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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身

作者:[日]东野圭吾 时间:2022-12-12 19:01:46 标签:[日]东野圭吾 东野圭吾

  “大概是氯仿(* 氯仿的学名为三氯甲烷,可当镇定剂或橡胶溶剂,短时间大量吸入会产生晕眩及头痛等症状,常被歹徒利用来迷昏受害者。)吧。”

  “后来我就……昏倒了?”

  “好像是。真是好险,要是我再晚个几分钟回来,你已经被他们带走了。”

  “你跑哪里去了?”

  “我去旅馆停车场。柜台打电话来说我的车被人破坏,要我去看一下,可是我到了停车场发现根本没人,车也没事,我觉得莫名其妙跑回柜台问,柜台的人又说他们没打那通电话,这时我惊觉不对劲赶紧打电话到你房间,没人接,我又绕到旅馆后门查看,果然不出我所料,两个男的正要把你抬上车。”

  “于是你就把我抢了回来?”

  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苦笑着说:

  “如果你以为我会像詹姆士·庞德(* 詹姆士·庞德<James Bond>是著名的007电影及小说中的男主角。)一样狠狠教训他们一顿,那也太高估我了。他们怕的不是我的打架技术而是我的大嗓门,看热闹的人一多,他们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蛮gān。”虽然他嘴上这么说,我看他额头有擦伤,应该还是经过了一番打斗。

  “我也是接到柜台打来的电话,我当时就觉得怪怪的。”我说明了差点被绑走的经过。

  胁坂讲介点了点头,“那通电话也是骗人的。”

  “话说回来,为什么我们的行踪会被发现?”

  “这一点我也很纳闷,不过如果真的有心要查,或许不难找到吧,只要打电话询问每间旅馆就行了。”

  “但我在旅馆留的又不是本名。”

  “现在这个时期没预约便临时入住的客人并不多,只要锁定年轻女子,总有办法查到吧。看来不能随便住旅馆了。”

  我将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头痛似乎减轻了一点,但身体仍轻飘飘的,这还是我生平第一次失去意识。

  捣住我嘴巴的那只手臂浮现脑海,还有那股qiáng烈的香味……

  “啊……!”

  “怎么了?”

  “养发液!拿氯仿把我迷昏的男人擦了养发液,是柑橘香味的那种,还有,那个,警察说撞死妈妈的那辆车上也有那种香味,就是那家伙!就是他杀了妈妈!”我愈说愈激动,卷起了身子喊道:“啊啊,该死!大好的机会,我应该复仇的!”

  “你冷静点。”胁坂讲介抓住我的两肩不停摇晃,“擦养发液的男人到处都是,而且就算那家伙真的是凶手,他也只是奉命行事,如果没找出幕后黑手,逮到他又有什么用?”

  “这我也知道,可是……”

  “我们还会再见到那个男的,他一定会再找上门来。”

  我气得咬牙切齿,紧紧握住咖啡罐,一径在脑子里不切实际地想象逮到那个男人之后bī问他谁是幕后指使者的画面。

  无意间我回过神来,望了望四周,车子似乎停在一处树林里。

  “这里是哪里?”我问。

  “圆山公园附近。继续待在旅馆太危险了,我已经退房了,今晚就在这里过夜吧。”他说着抓起了脏兮兮的毛毯。

  “喂,我们为什么不报警?我可是差点被人绑架,这很明显是犯罪行为吧?”

  “如果你要这么做我不会阻止你,但我劝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为什么?”

  “因为报警无法解决任何问题,我们又没有证据证明那两个绑架你的男人和北斗医科大学或伊原骏策有关,报警反而会限制我们自己的行动。”

  “也对……”妈妈那件案子已经让我彻底体会警方是多么不可靠。

  “现在的重点是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目前我们手边的筹码只有你这张王牌了。”胁坂讲介盘腿坐在放平的座椅上沉吟着。

  “对了,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

  “我的拷贝版。”我说:“听说出现了一个我的拷贝版。”

  鞠子之章 八

  时间刚过下午三点,我和下条小姐离开了位于虎之门的某办公室机器制造商总公司,我无jīng打采地跟在下条小姐身后朝地下铁入口走去。

  我们刚刚见过了畑村启一,就是那位下条小姐查出住家地址的山步会成员。

  今天上午我们前去畑村先生的住家拜访,畑村夫人帮我们打电话联络正在公司上班的畑村先生,我说自己是氏家清的女儿,正在撰写父亲的半生记,夫人听了之后完全没起疑,畑村先生也慡快地答应和我见面。和他约好两点钟在公司碰面之后,我和下条小姐都很开心,以为终于找到一位知悉父亲山步会往事的人。

  然而结果却令我大失所望,畑村先生说山步会的事他记得很清楚,听到氏家清这个名字也非常怀念,但是他对阿部晶子这名女子几乎没印象。

  “当时偶尔会有女生来参加活动,这我还记得……,但毕竟是好久以前的事,名字和长相已经想不起来了。”面色红润的畑村先生带着毫无心机的笑容说道。

  “听说家父曾与另一位社员追求同一名女子,请问是真的吗?”

  “嗯,可能有过这回事吧,为了追求女生而加入健行社团的轻浮家伙其实不在少数,那个时候健行类的社团有好几个,彼此之间也会争夺愿意参加活动的女孩子,一个女孩子同时参加好几个健行类社团的qíng况也是时有所闻,说起来和现代的男女关系也没什么两样啦,不过当时的我不知道是迟钝还是慢半拍,我只喜欢和哥儿们一起喝酒胡闹。”畑村先生说着豪迈地笑了,看他这个举动便不难想象他学生时代的模样。

  “请问您手边是否留有当时的照片?”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但畑村先生的回答却浇了我一桶冷水。

  “一两张照片应该有吧,但我这个人不大整理东西,当初拿到照片就不晓得塞哪里去了。”

  简单说就是弄丢了吧。

  “您现在还有没有和当初山步会的朋友联络?”

  “很可惜,都没联络了。刚毕业的时候还偶尔会见面,后来渐渐都疏远了,大家各自在社会上努力打滚,根本没时间回首往事。现在想想实在很可怜,难得有缘当朋友,拥有那么多共同回忆,却从此断了音讯。”畑村先生感慨万千地说道。他脸上的神qíng不再是办公室机器制造商的高阶主管,而是当年的健行社社员。

  “看来,”与畑村先生道别走出公司,下条小姐开口了,“三十年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

  我只能默默点头。

  我们搭地下铁到涩谷转电车,只坐了一站,下条小姐说她想去学校办点事qíng,我当然点头了。

  “话说回来,现在所有线索都断了呢。”她苦笑着说。

  “是啊。”我想回以一笑,却挤不出笑容。

  “要不要去那个高成家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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