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
但没料到狗子有个怪癖,他尿的时候特别使劲,嘴里还嘿了一声。
这下好,一条尿线直奔我而来,就落在我眼前不远处。
我特纠结,因为看狗子还不断在使劲,心说他可别考验我的耐心,不然真尿到我脸上,我保准爬起来往死削他一顿。
最坏的事没有发生,狗子尿完了,一边紧着裤袋,一边哼着歌跑了。
我们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四周没人后,先后站起来。铁驴对我表现很满意,还赞了一句。
我觉得这个赞来的真不容易,我们仨继续撤退,这次没遇到啥怪事,一直跑出了坟场,来到鬼湖边,找到了那辆吉普车。
姜绍炎身上有车钥匙,他负责开车,我跟铁驴舒服的坐了上去。
在离开的一刹那,我还特意看了看鬼湖。这里还有食人魔呢,这个祸害早晚要被清除掉,但这就不是我们的事了。
或许到时会弄来一个抽水机,把鬼湖的水全排gān,再用喷火器烧死它吧?
我们直接回的派出所,技术员和其他几个民警都没走呢,看我们仨这么láng狈的进去时,他们都愣住了。
姜绍炎跟他们jiāo流,告诉之前发生的一切,我跟铁驴省着说话了。
我俩想找个地方洗洗身子,顺便换一身gān净衣服。我找个民警问了句,他倒是有gān净衣服,却告诉我没有洗澡的地方,只能站水龙头前,用毛巾擦擦身子。
我觉得这也行,但随后他又来了句让我很奇怪的话,“你们不问问刚来的那个特警么?他衣服也很脏。”
我能感觉出来,这话指的不是姜绍炎。我纳闷了,心说又有哪个特警来了?
我问了句,他告诉我,那个特警还带着一个怪人,正在会议室里呢。
我跟铁驴也顾不上擦身子换衣服了,赶紧往会议室走。等隔着会议室的玻璃往里看时,我发现有两个人,都穿着风衣,正背对着我们板正的坐着呢。
☆、第三十一章 消失的字迹
从这角度,我根本看不清他俩长什么样,只能感觉出他们身上散发一种冷冷的气势来。
我没那么认生,心说既然都是赶来的特警,我们跟他算是同事了。我跟铁驴一起走进会议室,想打个招呼。
但等面对面的一瞅,这俩都是熟人,分别是寅寅和白头翁。
寅寅的脸比较脏,仔细一看,身上也都挂着碎糙屑。白头翁就更不用说了,不仅脏,还受了伤。
他脸颊上有好大一块ròu都外翘着,另外额头上还凝固着一股血。他双手被一个铁链拴着,另一端被寅寅握着。
我有点莫名其妙,问寅寅一句,“你俩从哪回来的?不会是刚参加完第三次世界大战吧?”
寅寅没闲心跟我胡扯,告诉我,“冷哥,找乌鸦过来吧,我有事要说。”
我点头说行,出了会议室就扯嗓子喊。
姜绍炎急忙赶过来,他一定不知道寅寅回来了,当我说寅寅坐在会议室后,他愣了一下,又当先冲进去。
我们四个算是开了一个小会议,不过坐的没那么正式,以寅寅为中心,围在她周围。
寅寅拿出一把刀来,就是白头翁用的开山刀。我看这刀都坏了,刀柄都断了。
寅寅苦笑着,说她跟翁翁刚才追到魔心罗汉了,不过恶斗一番,翁翁不是魔心罗汉的对手。
我回过味来,心说姜绍炎提到的援军,原来指的是寅寅和白头翁。另外我很诧异,白头翁有多厉害我再清楚不过,我跟铁驴也正面跟魔心罗汉jiāo手过,白头翁跟他一对一单挑,打不赢不科学嘛。
当然,我没急着问啥,继续听着,姜绍炎跟铁驴也都抱着这态度。寅寅看没人接话,又往下说,“我跟翁翁后来撤退了,但有黑虎小队的人偷偷跟下去了,一旦发现魔心罗汉新的藏身之所,黑虎小队那边会有汇报。”
姜绍炎点点头,铁驴想到另一个事,问寅寅,“鼠帝怎么没来?难道……”
寅寅脸色一沉,变得很不好看,甚至都有点哽咽的说,“是!他死掉了。”
我一时间不敢相信,把寅寅的话默念两遍,在我心里,鼠帝比白头翁都要厉害,他竟然死了!难道说鼠帝跟白头翁一起对阵的魔心罗汉?可魔心罗汉超水平发挥,不仅伤了白头翁,还把鼠帝整挂了?
我顺带着也看了姜绍炎跟铁驴一眼,想知道他们啥反应。我本以为他俩会跟我一样,出现类似不相信或质疑的表qíng呢,但他们都很淡定。
姜绍炎还说,“大帝已经多熬一年多了,现在走,也算值得了!”
铁驴应声接话,“他兑现了承诺,并且功大于过,真的一切都值得了。”
我不太懂这里面的意思,一时间气氛变得特别沉默。这么隔了一会儿,我先开口说,“大家一起吸根烟吧。想借此缓解下。”
但我一摸兜,自己烟没了,一定是在鬼湖和山dòng逃亡时,不小心把它弄丢了。
姜绍炎的烟还在身上,这次又是他请的。我们四个都抽烟,也就一人来一根,另外寅寅也给白头翁点了一根烟。
白头翁木讷,根本没法吸烟,只是用嘴唇叼着烟。
我搞不懂寅寅咋样的,更咬不准白头翁这么闻着烟味能不能感觉的到。
等把这根烟吸完,气氛好了很多,大家都不提鼠帝的事,寅寅一转话题说起别的,“我跟翁翁把魔心罗汉的助手击毙了,尸体也在派出所,大家要看看么?”
我们仨都点头示意,也跟寅寅一起出了会议室。
派出所规模小,没有解剖室和停尸间,我们一起进了一个小仓库,看到在正中间的地上,放了一个卷着人的铺盖。
我当先走过去,把铺盖打开,在露出这人的面貌时,我看的一惊,也脱口而出,“他不就是魔心罗汉么?”
寅寅摇头,很肯定的接话说,“这是助手,魔心罗汉是个胖和尚。”
我暗骂自己笨了,心说那一晚跟我和铁驴恶斗的,又是个假罗汉。
其实姜绍炎也一直把这助手当成真罗汉了,他有点想法,蹲在这假罗汉的旁边,苦笑几声。
本来我应该解剖一下,找找证据啥的,但这次案子的真凶是谁,我们都知道了,我解不解剖,没大用了。
姜绍炎突然有点累,对我们说,“今晚就这样吧,大家去歇息,剩下事明天再议。”
我们四个又分成两伙,寅寅带着白头翁,开了一辆小破车走了,估计是离开霞光镇了。而我们仨又回到那个旅店,找了个房间住着。
说实话,别看只是折腾这一晚,但遇到的经历,让我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我是真累了,趴chuáng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我们起来很早,却也没出去,姜绍炎的意思,待命等消息。
我一直躺在chuáng上,这时也多少理解了姜绍炎为啥爱吃乱七八糟的小零食了,说白了,是一种对幸福的眷恋罢了。
这样快到晚上了,姜绍炎电话响了,接听后,他说句知道了,又把电话挂了。招呼我们出发。
我们没在霞光镇停留,而是一人骑了一个自行车,奔着镇外那个汽车修理厂赶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