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山庄杀人事件
“就算没法证明太太人在何处,但很明显,她是没力气gān挖掘这类体力活的,所以她也没有任何问题。”
尽管太太对他的这种说法似乎有些不满,但眼下却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了。
“剩下的就是几位旅馆的工作人员了,我听说每到傍晚准备晚餐时,他们都会忙得不可开jiāo,根本就抽不开身来的。估计实际qíng况也的确如此。虽然时间不长,但我也曾在此叨扰过,对他们的辛苦深有体会。好了,江波先生,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江波用手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油汗,舌头不停地舔舐着嘴唇,表现出了内心中的极度紧张。但尽管如此,他也并未做出丝毫的让步。
“的确,三天前的傍晚或许我的确没有不在场证明。但你又凭什么肯定,那些宝石是在那一天被人给挖走的呢?既可能是昨天也可能是前天,同样也可能是两天前。不,甚至有可能是在三天前之前就让人给挖走了的啊?”
“江波先生,我们既然断定宝石是在三天前被人挖走的,那么我们手里自然存在有这么说的根据。原菜穗子小姐她们是在刚才才挖出那只空箱子来的,而最近两三天里一直都yīn天,根本就看不到晚霞。最近几天里,就只有三天前曾出现过晚霞。我这么说的话,估计你又会反问我,那在这之前的qíng况又如何。那么我告诉你,在这之前,这里连日大雪,积雪加厚了不少。但挖掘现场的附近却并没有多少积雪。也就是说,宝石就只可能是在三天前的傍晚被人给挖走的了。”
这段推理是村政警部自己得出的结论。当时他们在菜穗子两人挖出箱子之后便出现在现场,指出有人抢先一步挖走了宝石,只看了一眼,就从现场状况中得出了这样的推论。真琴当时还贴在菜穗子耳旁,说了句“他们果然不是白拿税金吃饭的”。
然而江波却并未就此屈服。
“jīng彩。不过你难道不觉得这其中存在有些问题吗?对,我是没有不在场证明,可是还有一个人也同样没有不在场证明啊?这个人就是大木。你可别告诉我说,死掉的人就可以不再讨论了哦。”
菜穗子和真琴对望了一眼。这样的反驳与预期的太过接近,而江波本人也像预期的一样,越陷越深。
“你的话,与我所预想的完全一样啊!江波先生。”
村政也说出了同样的话。
“正如你所说的,大木当时的行踪也不甚明确。事到如今,我们也没法从他本人的口中打听这一点了,但那天大木回到旅馆后,立刻便出现在了大厅里,而且很多人都还记得,那天他一身轻装,上身毛衣下身休闲裤。从他的打扮来看,感觉并不像是曾经去挖过什么东西的样子。与他相较,你那天回到旅馆后便立刻去泡了澡。我们把你当时的举动认定为因挖掘工作而全身沾满了污渍所致,你觉得这样的解释是否合理?”
江波沉默不语。村政接着说道。
“这里我还得cha上一句。这事是在那天吃过晚饭,大木在打牌的时候提起的。据益田太太说,当时他曾经说过,他那天看到乌鸦在啄食其他乌鸦的尸体。当时众人觉得这事有些令人毛骨悚然,因此便就此打住了,但仔细想想的话,这附近似乎没有什么乌鸦的吧?那么,大木他当时到底想说些什么呢?据我推测,或许是他看到了你挖掘宝石的一幕,于是使故意讽刺挖苦了你几句。”
江波猛地一拍桌子。
“所以你就说是我杀了他?”
“不,并不是因为你被他看到而杀他的。杀人的动机,大概是因为大木向你提出了封口费的要求。烧炭小屋中的会面,或许为的就是这事。而第二天的派对上,他中途便离开旅馆上小屋去的理由,大概就是为了接收封口费吧?”
村政的话直指核心。江波猛地站起身来,说了句“开什么玩笑”。
“你这纯粹就是一派胡言,刑警先生。你这样说,究竟有什么证据?我是在四天前才到这旅馆来的,而照你的说法,我就是在到这里的第二天就去挖那些个宝石了?我虽然也不是很清楚,但你说的那什么暗号,难道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能解读出来的吗?”
“不能。”
听菜穗子如此说道,江波的脸上划过了一丝畏惧的神色。
“暗号不是那么轻易就能解开的,所以解开暗号的人并非是你。解开它的人,是我哥哥。你为了抢夺他的解读结果而下手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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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阵,江波才历声呼喝了起来。
“开什么鬼的玩笑。我怎么可能杀得了你哥哥?”
“你能。不,应该说是只有你才能杀得了他。”
“有意思,那就麻烦你给说说,我是怎么杀他的吧。想来那个密室之谜,你也已经解开了吧?”
菜穗子直视着江波的眼睛说:“解开了。”
她的目光在大厅望环视了一圈,之后她冲着从刚才起就一直闭口不言,观望着势头的高濑说道。
“当时最先到哥哥房间去的人,是江波先生和高濑先生吧?”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虽然让高濑有些疑惑,但他还是明确地点了点头。
“当时卧室的门和窗户都牢牢地锁着是吧?”
“是的。”高濑说。
江波冷冷地说:“既然如此,那么在那之后,我也就不可能进入卧室了。”
菜穗子没有理会他的话,继续说道。
“过了大约三十分钟后,再次过去的时候,发现入口的房门也上了锁,是吧?”
“是的。”高濑点了点头。
“那么,当时窗户的qíng况又如何呢?”
“哎?”
高濑大张着嘴,就像是没听懂她的问话一样。江波在一旁cha嘴道:“说什么呢。肯定是锁着的嘛。”
“没人问你。”
真琴的话丝毫不留qíng面。江波脸上的肌ròu不自然地抽动了一下。
“qíng况如何?”
菜穗子再次问道。高濑的目光在半空中游dàng了一阵,之后他回答道。
“当时我们似乎没去确认过窗户的状况。”
“可窗户肯定是锁着的呀?”
大夫一脸不解地向着菜穗子说道,“难道不是吗?既然当时无法进入卧室,那扇只能从屋里打开的窗户,又怎么可能会开着呢?”
“但也有可能是公一他自己打开的啊?”
芝浦在一旁发表了自己的意见。芝浦的妻子佐纪子也跟着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当时公一他还没死?”
“不,当时哥哥他已经死了。”
大夫刚想对芝浦的意见表示赞同,结果就遭到了菜穗子的否定。
“在高濑他们第一次敲响卧室的房门时,我哥哥他就已经死了。哥哥他平时睡眠很浅,只要有人敲门,他就肯定会醒的。”
“那么,窗户的锁肯定是锁着的。”大夫说。然而菜穗子却说了一句“这事暂时先放一放”,打断了他的话,之后再次望着高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