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
巴次仁确实背个人回来,不过不是活的,而是一具皱巴到不行的尸体。
他就把尸体放在一个椅子上,正蹲在旁边研究呢。看到我和铁驴后,他使劲挥手,那意思快进来,也快把门关好。
我俩听了他的话,等进来凑到gān尸旁边后,我发现这尸体有年头了,有些地方都长毛了。
我问巴次仁,“这是哪位?”
巴次仁心事重重的,叹口气说,“姜绍炎!”
我脑袋里嗡了一声,脑袋也不灵活了,心说不能吧,姜绍炎咋变成这样了?
但铁驴哼了一声,反问巴次仁,“别撒谎,快说这到底是谁?”
其实巴次仁一句话没说全,他顿了顿又补充,“姜绍炎被抓后,要是不及时救他,下场就跟这老僧一样。”
我有些明白了,尤其顺着巴次仁的话往下想,既然这是老僧,就很可能在寺庙里偷出来的。难道说他没去那个巷子,而是去了有糙原小八塔的那个寺庙?
我问了一句,巴次仁没隐瞒的点头同意了,之后还作揖补充一句,“两位兄弟受苦了,也正因为你俩把敌方主力吸引住,我才能偷偷进寺庙得手。”
这话言外之意,他把我俩逗了。还什么在巷子里集合?我和铁驴差点糊里糊涂的当了pào灰。
我确实对这个赤脸汉子很不慡了,细想想,一次又一次的,他都在耍心眼,更大的问题是,我和铁驴还次次中招。
但我更担心的是寅寅。我问他,“你不是跟寅寅在一起么?寅寅怎么没跟来?”
铁驴在我问话刚落也来了一句,说姜绍炎到底在哪?
巴次仁看看我,又瞧瞧铁驴,冷不丁不知道先回答谁的话好了。我俩没催,让他有缓存的时间。
最后巴次仁索xing爆出一个猛料,也算一起回答我俩了。他说寅寅压根就没来那曲,而且按他分析,也应该被擒住了,送到神庙去了。
我和铁驴都很诧异,我心说今晚上才跟寅寅通完电话,他怎么能说寅寅不在那曲呢?
我也不想跟这赤脸大忽悠瞎胡扯了,我拿出手机,给寅寅去了一个电话。
电话确实接通了,不过巴次仁从怀里拿出另一个手机,把屏幕亮给我看。
我发现上面显示的是我的手机号。没等我问啥呢,巴次仁把电话接了,还神奇的用着寅寅的口吻,当着我的面说起来。
我是一句话说不出来了,这下也都明白了。
巴次仁挺恶心的,学着寅寅,最后跟我ròu麻几句后才把电话挂了。
我打心里琢磨着,我不相信跟我通话的都是巴次仁,这里面一定有个时间点,往简单了说,从某一时刻开始,寅寅不见了,都是巴次仁顶替着。
我一来二去的想到了自己用的这个手机,这是巴次仁给的。
我索xing直问,“这手机是不是有猫腻?”
巴次仁点点头,又回答说,“不仅是我,色勒寺有门功夫,就是专门模仿别人说的话。”
这倒不是啥新鲜事,自古就有口技者,只是我还是头次遇到口技这么狠的人呢。
都说关心则乱,我很惦记寅寅,所以脑筋不咋转轴了。铁驴倒是一直冷静分析着,之后猜测的说,“难道在我和我徒弟进色勒小乘寺后,寅寅就被擒住了?”
巴次仁再次严肃的点头,还qiáng调,“你们就不该把姜绍炎送到藏地冰冻,因为他和寅寅,还有你!”说到这而,他指了指我,“你们仨都是绝佳的养虫的寄主,大主持怎么可能放过机会,让你们回去呢?”
☆、第四十九章 决战云巅
我早就知道,巴次仁了解我们仨的qíng况,但没料到他会了解到这么详细,连姜绍炎被冰冻的事都知道。
细想想,他说的没错,姜绍炎本身就是半个活尸,寅寅是特案组里唯一能cao控活尸的人,而我本身带有特意的毒血,这真的都是养虫的好地方。
我觉得我们自打进入藏地后,就跟落入敌人的圈套与陷阱里一样,现在连寅寅也没了,我们的实力又弱了一大截,似乎也只有眼前这个赤脸汉子能帮我们一把了。
我和铁驴挺蒙圈的,因为yīn谋背后的疑团也实在太多,但现在根本顾忌不上这个,一切都先以救人为重。
我俩jiāo流下眼神,又一起问巴次仁,能不能说说接下来的计划。
巴次仁又把注意力放在gān尸身上,头也不回的说,“我本来想对色勒小乘寺下手,把神庙大主持引过来,但你们的出现,尤其姜绍炎和寅寅被擒,让计划不得不变一下,咱们只能去神庙了,救人的同时,跟那老妖jīng在云巅之处决一雌雄。”
我最敏感的就是那个所谓的神庙,不仅仅是因为它的神秘,更因为它海拔太高。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下,老主持早就习惯并适应了,而我们占不到地利,很可能还得带着氧气瓶,无形中等于说,战斗未打响,我们就弱了一截。
但我又想不到别的办法,只好在心里连连苦叹。
铁驴有个问题,指着gān尸说,“我们去神庙跟这个死和尚又有什么关系?”
巴次仁拿出爱不释手的样,对着gān尸摸起来,趁空说,“关系大了,知道么?这是个钥匙,没有它,咱们就根本进不了神庙的大门。”
我诧异了,顺着巴次仁的话往下想,难不成神庙有一个超级大锁,要把死和尚塞进去才能开启它吗?
但死和尚身子都gān了,也一定很脆碎,要是中途就掰断了可怎么办?
巴次仁爱不释手的劲儿最后都集中在gān尸的眼睛上,他双手一起,反复摸着gān尸的眼眶。
这给我和铁驴传递了一条信息。铁驴叹了一句说,“原来是眼虹膜密码。”
我也懂了。巴次仁笑了笑,还猛地把gān尸双眼皮扒开。
我和铁驴都凑近了观察。我发现gān尸的眼珠子有点发蓝,这让我想起外国人了。
我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心说难道是外国和尚?那可真应了那句话,外来的和尚会念经。
铁驴更懂行一些,他咦了一声,又提醒巴次仁,“我说红脸爷们,别怪做兄弟的没提醒,这死和尚的眼睛分明是玻璃的,你弄到假货了吧?”
巴次仁一惊,猛地扭头看了看铁驴,又盯着死和尚。
我借机还用手对着一个眼珠摸了摸,没错,那质感分明就是个玻璃。
我有些郁闷的看着巴次仁,心说我们仨拼了一六八开,没想到还是没敌人圆滑。看来我们还得重返小八塔的寺庙,找到真正的钥匙。
但我这担心有些多余,巴次仁也跟我一样,对俩眼珠摸了摸后,叹了口气,说这不是玻璃,眼珠是真的,只是被虫毒影响了,变得玻璃化了。
我听过气化、液化,但还是头次听到玻璃化这个名词,也不知道是不是巴次仁临时瞎编出来的。不过他都这么说了,相信准没错。
我又考虑一下未来计划,既然我们要去神庙,带着这个老和尚的gān尸也真不方便,我又问巴次仁,要不要把眼珠子挖出来?我们只带这俩小东西,也能省不少事,而且我本身就是法医出身,解剖这个,没啥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