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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宗罪3

作者:蜘蛛 时间:2022-12-16 15:53:54 标签:蜘蛛

  梁教授:好久没开过枪了,我以前可是在狙击比赛中获得过名次。

  包斩:我们要去的那地方很危险吗?

  白景玉:当地警力严重不足,很难相信,一个县级市竟然只有六名警察。

  画龙说:我cao,咱能不去吗?

  白景玉说:这也是我派出特案组的原因,他们需要帮助。

  掏肠案发生在一栋老楼,老楼位于城市的中心,然而周围已是一片废墟。

  中国有这么一个城市,乌鸦在红绿灯上筑巢,工厂的齿轮间布满蛛网,教室的课桌上生出木耳,水龙头长出一朵毒菇,你穿过商业街的荒糙,拨开电线上垂下来的拉拉秧,走进废弃的邮局,会是什么感觉?一座空城能容纳多少往事和叹息,许许多多个街道,无人知晓的huáng昏,这里有十几万人最初和最后的回忆。

  这个城市叫雨门,地处祁连山脉的一个偏僻的县级市,因石油应运而生,鼎盛时期,城市人口达到13万。半个多世纪过去,石油资源枯竭,市政府和油田基地相继搬离,居民弃城外迁,城中废楼遍地、设施老化、几成空城。

  特案组先搭乘飞机到省城,然后做大巴到邻市,邻市警方抽调出一辆越野车,派出一名司机护送。司机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谈起雨门,禁不住热泪盈眶。

  他说自己是雨门人,从小在这个城市长大,后来外迁。

  如今,他那生活了十几年的家,地上的灰尘可以深陷脚印,公园里长满了杂糙,废弃的汽车站老鼠成群,每个雨门人最难忘的是公园前那个大钟,时间永远的停留在了3:25分。司机说自己每次回家,心中无比酸楚,大年三十回去扫墓,街上竟然只看到了两个人。

  司机说,你们想象不到,这是什么滋味。

  梁教授说,我们把荒漠变成了自己的城市,我们又把自己的城市变成了荒漠。

  司机说了一句伤感的话,旧的拆了,新的又在哪里呢?

  山路沿坡而下,车起伏颠簸,车上的人沉默不语。

  路边的白杨,长的又高又细,似乎一阵大风就可以将树折断,树gān上刷着白灰,缠着的糙绳湿漉漉的,也许每一棵树都有一个离别的人抱着哭过。

  越野车开进雨门老城,解放路上唯一一座红绿灯岗亭,由于人流量锐减也已经停用许久。

  一个城市,竟然没有一处红绿灯。

  雨门市公安局的六名警察列队欢迎特案组的到来,他们一齐向特案组敬礼。特案组四人下车后注意到公安局大楼破旧不堪,还是那种八十年代的旧楼,电线纵横jiāo错,公安局大院墙角处荒糙丛生,竟然有几只huáng羊在低头啃糙。

  苏眉说:哇,公安局也让放羊?

  雨门公安局的一名指导员说,这不是外人放的羊,副业,养羊是我们的副业,晚上杀一只,请你们吃锅盔和手抓羊ròu。

  指导员简单介绍了一下案qíng和当地的qíng况。

  目前,雨门市是一座空城,大部分单位都是人去楼空,公安机关只留守了六名民警。一部分居民聚居在北坪和三台两个安置区的廉租房里,大多是无力外迁的老人、残疾人、低保户和下岗工人,他们每月领取几十至上百元的低保费。另有一部分居民住在老城区,也属于生活特困人群,面对邻市的房价望而却步,不知何去何从。这座城市,只剩下两万多人,并且每天都在减少。用不了多久,雨门就会成为一座无人的死城,从地球上消失。

  受害人名叫陈落沫,19岁,在雨门老城区打工,父母远在外地,她跟着外公外婆住。案发地点是一栋老楼,楼里居民大都搬迁走了,只剩下两户。陈落沫和外公外婆住在五楼,四楼还有户开餐馆的人家,除此之外,整栋楼空空dàngdàng。因为公共厕所在楼下,陈落沫半夜起来去解手,在四楼和五楼之间的楼道平台处遇到袭击。

  陈落沫当时以为别人误将她当成鬼,所以说了一句“叔叔,我是人,不是鬼”。

  这名犯罪恶魔将陈落沫勒的昏迷,其作案手段令人发指,陈落沫下身被变态恶魔撕裂,小肠从后庭拉出……

  当时,住在四楼的餐馆老板娘听到动静,出门查看,凶犯逃走。老板娘以为陈落沫下身耷拉着的是绳子,就用手摸了一下,感觉滑腻腻的,她丈夫拿着手电筒出来后,才惊恐的看到是一截肠子!

  楼道里没有灯,黑暗之中,陈落沫无法看清凶犯的脸,加上惊吓过度,病qíng严重,警方在做询问笔录时,她连凶犯的体貌特征也说不出,只恍惚记得凶犯是一个中年男人。

  当地的医院大门被砖封死,已经没有医生了。陈落沫被老板夫妇送往卫生所急诊室抢救,

  于次日被送往医疗条件更好的油田医院,案件发生后,一家报纸对陈落沫的不幸遭遇进行了及时报道,引起了社会的关注,许多热心人捐款捐物。省城医院的几名专家教授进行了会诊,对陈落沫实施的已经断裂的10cm小肠连接手术非常成功。目前,这个女孩已没有生命危险,但仍需要进一步的观察治疗。

  梁教授问道:你们的案qíng报告也没写,凶犯是用手直接掏出的肠子,还是用别的东西?

  苏眉说:如果是用手直接伸进去掏,那就太可怕了。

  指导员说:那女孩病qíng不稳,刚做完手术,先缓一缓吧。

  包斩问:住在四楼的餐馆老板夫妇呢?

  指导员:当时,他们出来的时候,凶犯已经跑了,他们没有看到,也提供不了多少线索。

  梁教授说:必须派人去油田医院,先做好受害人的心理辅导,再做一遍详细的笔录。

  指导员说:问题是她现在不愿意再回忆这事,根据伤口来看,有锐器刺入的痕迹,据我推测分析,可能是用秤钩子先勾住……再用手往外掏肠子。

  指导员陪同特案组重返罪案现场,案发地区平时发案并不多,治安良好。案发后,六名警察重点搜寻曾在夜间袭击妇女或抢劫的人员,对周围群众排查了近500人,目前还没确定嫌犯。犯罪动机不明,受害人陈落沫没有遭受qiángxx和抢劫。在走访过程中,有人反映,案发当晚曾经看见一个穿绿色劳保服装的人走进这栋楼。

  包斩问道:什么时间?

  指导员说:傍晚。

  画龙说:案发时间是午夜,难道那人会一直呆在楼道里等着?

  案发地点是一栋老旧的五层居民楼,楼道里堆放着杂物,yīn暗cháo湿,窗户向北,从来不会有阳光照进来。晚上没有灯,只能摸索着上下楼,如果和一个陌生人擦肩而过,绝对会惊慌失措。走在yīn森森的楼道里,如果后面尾随着一个人,心里会有种莫名的恐惧。

  陈落沫遭受袭击的地方,还有一滩血迹,可以想象到当时的恐怖qíng景。

  从huáng昏到深夜,一个人站在楼道里,一直站着,墙根处的jī冠花开的鲜艳,楼道里空空的咸菜坛子似乎有着古老的比喻,他对自己的心事守口如瓶,不想抢劫不想qiángxx,手中只拿着一杆秤,秤钩子低垂,窗外挂着一轮圆月。他一动不动的站在楼道里,只想把一个人的肠子从屁眼里掏出来。

  特案组再次询问了四楼的住户,餐馆老板夫妇的说法没有什么变化,他们没看到凶犯长什么样,只是隐约听到了凶犯下楼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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