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
铁驴代替巴次仁做了回答,他还把我拉到一旁,拿出一副很丢人的样子说徒弟啊,为师没把你教好,氢气球这都是啥年代的产物了,氢气这种东西太不稳定,容易跟氧气结合,一小心就爆炸了。
我一合计也是这个理,而且顺着他的意思,我品出来了,这次气球里填充的一定是一种惰xing气体。
我记得惰xing气体有氦、氖、氩、氪、氙等等,而最轻的就是氦气了,密度仅次于氢气。
我又猜测的问,“氦气球?”
铁驴给予我肯定,还赞我聪明。而且事不宜迟,我们开始忙活着给气球打气。
这气球蛮大的,我们总不能像打轮胎一样用气管子,那样就算打到猴年马月也gān不完。
司机提供了三个充气泵,就这样,等快天亮时,气球才彻底鼓了起来。
我抬头望着,这气球整体得有二十米高,乍一接触还是挺壮观的。
为了防止氦气球自行飞走,我们用了四根绳子,牢牢把它固定在地桩子上。
司机是不想管太多的事,拿了钱,送了货,就收拾一下准备走人。我们仨又一起把其他装备往气球底下的篮子里送。
这次巴次仁还弄到了两把枪,一个是猎枪,一个是老式左轮枪。
猎枪归铁驴了,按各自枪技来看,其实左轮枪也得分给铁驴,但我提前抢下来了,因为自己得有一个防身的利器。
剩下的装备就没啥太让人感兴趣的了,有铁八爪、刀具、氧气罩等等,还有一个古怪的圆咕隆咚的chuī风机。
按巴次仁说,chuī风机是等气球升空后,用来调整气球方向的东西。
之后我们仨外加那具gān尸都进了大篮子中。巴次仁让我和铁驴一起把刀拿着,他数着三二一,我们一起把固定气球的绳索隔断。
当绳索断开那一刻,我就觉得有个无形的巨手托在篮子底下一样,氦气球嗖的一下升空了,一眨眼间,离地少说三五米。
我冷不丁心脏受不了,恐高症也多多少少的犯了。
我一屁股坐在篮子中,难受的直捂着胸口。巴次仁留意到我的异常,他并没让我吸几口氧气,因为氧气很珍贵,不到万不得已,都不要làng费它。
巴次仁让我反复的深呼吸,这样能适应的快一点。
我赶紧照做,或许是呼吸的太急了,出气、吸气时都带着一股很重的呼哧音。铁驴又提醒我,说巴大人是让我深呼吸没错,但我也不要拿出一个像濒死病人一样的节奏吧?
我白了他一眼。这样过了一支烟的时间,我慢慢适应了,头脑也灵活了。
我又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我们做氦气球升到四千米的高空,要是有突发坠落的危险怎么办?
我跟巴次仁要降落伞,我也相信他一定事先把这设备准备好了,但巴次仁一摆手,说什么降落伞?死贵死贵的,他没买!
不仅是我,铁驴也惊讶的反问句什么?
其实我早就知道巴次仁抠门了,却没想到他抠到这种程度了。
巴次仁看我俩脸色不咋样,多说了几句。按他说的,降落伞确实真没必要有,遇到岔子了,我们让氦气球靠在山体上就行了,保准摔不下去。
我不赞同这个想法,铁驴倒是沉着脸没说啥。
但我们现在已经升空了,再想原路返回的可能xing不大,我最后也没招儿,只能把担心的念头硬压了下去。
随着渐渐升高,我发现温度降得很快,巴次仁对这事倒是积极了,跟我俩说,他买了几件大棉袄,大家快裹着取暖。
我是没较真,不然套套话,我都怀疑这大棉袄也是破烂市收来的。
而且不仅是我们仨穿了棉袄,巴次仁还把最厚的那一件给gān尸穿上了,按他的意思,gān尸也怕冷,尤其冻死里面虫子了,眼珠子也会被影响,千万别让眼虹膜失效了。
我担心的是另一个层面,要是gān尸突然活过来,在这篮子里又跟我们说话又哭哭闹闹的,我们保准被吓的不轻。
不过裹了棉袄的gān尸一直静静地坐着,并没像我想的那样糟糕。
我是纯属被动等待,巴次仁和铁驴挺活跃,巴次仁带了一个单筒望远镜,时不时跟铁驴串换着,观察上空的环境。
大约又飞行了一个钟头,我估计此时离地得有上千米高了,突然间,整个氦气球一顿一顿的。
我身在其中,感觉特别明显。我本来闭目养神呢,这时忍不住睁开了。
我心里也特别恐慌,心说不会是气球要坏吧?
我立刻站起来,篮子外的风很大,chuī得我头发狂舞。巴次仁看着我的表qíng,说别那么紧张。之后他指着四周,qiáng调说,“我们遇到气流层了,等熬过这段就好了。”
我紧贴着篮子的扶栏站好,听完巴次仁的话,我又特意品了品,确实像他说的,这气球除了偶尔抖动,上升速度变慢以外,并没出现其他状况。
铁驴一直用望远镜盯着氦气球正上方,那里有一小片黑影。他认清是什么后,cha话说,“这都是长在悬崖外面的大树,咱们要是继续往上升,会不会撞到它们?”
我也瞧了一样,不过自己的空间感很差,算不准这里面的距离。
巴次仁闷头想想,回答说,“既然这样,咱们用chuī风机把气球chuī远一些试试吧。”
☆、第五十一章 飞人
chuī风机就在我旁边放着,我俯身把它拿起来,只是它很沉,我拿的费力。
铁驴凑过来帮忙。这chuī风机底下还有一个大夹子,巴次仁把它打开,我们把chuī风机对准方位夹在栏杆上了。
我很想见识下它运作起来是什么样,就退到一旁拭目以待着。
没想到巴次仁对铁驴使个眼色,他俩又一同看着我。我心说瞧这个意思,难不成让我开chuī风机?
我老实的回答,说不会摆弄这东西。
巴次仁摇摇头,说这不是借口。铁驴也接话说,氦气球上就咱们三人,想想看,一旦遇到啥危险,我和巴大人都昏迷不醒了,你怎么该?
我被问得哑口无言,而且到时带着大家逃离的重任肯定落在我肩上。
我没法子,拿出学习的架势,不再推却的凑到chuī风机旁边。巴次仁告诉我怎么cao作。
其实这种机器使用起来也简单,跟chuī头发的那种chuī风机很像,上面有开关和五个档位,分别对应不同程度的排风量,而且五档是最高风,也是最消耗燃料的档位。
我觉得我们现在又没遇到大危险,没必要用五档风,就拿捏出一个折中的观点,打开开关,调到三挡风的位置。
我发现自己还是低估了chuī风机的功率,突然间,chuī风机咆哮起来,排风口上的线圈也变红了,一股极大的qiáng风从里面chuī出来。
我伸手小心翼翼的凑过去,不过离qiáng风还有一小段距离时,就停止不前了,这股风很烤人。
不管怎么说,在这股qiáng风的带动下,氦气球往一旁移动了。
我继续摆弄chuī风机,铁驴和巴次仁观察着上方。这哥俩的态度一致,说照这么弄下去没问题。
但我们高兴的有点早,毫无征兆间,氦气球又顿了一下,还彻底不上升了,只被chuī风机带的水平移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