,自己已经将近五十了,而对方明明应该比他大,却显得如此年轻,难道流传的那种叫H的毒品真的可以有使人返老还童的作用?那样的话,还要医生和药物gān什么?
“我知道你有许多疑问,包括我们共同的导师——全世界最权威的骨科大夫莫西也一样,二十年前,我就开始研究关于骨骼生长速度的药物,最后我终于得出了成果,一种叫H的药物可以使我的细胞分裂速度变得迟缓,从而减缓衰老。我靠这种药物赚了大钱,可是同时我没有想到这东西居然可以破坏人体的骨胶原,因为我自己也经常吸食H,我全身所有关节都变得如同玻璃一样脆弱,要再多的钱,我也只能永远躺在病chuáng上过下半辈子。”利恩淡淡的说道,仿佛在谈论别人的事qíng。
“后来呢?”卢卡斯忍不住问道。
“国家药监局开始追查这件事,不过这种药物带了的快乐大于副作用,终于,我和他们达成了jiāo易,我决定改良它,可是我的身体不允许,在万般无奈的时候,我从各种渠道探听到我的老师莫西博士刚刚在实验室研究出一种新型的治疗骨骼疏松的装置——一种合成金属,一种完全柔软和坚固韧xing都不逊于人体自身骨胶原的金属,于是,我只好央求他帮我做这个手术,而我也只能央求他,因为只有他才行。”
卢卡斯低头不语,因为到目前为止,他压根不知道老师制作过这种装置,而自己早上的论文发言,却也正是关于骨胶原老化脱落的对策问题。
利恩瞥了一眼卢卡斯,继续说道:“后来的事qíng你可能知道了,我去实验室找他,你也在,但他像疯子一样拒绝了我,推搡的时候,我的手被药物灼伤了。”
“为什么?”卢卡斯问。
“为什么?因为他最宝贵的瞎子儿子也吸食了H,而且由于缺乏高昂的养护费用,终于全身骨骼破裂cha进了血管而死,而莫西也正是在悲恸中才开始关注骨胶原的研究,所以,他恨我入骨,哼哼,真的是恨到骨头了。”利恩一直不动神色的脸孔终于开始扭曲起来。
“可是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卢卡斯又问。
“当时我很丧气,可是没多久莫西居然告诉我,他愿意对我实施手术,但前提是要终止H的制作和销售,我答应了他,手术很成功——不过那只是我当时的看法,我根本不知道那个臭老头在我身体里埋下了让我痛苦不堪的地狱种子!等我发觉的时候,老头却早就自杀了。”利恩恶狠狠地说。卢卡斯心头一惊,难怪老师失踪一段时间后突然去世了。
“地狱种子?”卢卡斯喃喃自语道。利恩放下茶杯,看了看时间,忽然猛地将自己的衣服脱光,赤luǒ着上身站在卢卡斯面前,卢卡斯非常奇怪,正要问他为什么,谁知道眼前出现了非常令他作呕和畏惧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