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
刚开始我听得稀里糊涂,心说姜绍炎说这话是啥意思,但到最后,我反应过来了,这他娘的哪是姜绍炎,而是魔心罗汉。
我跟铁驴也不背靠背了,全扭过头正对着对讲机,铁驴还问了句,“你怎么有对讲机的?”
这话让我心里一沉,也突然有种意识,不会是姜绍炎他们出事了吧?全被魔心罗汉擒住了?
魔心罗汉倒没特意吓唬我们,不藏着掖着的回答说,“前几天有两个自称黑虎小队的傻小子,不知好歹的跟过来,我很烦,把他们扒皮了,顺带得了这个东西。”
别看魔心罗汉说的轻松,但我听得背后发麻,也觉得魔心罗汉这种怪胎,确实能做出扒人皮的事来。
魔心罗汉不等我们再问什么,又自顾自的说,“你们把姜绍炎叫乌鸦,这代号起得再恰当不过,乌鸦有了三只腿,就成三足金乌了,而姜绍炎就是个三足金乌,他身上的那个宝贝,想想就让我如痴如醉。”
我有些不理解,心说姜绍炎也不是畸形,只长了两条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咋还跟三条腿挂上钩了呢?
魔心罗汉不多聊了,只奉劝一句就把对讲关了。
他说,“我俩身上没有他要的东西,也没不懂规矩的进他的“府邸”,要是识相,赶紧逃走,他不会追杀我们的。“
我跟铁驴意识到,他对我们行踪掌握的很清楚,我俩敏感的四下瞧瞧,却没发现有可疑人物出现。
我俩商量起来,接下来怎么办。
铁驴觉得,姜绍炎他们此次之行很危险。魔心罗汉摆好了局儿,就等着大家上钩呢。我俩肯定不会撇下其他人独自逃命,但也要找到姜绍炎他们,告知现在的qíng况,最好放弃这次进水帘dòng的任务,从长计议。
我点头赞同,用对讲机试着跟姜绍炎取得联系,但对讲机里一直是吱吱声。估计他那边有gān扰了。
我着急,对着对讲机不住的拍打,可这么做解决不了大问题。
最后我跟铁驴一合计,也钻一趟水帘dòng吧,看能不能及时拦住他们。
我俩也下了湖,在蹚水期间,我一直没放弃,用对讲机呼喊着,却依旧没效果。我俩没姜绍炎那么倔,反倒学起雷涛他们,用铁八爪攀爬岩壁。
我发现这种攀爬很费力气,这里的岩石都有点滑,甚至有的地方都长着一层薄薄的青苔。我攀爬技术本来就弱,这次更要仗着铁驴,才能一点点硬耗上去。
我们走的路线是先竖直往上,再横着进水帘dòng,等竖直的爬完,要横向行走时,我吃瘪了,尤其在逆流淌水时,我总觉得瀑布之水要把我冲下去似的。
我迈了几次脚,最好时也只是走了几步,就不得不退回来。
铁驴一直在我身后,他一边紧紧拽着铁八爪,一边观察着我。等看我一点进展没有时,他忍不住问了句,“徒弟,你到底能不能克服水压爬进去?”
我老老实实的摇摇头,但也没那么容易放弃,又说我再试一次吧。
铁驴说不用了,不能在这上面làng费时间。还说他有个办法,能带我最快的进水帘dòng。
我问是啥?铁驴没解释,反倒让我快点爬到他那条绳子上去。
我照做,只是在刚爬上去的同时也有点紧张,因为这么一来,我俩重量都作用在一条绳子上了,这绳子能不能抗住,成问题了。
我一直抬头看,一旦绳子有送落的迹象,我保准第一时间提醒铁驴。也防止我俩抓不住绳子,全掉到底下的湖里。
铁驴没这方面顾忌,他是救人心切,抢时间豁出去了。
他带着我,一起dàng起绳子来。其实这法子姜绍炎也曾经用过,我俩dàng的幅度越来越大,最后铁驴觉得可以了,又带着我,踩着岩壁往水帘dòng那里冲。
这是一股很大的惯xing,我们把小瀑布当界限了,在马上要蹚水的一刹那,我俩把脚都抬了起来。
我们纯属靠着一股冲劲,硬生生飞过去,撞破瀑布之水,钻到水帘dòng里。
我本来告诫自己,在身子入水的一刹那,一定要屏住呼吸,但我还没这股子“毅力”,被从上而下的水流一冲击,忍不住哇哇的喝了两大口水。瀑布之水看着gān净,实则有点腥臭感。
铁驴在进dòng后就跳下绳子,半蹲在地上缓口气,我一瞬间有点懵了,依旧拽着绳子不放。
绳子慢慢停下来,又被一股劲带着,要反向运动了,说白了,就是要dàng出水帘dòng去。
我真没那觉悟,看着绳子动,还愣愣发呆。
关键时刻,铁驴眼疾手快,一下抓住我裤腿,喊了句,“不着调的玩意儿,快下来!”
他用的力气大,我被这么一弄,终于双脚落地了。
☆、第三十九章 壁中人
这里的地面很滑,全是软软的泥土,我这么双脚着地,一下子滑到了,扑通一声坐在泥里。
这种感觉很难受,上半身被瀑布水淋得湿乎乎,下半身又被泥裹着,异常的泞。
我实在有点乏,也不嫌脏了,任由自己坐着,只用双手揉了揉头发,把里面的水都扑棱出去。
铁驴是半蹲着深呼吸呢,本来瞧那意思,他想过来拽我一把,但水帘dòng里实在是黑,他先摸出手电筒,对着里面照了照。
随后他咦了一声,皱眉望着延伸进去的泥路。我觉得他举动反常,好奇之下,费劲巴力的爬起来,凑到他身边。
我也不笨,很快找到异常点了。
眼前的泥路路面很光滑,都有种镜面的感觉了。我心说要是姜绍炎他们一行人在这儿经过,怎么也得留下脚印吧。
我跟铁驴商量下,都没个好看法,但有一个观念,能把这怪异解释通,那就是姜绍炎他们全是鬼,从这泥路上飘过去的。
铁驴最后懒着琢磨了,跟我说,“徒弟,管这路面有啥怪异呢,咱们找乌鸦要紧,你跟我来。”
他一手举枪,一手拿着手电筒当先带路,我俩这么一前一后的深入进去。
光有他一个手电筒,我觉得还不够,尤其我跟在后面,深一脚浅一脚的,弄得鞋上粘了不少大泥巴,特别沉。
我腰间也有个手电筒,就把它拿出来。
铁驴负责往前照,我的手电筒就四下来回扫动,借机观察下dòng壁两旁的环境。
我发现这里的dòng壁,每隔一段距离就画了一个僧童,拿出不同的姿势,专心炼丹。另外不得不说的是,这些僧童的眼珠子特别真实,还是镶嵌进去的。
我趁空凑到一个dòng壁旁,用手对着眼珠摸了摸。我的感觉,它湿乎乎的能动,还特别软,很有弹xing,这把我震慑住了,心说不会是用真人眼珠做的吧?
那这一路上遇到这么多僧童画,得需要多少人的眼珠才够?而且魔心罗汉用什么办法才能让这些眼睛一直保持湿润不gān燥呢?
铁驴看我落后了,没跟上的意思,他又催促一句。
我也不藏着掖着,说了自己的想法,这些眼珠子总给人一种古怪感,我们要不要停下来研究一番?
我是怕有机关陷阱啥的,铁驴闷头想了想,摇头说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