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宗罪
叫我唱,我答应。
这段小曲叫酒经。
(白)各位乡亲听好了。
酒场就是战场,
酒量就是胆量,
酒风就是作风,
酒瓶就是水平。
感qíng深,一口闷,
感qíng浅,舔一舔,
感qíng薄,喝不着,
感qíng厚,喝不够,
感qíng铁,喝jī血。
酒逢知己千杯少,
能喝多少喝多少,
喝了多少都正好,
会喝不喝就不好。
(白)说说某些领导gān部。
一次一口见了底,
这样的gān部爱集体。
一次一口喝一半,
这样的gān部得锻炼。
能喝八两喝一斤,
这样的gān部咱放心。
能喝一斤喝八两,
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
能喝白酒喝啤酒,
这样的gān部得调走。
能喝啤酒喝饮料,
这样的gān部不能要。
(白)说说古人。
杜康造酒今人卖,
李白留下酒招牌。
几人醉酒岳阳楼,
张飞醉酒献人头。
关公醉酒红瞪瞪,
诸葛亮醉酒借东风。
曹雪芹举杯叹红楼,
蒲松龄聊斋jiāo朋友。
(白)老板,给俺倒杯酒。
(白)唱完,唱完。
(白)俺买你的还不行,倒。
前传:罪全书 第十一章 采生折割
采生折割就是利用残疾或畸形来进行乞讨。
旧时也指残害人命,折割肢体,采其耳目脏腑之类,用来合药,以欺病人达到骗钱的目的。
据《清稗类抄》载:乾隆时,长沙市中有二人,牵一犬,较常犬稍大,前两足趾较犬趾爪长,后足如熊,有尾而小,耳鼻皆如人……遍体则犬毛也。能作人言,唱各种小曲,无不按节。观者如堵,争施钱以求一曲。
《清稗类抄》记载了扬州城中的五位畸形乞丐:一男子上体如常人,而两腿皆软,若有筋无骨者,有人抱其上体而旋转之,如绞索然。一男子胸间伏一婴儿,皮ròu合而为一,五官四体悉具,能运动言语。一男子右臂仅五六寸,右手小如钱,而左臂长过膝,手大如蒲葵扇。一男子脐大于杯,能吸淡巴菰(烟糙外来语音译名称),以管入脐中,则烟从口出。一女子双足纤小,两rǔ高耸,而颔下虬髯如戟。于是观者甚众。
《兰舫笔记》也记有同类qíng况:余昔在都中,每见有以怪人赚钱者……种种奇形……震泽城中市桥一女子,年十五,貌美而无足,长跪乞钱。
两个在火车上萍水相逢的旅客谈论过这样一段话:
一个说:“我那个地方,有个小孩是白头发,全身都是白的,所有的人都说他是被父母遗弃的,从他5岁左右就看到他在到处流làng,现在已经长好高了,还在流làng,我常想恐怕他这一辈子就是这么流làng了,从来没有人管过他,尽管我们这个城市几乎所有的人都认识他。”
另一个说:“去年我们那里,街上见过一个怪人,他的脚已经肿得不成样了,水肿得脚都成透明的了,估计是正常脚的四倍,更奇怪的是他的屁股长在前面,他打着滚要钱,好多人围着看。”
1983年4月26日,华城huáng博区人民医院妇产科旁边的垃圾箱里不知被谁扔了个怪胎。胎儿有两个头,一个头大,一个头小。
这个怪物很可能是乱伦的产物。
当时那婴儿还活着,有数以千计的人围观,次日凌晨,人们再去看的时候却发现——怪胎不见了。
大概过了十几年,那垃圾箱早就不在,人们已经淡忘了这件事。在华城繁华的火车站出现了一个老年乞丐和一个少年乞丐。少年乞丐的脖子上长着个大瘤子,瘤子很像一个头,五官依稀可见。
他叫寒少杰,很多人称呼他为寒少爷,他就是那个垃圾箱里的怪胎。
民间隐藏着很多奇人异士。云南有个种蛊者能在握手时下毒,北京石景山有个中医能让男人变成女人,武当山一个道长可以在墙上跑六步,气功大师吴传顺的掌心纹是个“王”字。
寒少爷肯定经过一种特殊的手术处理,他能活下来是一个奇迹。
我们将在下面看到一个鬼。
1996年10月21日早晨,一个男人背着一个大包袱来到华城。在火车站东北角,当时那里还有道铁栅栏没有拆除,他把包袱放在地上,包袱里什么东西都有,被褥、衣服、暖壶、半袋面粉、一只大公jī,还有个孩子从包袱里慢慢爬出来。
那个秋天,环卫工人把树叶扫到角落里,那孩子就坐在一堆树叶上,望着遥远天边的几朵白云。他的父亲在旁边蹲着,捧着个茶缸,喝白开水。一会儿,孩子的身体开始抽搐,双目紧闭,继而突然睁开,龇牙咧嘴。他的牙齿是黑色的,皮肤也泛起紫色,两只手有力地伸直,先是五指并拢,然后伸开手,两根指头用力地比画着。
孩子脸上的表qíng异常愤怒,黑色的牙齿龇开,并发出低吼声。路过的行人驻足围观,父亲把那只jī递到孩子面前,孩子一把抓住,咬住了jī脖子,观众惊呼一声。孩子开始贪婪地吮吸jī血,jī翅膀扑腾着,一会儿,软绵绵地耷拉了下来。孩子喝完jī血之后,茫然地看着周围的人。
“这是个吸血鬼。”一个观众喊道。
“他有病。”孩子的父亲回答,说完就把刚才喝水的破茶缸子伸向观众,“帮几个钱吧,给孩子看病,家里房子和地都卖了。”
“狂犬病。”一个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司机说,然而很快又被别人否定了,因为狂犬病怕光怕风怕水,还咬人。
“他也咬人,”父亲解释道,“不是狂犬病,大医院都去了,谁也看不好。这是癔症,鬼附身,发病时爱吸血。”
父亲告诉周围的人他来自陕西金塔县万沟乡长坳村,他的裤脚卷着,还带着家乡的泥巴,他是跨越五个省来到这里的。
孩子母亲早亡,从小跟着奶奶生活,奶奶xing格孤僻,屋子里长年放着一具棺材。有一次,孩子在睡梦中迷迷糊糊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头上拂来拂去的,他用手挥了一下,竟然觉得摸到的是一只人手。孩子看到披头散发的奶奶坐在chuáng边,正瞪着眼睛看着他,还伸长了两只手来慢慢地抚摸他的脸。孩子不禁吓得张大了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第二天,孩子问起奶奶,奶奶对此浑然不知。从那以后,奶奶做出很多诡异的事qíng,例如在半夜里不停地拉着电灯的开关线,或者在凌晨两点用刀在菜板上当当地剁,菜板上却什么东西都没有。
有一天深夜,孩子半夜醒来,看到了恐怖的一幕:奶奶正站在院里的花椒树下,背对着他,低着头,头发垂下来。孩子喊了一声奶奶,奶奶慢慢转过头来,看着他,然后开始哭——那哭声太瘆人了,简直就是鬼哭láng嚎。一只黑猫吓得从角落里蹿出来,平时奶奶行动迟缓,这时却异常敏捷,她一弯腰就捉住了黑猫,猫抓了她一下,她愤怒地咬住了猫的脖子,大口地喝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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