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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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推理] 《秘密列车(出书版)作者:张宝瑞【完结】
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末,台湾特务机关获悉中共正组织一批著名核科学家成立原子弹的研制小组,将由北京乘秘密列车开赴大西北某核武器试验基地,于是下令在路上消灭这一专家小组。为护送专家们安全抵达,我党派出以龙飞为代表的特护小组,在列车上与敌特展开了殊死较量,最终胜利完成保卫任务。小说继承了张宝瑞小说系列一贯的惊险玄疑风格,在环环紧扣的故事情节中,将敌我错...
第1章 序
一九五九年初冬。
大雪纷飞。
纷纷扬扬的飘雪覆盖了北京的大街小巷,长安街上,一辆辆公共汽车、轿车就像披着白色服装的壳虫缓慢地移动着,两侧葱绿的侧柏就像披了一层厚厚的棉絮。街灯发出微弱的光亮。正经是晚上九时了,一辆1路公共汽车停在车单的站牌前。
上车的人稀稀两两,一个身穿绿色军大衣的中年男人,挟着一个戴着口罩的年轻女人上了公共汽车,缓缓地坐在了后座上。那女人身段匀称,穿着一件咖啡色皮衣,戴着一条红底黄格的头巾。男人两孔黝黑,一顶绿色棉军帽遮住他半个额头。他身材颀长,显得干练,穿着一双黑皮靴,戴着一副黑色皮手套。
中年男人在西单下了公共汽车,临下车时他附在那年轻女人的耳边耳语了几句,显得十分亲昵。
那女人似乎喝多了倚在后座朦朦胧胧地睡了。
这辆公共汽车在终点站公主坟站牌前停住了。车里的几个乘客匆匆下了车。那个年轻女子仍在熟睡。
雪,仍在下着。
年轻的女售票员小声嘟囔着:“都到终点站了,她还在睡。”
中年司机打了一个哈欠,闷声闷气地说:“八成喝多了,叫醒她。”
售票员轻轻走到那年轻女人身边,推了推她,说道:“喂,同志,醒醒,到终点站了。”
那年轻女人一动不动。
“你怎么回事呀?”售票员上前拉她。
她像一头死猪一样翻滚在地上,围巾散开了,两只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啊,她死了!……”
售票员吓得惊叫着,跑开了。
这是一具女尸。
第2章 绣鞋又现(1)
几乎在同时,在北京东单土地庙下坡一个法式别墅里,浴室内,一个楚楚风韵的年轻女子正在浴缸里快乐地洗浴。她用香皂轻轻地擦拭着白皙美丽的胴体,沾沾自喜地欣赏着微微隆起的腹部,两条颀长的晶莹剔透的大腿,以及俊俏的脚丫。
她叫欧阳箐,是从美国归来的核物理科学家楚天舒的助理,当年也是楚老的研究生。她那微呈弧形的纤细鼻梁,清澈如水的大眼睛和玲珑小巧的瓜子脸型,都显示她来自山清水秀的江南水乡。
停电了,屋内漆黑一团。
欧阳箐有点恐惧,她本能地站了起来,跃出浴缸,抓到一条浴巾围在腰际。
走廊里有脚步声,轻微之极,一般人很难捕捉到这个声音。
但欧阳箐捕捉到了,这脚步声绝不是楚天舒的,楚天舒的脚步沉重迟缓,似有千钧之重。他毕竟是七十岁的老人了,而且喜欢独自踱步,还喜欢自言自语。
在这个五百平方米的复式小楼里,只有楚天舒和欧阳箐两个人居住。楚天舒的妻子王媛文两年前在美国夏威夷裸泳未归,生死未卜,神秘失踪,这曾使他痛不欲生。欧阳箐的父亲欧阳童木和楚天舒是世交,又是同乡,都是浙江宁波人,欧阳箐在美国哈佛大学学习时,又是楚天舒的研究生,使楚天舒更为惊奇的是欧阳箐竟有几分神似王媛文,于是更赢得楚天舒的好感。欧阳箐崇拜欣慕楚天舒,并言爱情不受年龄、地域、财产和家庭的束缚,便楚天舒一直认为爱妻王媛文尚在人世,因此虽然与欧阳箐心有灵犀,但不愿越雷池一步,仅同意她留宿家中,负责整理资料,协助工作以及操持家务等。欧阳箐只好把挚爱深埋心底。
这座法式别墅建于清代末期,据说末代皇帝也曾来此隐居。庚子事变,因附近有义和团的指挥部,曾一度由直隶的义和团和红灯照占领。解放前一度是日本驻北平领事馆,以后由于此宅年久失修,夜半时常传出年轻女人的啼哭声,再兼园内古木森茂,树叶随风飒飒,乌鸦栖居,蝉声不绝,壁虎跳跃,野猫出没,地下室堆积货物,下雨天常被水淹,被称之“鬼宅”,许多人不敢入住。
欧阳箐听走廊没了声响,于是悄悄打开浴室的门,只见大厅内一个人影出了房门。
她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嗖嗖的风直扑而来,裸露的前胸和双腿冻得瑟瑟发抖。
这时,前面出现一片微弱的光亮,一个颀长的身影笼罩了壁墙。
楚天舒穿着背心内裤,拉着一根红烛出现在走廊尽头。
他叹道:“又停电了,是不是保险丝断了?”
欧阳箐小心地应道:“可能是,楚老,您别着凉。”
欧阳箐小心翼翼地迎向楚天舒,没承想脚底被一物绊了一下。
她低头一看,尖叫一声。
楚天舒慌忙走过来,拉着红烛向那物照去。
原来是一只绣花鞋!
一只镶有金色梅花的绣花鞋。
这物也使楚天舒大吃一惊。
两年前的情景又浮在眼前。
两年前美国夏威夷一个美丽的海滨,当时她正携爱妻王媛文在海边度假,他们居住在一座白色的别墅内。
正是晚上十一时,天气闷热,二人夜不能寢。王媛文提出到海边游泳,楚天舒只好陪她来到海边。
溶溶月下,海上平静得如同一面镜子,周围杳无人迹。
王媛文比楚天舒小二十多岁,以前曾是楚天舒的学生。楚天舒一直独身,平时专心攻读学业,钻研业务,四十岁时才娶王媛文为妻。小鸟依人式的媛文有时撒娇玩笑,也使楚天舒感到人生的快慰。
媛文见周围无人,大胆地褪去衣物,赤身裸体跳入大海无拘无束自由游水。
楚天舒有些疲累,于是半倚躺椅,望着爱妻似浪里的白条,上下翻腾,甚是恣意,也觉快乐。
楚天舒渐渐遁入梦乡,睁开老眼时,海上依然平静,那尾小鱼不见了,海天茫茫,沙滩上只有她脱的裤头、睡衣,却不见她的踪迹。
楚天舒有些慌了,但四下望去,杳无人迹。
“媛文!媛文!”他大声地呼叫,没有回声。只有海水拍打沙滩的回声。
楚天舒报了警。
一忽儿,海岸巡逻警察驱车赶到,询问了情况,四下寻找,数十名警察驾着巡逻艇,在水中游弋,几名潜水员在海水中寻觅,也未见媛文的踪迹。
一个潜水员只是在水中寻到一只绣花鞋,那只红绣鞋头镶着金色的梅花,湿淋淋地躺在海滩上。
媛文不见了。
她是葬身海底,被鲨鱼吞没,还是随波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