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
我主动冲上去了,手脚并用。手是奔着他脖颈去的,想切他脖子,脚对准备他下体去的,想踢爆他那敏感部位。
雷涛本来没动,等我手脚快打到他身上的时候,他迅速往旁边移了一下。
我想起武侠小说里的乾坤大挪移了,因为雷涛挪的速度就特别快,等来到我侧身的位置后,他用胳肢窝(腋窝)夹着手电筒,双手成爪,在我身上疯狂的抓来抓去。
这种手法,姜绍炎用过,他当时只是做个样子,还被雷涛问是不是陕北盗墓派的。
我真没想到,雷涛这个老狐狸,他才是用这种手爪功夫的高手,而且更能感觉到,他不是乱抓,每次抓爪,都是奔着xué位去的。
抓一下,我的xué位就麻了一下。
我知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想转动身子,正面反击雷涛,但雷涛避开我,没一会儿他又绕到我后背了,用手爪对着我脊髓骨,啪啪啪的抓挠起来。
这下我受不了了,也觉得整个身子都麻了。我忍不住身体一软,整个人跪在地上。
我疼的脑门都出汗了,大口喘着气。雷涛停下攻击,这次肯正面看着我了。
他嘻嘻笑了笑,也蹲下来。
他还是拿出那股狂妄的样子,很自信的推了我一把,说了句,“废物警察,给我倒下!”
我被这股劲一带,一点点侧歪起来。雷涛嘴还没闲着,一边看看晕了的铁驴,一边看看我,不gān不净的骂着,都是废物、呆bī这类的话。
我被他骂的难受,也有股子不甘心的劲儿,总觉得我俩被雷涛耍诡计擒住,太窝囊。
我也不知道咋了,心头被闷气一搅合,竟突然一哆嗦,来了jīng神了。
我觉得身子没那么疲惫了,又吆喝一声,奔着毫不防备的雷涛扑过去。
☆、第四十五章 全军被擒(二)
扑过去后,我伸出双手拽着雷涛的头发,使劲压他脑袋。
我上半身全在使劲,按说这个力道不小,雷涛应该会疼的叫唤才对。而他确实叫唤了,却跟疼没关。
他语气中露出一丝诧异,喊着说,“你不怕我的jī爪功,你跟láng娃什么关系?”
láng娃这词,我听姜绍炎和铁驴都说过,但现在这时候,我压根没多想,只打心里骂了句,什么láng娃不láng娃的。
我又加重手上力道,打算就这么把雷涛拽趴在地上,这样他下我上,我就占有绝对的主动权了。
但也真是棋差一招,嗤的一声响,我双手各拽下两大截连着头皮的头发。我愣了一下,又盯着魔心罗汉的脑顶。
他少了我的束缚力,一下板正的蹲直了,只是他头顶上了两大块头皮,看着古里古怪的。
我发现他头发是假的,用了很高级的乔装,说白了就是把带着头皮的假发用qiáng力胶水粘在光头上了。
想想也是,他本是罗汉,要是光着脑袋跟别人打jiāo道,太显眼了。
在我还有点愣的时候,雷涛有动作了,他鼓动下嘴,凑过来对着我鼻子喷了一口白雾。
我彻彻底底的中招了,一股甜甜的、带有刺激xing的气体冲进了肺里。我扛不住乙醚的药xing,脑袋里嗡嗡的,一下子晕了。
在晕前,我还用眼睛捕捉到一个信息,雷涛吐了一口,从嘴里掉出两个小黑囊来。
这一定“毒”囊,我以前也见识过,没想到雷涛把它装了高浓度的乙醚,藏在力士牙后面,在关键时刻拿来当一种武器用。
之后我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再有意识时,就觉得脸上麻凉麻凉,还湿乎乎的。
这让我有种溺水感,我吓住了,使劲咳嗽,也摇摇头睁开了眼睛。
雷涛站在我面前狞笑。我光着身子被绑在一个十字形的木桩子上,铁驴在我旁边,一样光着身子被绑在另一个木桩子上。
我又稍微四下看看,发现周围环境特别的奇怪。
我身边有一条地下河,估计有四五十米宽吧,河水是黑的,水流很急,哗哗的从我们旁边呼啸而过。
另外远处河面上还立着一个如来佛,佛祖是盘腿坐着的,少说有六层楼那么高,十米八米宽。
地下河和佛祖的搭配,已经让人觉得很壮观了,但这还不够,在佛祖身后还有好大一个溶dòng。
佛祖的身躯跟溶dòng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而且整个溶dòng还千穿百孔的,跟马蜂窝一样,一条条光线从孔dòng里she进来,不仅把周围环境弄得蒙蒙亮,还跟这里的湿气相互结合与作用,让佛祖背后出现一道彩虹。
再说近处,雷涛身后坐着十多个人,全披着袈裟,拿出一副打坐的样儿,最小的应该只有两三岁吧,最大的就该数姜绍炎了。
他们都低着头,蔫头巴脑的,那两三岁的孩子,准确的说,一看就是个尸体,脸都快烂gān净了,而姜绍炎体表没啥伤势,估计只是晕了。
雷涛身边还有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有背包、铁八爪、枪支,还有从我们仨身上脱下来的护甲。
我不考虑周围环境,把jīng力全放在雷涛身上。我留意到,他右手拿了一个瓢,左手转着两个保健球,其实哪是保健球,压根就是两个眼珠子,也不知道从谁脸上抠下来的。
雷涛对我很感兴趣,他又凑近一些,盯着我的脸连说,“像、真像!”
我心说像你个奶奶!但这话不能骂出去,怕他动怒之下别折磨我。
我压了压xing子,转口问他,“你要怎样?你对乌鸦做了什么?”
我总共问了两件事,但雷涛对我第一个问话置之不理,只回答第二个,“乌鸦?你说的是金蝉子吗?”
随后他扭过身子,对着姜绍炎指了指。
我有点迷糊了,心说姜绍炎咋成金蝉子了?另外金蝉子不是唐僧的外号么?跟姜绍炎有什么联系?
没等我再问,雷涛补充一句,“记住了,以后别说乌鸦,不吉利,他皈依我佛,成了我二徒弟了。”
我是真忍不住了,呸了雷涛一下,心说他咋这么臭不要脸呢?合着把自己当如来了是吧?就他那觉悟还有那德行,别说成佛了,连给小和尚提鞋都不配呢。
雷涛竟然没生气,反倒嘻嘻笑了,伸手使劲掐我腮帮子,还qiáng调说,“你个小毛孩懂得啥?知道金蝉是多么神圣的一个词么?我是按照古书参悟炼丹的,何为金蝉?将有金蝉之躯的奇人用铅贡、妖虫之力配合着打造成圣胎,再经过三百日的调理,让其脱胎换骨,成为丹鼎,常人服用丹鼎,就能益寿延年,逃脱轮回之苦了。”
他是越说越用力,掐的我只想流眼泪。我也想过,突然甩一下脸,把他掐人的手摆脱开,但他掐的位置太正了,我不敢试,怕摆脱不开。
最后说完了,他才把手松开。我发现这人挺有意思,bào露自己真实身份后,思维跳跃也很大了,前一句还说姜绍炎呢,现在又一下子“关心”起我来,说láng娃对他有恩,从这方面看,他就不能杀我。
随后他拎个瓢去河边了,舀了半瓢黑水,端回来后用另只手从衣兜里摸出一粒丹药来。
这丹药黑了吧唧的,看着有种泥丸的感觉,他也不嫌恶心,把丹药捏碎了,递到我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