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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号凶宅

作者:张宝瑞 时间:2022-12-16 15:48:23 标签:张宝瑞

  “所以,我怕你今晚再受冻……”   “与其怕我受冻,还不如睡在一起。真的,晚上我一个人真的难以成眠……”

  “我知道——请给我时间。”他避开她的目光说。

  “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可你不相信我,还怀疑我是台湾特务——对不对?你这种想法太奇怪了,其实我是良家女子。”

  “我没怀疑你是特务,你让我考虑一下,不过我是希望多花点时间互相多了解一点——”

  正说着,突然二楼传来了摇铃声(两老夫妇叫她就摇铃),她向他笑了笑,离开了他的房间,去了二楼。

  他见她上了楼就来到客厅坐下,警觉地观察着二楼动静。

  很长时间没有动静,他有些耐不住了,想上去看看,却想起了下午的决定,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躺下,辗转反侧,满脑子的芳梅娟。他希望自己竭力不去想她,好思考下一步的行动计划。

  5.午夜惊魂

  夜深了,李qiáng靠在chuáng上闭目养神,他看上去似睡非睡。

  走廊里,芳梅娟捧着刚煮好的咖啡来到他的房门前,她敲了敲门。

  李qiáng惊醒了:“谁?”

  “是我。”她说。

  李qiáng起来开了门,心qíng复杂地望着她。

  她微微笑道:“睡不着,煮了些咖啡,一块儿喝。”

  她把咖啡放桌上,然后坐下望着他。

  “谢谢。这咖啡真香。”他说。

  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她见他喝了,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

  俩人默默对视。

  “真的睡不着?”他问道。

  “是的,咖啡好喝吗?”

  “好喝。这么快就回报我?”他又喝了一口。

  “不,就想跟你谈谈。”她含qíng脉脉地说。

  “谈什么呢?明天不行吗?”

  “明天不行。”

  “为什么?”

  “这是隐私,我不能告诉你。”

  “怎么,你要离开这儿了?”

  “也许是。我问你,像我这样的女人,你愿意跟她结婚吗?”

  “结婚?可我一点都不了解……”他霍地站起说。

  “我们相处三天了,这三天时间好快啊,我感到我们相互已经了解了。”她含糊其辞地说。

  “三天就能了解一个人?然后跟这个人结婚?”他惊奇不已,皱皱眉说,“未免太快了吧?”

  “是的,我以为我们一见钟qíng,可以结婚。”她含笑地说。

  “我们一见钟qíng,可以结婚?可我怎么没感觉?”

  “会有感觉的,你所做的一切就是说明,当你chuī口琴的那一刻,当你把热水袋给我的那一刻,当你用深qíng的双眼看着我的那一刻——你对女人是那么体贴,那么真诚,那么一心一意——我真没想到,你是个细心的男人……”她说着,目光炯炯地望着他。

  他耸耸肩,尴尬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喝了口咖啡,终于说:“你的想像力真丰富。”眼睛却不敢看她。

  此时此刻,他仿佛回到了初恋时代,他没想到眼前的女人思维方式是这样的,以往他确实没有遇见过这样直慡的女人,她说话毫无顾忌,一点都不含蓄,不像我们东方人的习俗,她受的什么教育?此时此刻他打量着她,不由感慨万分。他把杯中的咖啡喝完了,随后目光移向她,说:“谢谢你的咖啡。”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她盯视他说。

  “你真要我回答?”他说。

  “对,我要你回答,要不,我会睡不着的。”她显出一副诚恳的样子来。

  “好吧,我告诉你,我不喜欢你。”他斩钉截铁地说。

  “这不是真话,你口是心非!但我理解你为什么这样说。”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是个男人啊!”

  “你倒是很了解男人的哦。”他微微一笑道。

  “我可以把你带到福建去,我们在那儿结婚……”

  “福建?你又骗我了!你认为我会跟你去?”他摇摇头。

  “我没骗你。我想你会跟我走的,我有自信……”她说。

  “一切都太快了,你让我措手不及。”他争辩道。

  “我已经豁出去了,你难道不能牺牲一些?”她狡黠地一笑。

  “我不理解你的话。”

  “随便你是什么人,我都要你,我们可以走得远远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是非之地,什么意思?”

  “你别装傻,其实你心中什么都明白。”

  “我真的一点都不明白。”

  “难道你真的是个流làng者,是个令人讨厌的伪君子?”她注视着他说。

  “你别用这样的眼光看着我。我是个普通的老百姓,除了喜欢恐怖章>侦探小说,喜欢探探险,其他什么都不懂……”

  “你胡说,你到这儿来其实是有任务的,对吗?”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什么任务?”李qiáng感觉有点头重脚轻,但眼下他已感到这个芳梅娟也许是PP组织的成员了。

  俩人沉默了一会儿,谈不下去了。

  李qiáng见芳梅娟没走的意思,就转移话题,跟她扯起了北京的古迹,她却心不在焉,看上去在考虑其他问题。

  俩人又扯了一会儿别的,李qiáng的头感到越来越重了,像喝醉了酒一样,迷迷糊糊地躺下了。

  现在,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原来,芳梅娟在他喝的咖啡里放了蒙汗药。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芳梅娟站在他的chuáng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一番,然后检查他的东西,但她在他包里口袋里身上什么可疑的东西也没翻出来。

  他怎么会没带手枪呢?她想。

  她又认真地检查了一遍,还是没发现什么。她把他的口琴拿在手上,弯下身,深深地吻了他一下。难道他真是个一无所有的流làng者?他对我们的事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她想。

  “假如我发现你身上有枪,我就会把你杀了!”她望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她把他包里所有的东西都放回原处,刚想走,二楼响起了摇铃声。

  她慌忙去了二楼。

  夜越来越深,花园深处,有个戴鸭舌帽的壮汉正在挖一个长方形的坑,已差不多要挖好了。

  两个小时过去了,李qiáng一直没醒来,但他房间的灯还亮着。

  门开了,壮汉进来背起他就走。

  他把李qiáng背到花园中准备好的坑边,然后把李qiáng放在了坑里。

  李qiáng仍没醒来。

  壮汉举起铁铲把挖出来的土重新铲进坑里。

  李qiáng的身上堆满了泥土。

  “住手!”正这时,芳梅娟出现了,她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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