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
我相信我们这些人全揣着糊涂,一起跟姜绍炎出发了。看路线,我们直奔长白山小瀑布。
我没见过小瀑布,当赶到地方后,看着这里的景色时,一下子愣住了。
说白了,这原本有一块上百米高的圆形山岩,居中流下一股山泉来,只是长期被山泉冲刷,山岩中间那里慢慢形成一个凹坑。隔远了看,好像一个流着水的石头心。
而在小瀑布之下,还有一个四五亩地那么大的湖。或许这里有很丰富的矿物质吧,让整个湖水看起来发黑。
姜绍炎抱着胳膊,欣赏般的望起小瀑布来,我不知道他看个啥劲。我只是四下看着,心说难道圣地就在旁边?但哪里像?
雷涛也很不解,趁空说,“三位兄弟,这附近我们都转两遍了,倒不是咱自chuī啥的,我们这些人都不是雏,这里要有藏宝的迹象,也早被我们发现了。”
我偏向雷涛这种说法,铁驴没表态。姜绍炎回过神后答非所问,只是指了指小瀑布,说他的猜测成不成立,马上就知道了。
他把他的吉他盒子拿下来,也不避讳,当我们所有人面打开。
我一旁盯着,本以为这里会有一把跟铁驴一样的中国mp5呢。但等姜绍炎把枪拿出来后,我看呆了。
这枪的枪杆很粗很短,枪口很大,估计能放下一个成年男人的拳头了。我心说啥pào弹要用这么猛的枪口?难道是核弹头?
真要这样,那我们还怕个球啊?等找到魔心罗汉的老窝,隔远来上一pào,瞬间圣地灰飞烟灭、人畜不留。
但我纯属瞎想,姜绍炎把一个系着绳子的铁八爪塞在枪口里去了,还有个小三脚架,能把枪支起来。
他让我们其他人远离,又对准小瀑布最中心的地方,扣动扳机,砰的来了一枪。
这枪后坐力真qiáng,就算有支架固定,姜绍炎还是被带的往后退了一下。
铁八爪夹着一股呼呼声,奔着小瀑布飞去了,而地上事先留好的绳子,也嗖嗖的减少。
我们没人说话,全盯着远处。其实我们这里离小瀑布中心位置的直线距离并不太远,也就三五十米吧。
没一会铁八爪就飞到地方了,还狠狠砸到水里去了,激起好大一股làng。
我这一瞬间有个感觉,铁八爪抓的不是水,而是这“石头心”心头上的一股血。我本以为这下铁八爪走不动了,毕竟碰到底了,没想到绳子依旧往外滑,至少出去三个绳结。
这说明铁八爪she进瀑布后,又深入三米多。
姜绍炎肯定什么都明白了,冷笑起来,在我们其他人还诧异的同时,铁驴聪明一把,喊了句,“卧槽,水帘dòng!”
☆、第三十八章 绝地
我觉得水帘dòng这三个字用的很恰当。这也是长这么大以来,我头次见到现实版的水帘dòng。
雷涛他们表qíng很丰富,刚才还chuī嘘不是雏鸟呢,现在都有一种不好意思的感觉。雷涛最后挠着头,跟姜绍炎qiáng调句,“还是兄弟想的周密。”
姜绍炎也不在这问题上跟雷涛多较真了,一转话题说,“都准备下,马上出发。”
这些盗墓贼全兴高采烈。我不仅没这心思,反倒有种大战前的小紧张,跟铁驴要了铁八爪,准备一会儿攀爬要用。
姜绍炎看着我跟铁驴,琢磨一会儿,又把我俩叫到一旁。这让雷涛他们不解,也让我和铁驴都纳闷。
姜绍炎压低声音说,“我跟雷涛他们一起去‘水帘dòng’看看,你俩留在这里待命吧。”
我跟铁驴一起反对,我是觉得,水帘dòng这么隐蔽,一定是圣地,甚至就该是魔心罗汉最大的老窝。
这里一定机关重重,姜绍炎自己去,太危险了。
姜绍炎却有他的考虑,跟我俩说,“水帘dòng里什么样,谁都不知道,出入口也更有可能只有那么一个。我们都进去了,一旦魔心罗汉在外面使坏,我们全军覆灭怎么办?”
我觉得这确实是个问题,尤其水帘dòng的出口还在小瀑布上,属于难进难退的地方。
铁驴背着吉他盒子呢,特意拍了拍说,“既然担心这个,那也简单,我自己留下这里监视,只要有这杆枪在,魔心罗汉耍不了鬼。”
我也顺着接话,跟雷涛学了一把,chuī捧自己。自己毕竟是个特案法医,跟大部队进去,出啥事或者发现啥线索,也能有个配合与照应。
姜绍炎上来犟劲了,依旧觉得,我跟铁驴留下来更妥当。
我俩实在拧不过他,而且雷涛那些人都准备完毕了,姜绍炎让我俩必须听命令,又带着这一群人出发了。
他们先下到湖里,奔着小瀑布bī近,之后兵分两路,向水帘dòng爬去。
姜绍炎自己一路,他选的路线比较特殊,拽着铁八爪,逆流而上,有股子顶风叫板的劲儿。
小瀑布往下流得水,力道很大,姜绍炎站在水中时,根本没法往上爬,一身的劲都用在克服水流冲击力上了。
但他也有招,突然间来一个大跳,借着腾空的短暂时间,飞快的倒腾双手,让自己往上爬,等落回水中时,缓几口气,继续重复这种动作。
他这么做,乍一看让人很不解,我打心里却很明白,他想通过这种方式,对沿途经过的水路做个排查,防止在小瀑布中,有其他隐蔽的dòngxué。
雷涛他们没有铁八爪,但用了另一种很怪的家伙事。
他们把绳子绑在腰间,互相间连起来,又各自拿着一个大钩子,就用钩子找地方卡住,一起攀爬山岩,一点点往上爬。
这种攀爬很危险,有一次就有一个爷们,脚一秃噜往下滑了一段,但其他人救了他,因为绳子把他们连成一个整体了。
这段攀爬之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用走路来算,可能一分钟不到就能走完,但爬起来了,足足用了二十多分钟。
这些人在水帘dòng周围集合,又陆续钻在水帘dòng之中。我跟铁驴目送他们离去,又赶紧履行我俩的职务。
我们背靠背的站着,这样能不留死角,两双眼睛把八方看了个遍。铁驴还把mp5拿出来,握在手里,随时应付突发事件。
我觉得我俩遇到危险的可能xing很小,也把心思更多放在姜绍炎那边。
我们仨都带着对讲机呢,这样过了一会儿,我忍不住用对讲机喊了下,“乌鸦,你那边什么qíng况了?”
姜绍炎很快回复,说dòngxué里很暗,路上全是泥,走的很慢,不过目前没危险。
我稍微放心了,也突然上来烟瘾,跟铁驴一起背靠背吸了根烟。
我俩没啥聊的,纯属吸闷烟,这样又隔一小会儿,对讲机响了,里面有人嘘嘘的chuī哨。
这把我郁闷坏了,心说姜绍炎怎么想的?难道就不知道,我们小时候养成的毛病,听到哨声就特想尿尿么?
铁驴也纳闷,拿起对讲机念叨一句,“乌鸦,你gān嘛?”
那边哨声停了,但很快又传来一声叹气,有人自言自语的慢慢说起来,“知道么?我幼年时只想一心修佛、与世无争,但有一次,我无意看到一本炼丹的古书,从此痴迷上了。三年前我参加了那场战斗,也一定是佛祖保佑,让我活着回来了。我本想就此隐退,专心炼丹不争世事,但三个月前,老朋友又找到我,还说了一个秘密,这里面涉及到一个宝贝,让我不得不再次出山,力求得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