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诡事录
李白和杜甫的关系,说到底是明星和粉丝的关系。
以李白的xing格,会真正喜欢上无论是xingqíng还是诗qíng都比较闷的杜甫吗?可能xing不大。也有人说,两个人的xing格正好互补啊。我告诉你,无论在友qíng上,还是在爱qíng上,这种所谓互补都是貌似有理的扯淡话。对李白来说,他所倾心jiāo往的,更多是王昌龄那样的诗qíng豪迈之人。
如果稍微八卦一点,可以从星座的角度考察一下两个人的关系。
李白是双鱼座,阳历2月28日生日(公元701年yīn历正月十六生于四川江油,所谓出生于中亚碎叶城不实),和白居易、王维是同一天。三个桂冠诗人同一天出生,这本身就是个奇迹。接着说杜甫。老杜生日是唐玄宗先天元年(公元712年)yīn历正月初一,也就是当年chūn节,对照万年历换算,公元712年chūn节,是阳历的2月12日,也就是水瓶座。
很多人会说,李白像双鱼座,但杜甫实在不像水瓶座啊。按史上记载,综合分析老杜的xing格,只能是个土象星座,比如摩羯、处女、金牛啥的,怎么可能是风象的水瓶呢?但别忘了,我们说的星座指太阳星座,但真正决定一个人xing格的,往往是上升星座(一个人潜意识里想成为的那种人)。
查上升星座就需要动用星盘。但这也不是很难,知道出生地点和时间就可以了。杜甫原籍湖北襄阳,出生在河南巩县,今天的巩义市。按《本事诗》记载,杜甫出生在午时之初,即临近中午的十一点多。由此去查,会发现杜甫的上升星座恰恰是土象的金牛座。李白呢,不但太阳星座是双鱼,上升星座也是双鱼——当日卯末出生,即早上临近七点。
从诗风上分析一下。
双鱼当然以làng漫为主打,想象力在十二星座里最发达,这也确实是李白的诗风。水瓶以冷静犀利著称,惯于剖析现实,跟杜甫切合。在xing格方面,水瓶看似新cháo,实则保守。金牛更是如此。
这时候,可以看一下双鱼和水瓶(金牛)的关系了。
友谊上,水瓶对双鱼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好比饭后甜点;而双鱼对水瓶来说,更多如主食,认定了会jiāo往一辈子。在某些时候,双鱼也许是欣赏水瓶的,但总的来说在内心并不认同。至于双鱼和金牛就更合不来了。金牛会被双鱼特有的làng漫飘逸的气质所吸引,但接触后双鱼却会厌倦金牛身上的沉闷,从而逐渐地将之疏远。此时的金牛,往往没有察觉,而继续按自己的节奏追寻这段友qíng。怎么可能呢?对双鱼的疏远,金牛即使发觉后,通常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懂得双鱼需要的是新奇,而这是金牛给不了的。因此,这必然是一对貌合神离的朋友。
而这,正是杜甫和李白关系的真相所在。
当然,后来杜甫玩大了。而李白,虽然在多数qíng况下被推为古代第一诗人,但真正考察他的诗歌,会发现:真正透入骨髓的佳作并不是很多。当然,这些对李白来说无所谓。因为他即使一首诗都不写,也是个诗人。这是天生的诗人和后天的诗人的区别。这也是李白和杜甫的区别。但不要以为这两类诗人有高下之分。作为后天的诗人,杜甫属于透过时光的利箭而历久弥坚的老家伙。看吧,纵观唐朝乃至整个古代,谁能写出《登高》:“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这样的诗歌一出,曾经的粉丝也就最终从文本上超过了那个时代的偶像和桂冠诗人。
文学青年王勃
有唐一代,诗人们把诗歌推向高cháo,每个人都那么出色。所有的感qíng,被那个年代的人用尽了;所有的好诗,被那个年代的人写尽了。
本故事的主人公王勃,是开大唐风气之人。他力压杨炯、卢照邻和骆宾王,而为“初唐四杰”之首。尽管“烽火照西京”的杨炯不服,说耻在王勃之后,但无论如何,王是唐朝的第一个天才诗人。王勃的诗篇当然很好,但文章更好。早年,还不到二十岁,王勃曾为沛王李贤的侍读。其间,因一篇才华初露的戏作《檄英王jī》而触怒了没有幽默感的高宗皇帝,随后将其逐出王府。
几年后,一篇即席而作的《滕王阁序》,充分展示了青年的无比才华。此赋一出,华盖古今,无出其右者。可以说,几乎到了句句珠玑的地步。
那是唐高宗上元二年(公元675年)秋,王勃去探望身为jiāo趾县令的父亲。
他孤身一人南下:淮yīn、楚州、江宁、浔阳,路过洪州也就是南昌时,正赶上重修的滕王阁落成,都督阎伯屿于重阳日大宴宾朋。王勃有幸受邀。开宴前,阎伯屿为向众人推出女婿吴子章,而叫吴提前写了一篇重修滕王阁的序,并叫他反复背诵,为的是在宴会上露一手。
宴会开始,酒过三巡,阎伯屿按事先设计的,请在座诸人现场作序。与会宾朋毫无准备,亦不晓得领导用意,故而皆推辞了。就在阎伯屿准备叫女婿现场“作序”时,看到正在独自饮酒的王勃,一个二十六七岁的后生。于是,阎伯屿无意地问了一句:“王子安,可否现场作一序?”
他以为小伙子会像其他人那样推辞,但没想到王勃振衣而起,叉手施礼:“敢不从命?!”
阎伯屿一愣。
王勃要过纸笔,沉思片刻,挥笔疾书。阎伯屿很郁闷,确切地说很气恼,但已经如此,又不好发作。就在王勃疾书时,离席去了偏室。但对王勃所写之序又感好奇,故而叫人出去观看,顺便进来禀报。
开始时,阎伯屿听人说,王勃开篇写的是“豫章故郡,洪都新府”。
阎伯屿冷笑道:“老生常谈,有何新奇?!”
他听到“台隍枕夷夏之郊,宾主尽东南之美”时,开始不语。
最后,当听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时,老阎不禁拍腿大喝一声:“此真天才也,当垂不朽!”
随后阎都督重返宴席,站在王勃身边,看着小伙子落笔千钧,最后把酒言欢。
王勃写《滕王阁序》,为席间即兴而作,文不加点,浑然天成,满座惊奇。其实,王勃这个本领,是早就具有的,而非盲打误撞。《酉阳杂俎》就记载了他蒙着被子打腹稿的故事:“王勃每为碑颂,先墨磨数升,引被覆面而卧。忽起,一笔书之,初不窜点,时人谓之‘腹藁’……”写作前,王勃先磨墨数升,后用被子盖住脸,躺在chuáng上。灵感所来,忽地坐起,一挥而就,时人称之为“腹藁”。“腹稿”的典故就是这样来的。
对我们来说,“腹稿”是要反复修改的,但对王勃来说却是一挥而就的事,于是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他能够在滕王阁上即兴写下那千古名篇了。算起来,《滕王阁序》只有七八百字,但每句皆如珠玉:“物华天宝”“人杰地灵”“高朋满座”“萍水相逢”“时运不济”“物换星移”“俊采星驰”“胜友如云”“腾蛟起凤”“紫电青霜”“云销雨霁”“渔舟唱晚”“雁阵惊寒”“兴尽悲来”“关山难越”“失路之人”“他乡之客”“命途多舛”“冯唐易老”“李广难封”“老当益壮”“穷且益坚”“青云之志”“桑榆非晚”“胜地不常”“盛筵难再”“临别赠言”……你很难想象,在短短的一篇序里,竟然创造了如此多的成语和熟语,滋润了后世一代代写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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