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
电风扇立刻开始转动,对着敞口盒子疯狂chuī起来。
一股白烟从后备箱里飘了出来。我在车后面瞎转悠,这一下倒了血霉了。
我浑身都被白烟包裹住不说,眼睛还被弄得有些发疼发痒。我不敢这么盲开下去,尤其现在摩托的车速很快,我不能死踩刹车,不然自己保准被惯xing带的飞出去。
我用了断断续续的几次点刹,饶是如此,最后停下来时,我还是跟摩托一起摔到了地上。
我气的直握拳头,因为自己连续吃了两个哑巴亏了。另外我也无奈的只能听着出租车渐渐离去的声音。
我站起身活动一下,发现还算灵活,身子骨没啥大碍,我又拿出手机,拨了110出去。
电话很快接通,接线员问我什么事。我稍微卡壳一下。
我想说自己也是警察,但按女医生也就是寅寅的意思,我得三天后才能报道,现在多多少少又不是警察。
我不在这问题上纠结,把刚才遇到的qíng况说了一遍。接线员很重视这件事,问清地址后,我把电话挂了。
我想了想,虽说自己摊上的事还没捋顺呢,但眼下这案子更重要。我不能gān等着警方过来,很可能就差这么一会儿,一条人命就没了。
我又把摩托拽起来,连续挨了两下,摩托的车把手儿歪的更厉害了。
我不得不再次“斜着”开车,让摩托直线往前跑。等出了这片白烟地带,我一看,出租车早就没影了。
这里的路面很硬,也没啥土,很难看到出租车跑过的痕迹。我只能凭感觉往前开,等来到一个岔路口时,我不得不停下来。
我分析着接下来该怎么走。国内汽车的驾驶座都在左侧,按照习惯来看,司机更喜欢往左侧拐弯。
我就拿这个作为标准,向左侧道路追击。这里的胡同很多,我每过一个胡同,都顺着往里望一望。
这次经过一个胡同时,我发现里面有一个黑影,好像是什么人坐在里面。
我把摩托停下来,还用车灯对着里面直she过去。
我隐隐看到,这人背对着我,穿着一身校服,背着一个米分色书包,应该是一个女学生。她对she来的灯光完全没反应。大有我照我的,她坐她的意思。
我喂了一声,看她还没反应,我骑车缓缓往胡同里走。
随着渐渐离近,我注意到,她身下方有一滩血。这血都没凝固,说明流出来的时间不算长。
我有个不好的预感,也不控制车速了,立刻冲到她旁边。
我停车蹲在她旁边。只看一眼,我就被她现在的样子震慑住了。
她眼珠子没了,只有空空的眼眶,耳朵、鼻子也被人削没了,五官尤其嘴巴都有种被捅的稀烂的感觉,嘴里更时有时无的往外流着掺血的哈喇子。
我针对她的嘴巴,伸手指做一个比量,按我分析,貌似是被宽三厘米左右的尖铁棍弄出来的。
这是很残忍的手段。我又往下看,女学生的裤裆裂开好大一个口子,是被利器割出来的,连内裤也没幸免。这里还有很粘稠的液体。
我不嫌脏,伸手刮了一些,又抿了抿,放在鼻前闻了闻。
光凭这股特殊的味道,我就能肯定这是啥了,我一方面很遗憾,觉得这女学生正是好年纪呢,却遭此毒手,另一方面,我也对这案子有一个初步的结论。
我再次打电话,告诉警方发现尸体的位置。其实我对这一片不怎么熟,但好在这里很好形容。
警方效率很高,不出五分钟,有一辆警车飞奔而至,还有五个民警下车后往这边赶。
我对他们打手势,那意思不让他们破坏现场,也喊着说,“先铺勘查踏板。”
赶往现场的警车里都备有这种东西,他们立刻照我命令执行,而且还有一个很奇怪的事,这五个民警似乎都认识我。
其中一个更忍不住的开口喊了句,“专员!”
我心中诧异,心说他们知道我?我“死”前竟这么出名?
我就此事追问一下,他们都不回答,似乎有意避开这个话题。
他们又把jīng力放在案发现场,我本想参合进去,却不知道咋了,突然间我有点晕乎,甚至胸口发闷,有种想吐的冲动。
我使劲深呼吸,把这种冲动硬生生压了下去。我猜测自己之所以这样,应该跟刚才剧烈运动有关。
有个民警看出我的难受了,他好心建议,让我赶紧回去休息,这里jiāo给他们就行。
我也知道自己不能再逞qiáng了,就点点头同意了。
这个民警还用警车送我回家。我发现他竟知道我家在哪,没用我说什么,他就嗖嗖开车奔我家去了。
我坐车期间没咋说话,他瞅我几次,想说什么却最终没说出口。
最后来到我家楼下时,他还把他的手机号告诉我。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献殷勤与讨好。
我自行坐电梯上楼,等打开家门一看,这是个足足有百平方米的屋子,屋里没有人,屋内窗户却被打开了,小风穿堂而过,很凉慡,而且地面很清洁,说明经常有人过来打扫。
经过刚才一阵的缓歇,我身子好了很多,我一身警服才换上没多久,却也有些脏了。
我把它脱下来,丢在门口,这么一来,我又光着身子了。
我低头看着身躯,又想起刚醒时的那一幕了。
☆、第三章 夜来电
有时候人就这样,不想还好些,一想起烦心事时,整个心qíng又变糟了。
我回忆着自己死而复生的奇葩经历,一时间都头大。我又想到了酒,试图用借酒浇愁的办法让今晚好过一些。
我赤着身子向冰箱走去。打开后,发现里面有可乐和哈啤,就是没有我想要的白酒。
我心说自己也别奢求啥了。我把啤酒都拿了出来,一共六罐。
我坐到客厅沙发上,也没啥下酒菜,就这么gān喝起来。
我喝的很快,六罐空了后,我发现自己有些醉意,但没上头,甚至连涨肚的感觉都没有。
我暗赞自己一句好酒量,这也一定归功于新换的脏器。
我借着酒劲想去睡觉,虽说在实验室洗过一个澡了,但我拿捏一番,觉得还是再冲一个妥当些。
这里浴室的喷头下面还有一面镜子,我能一边洗澡一边看着自己的身子。
我瞧得很仔细,因为自己刚手术完,我想找找有没有刀口,但最后的结果,身上别说刀口了,连个伤疤都没有。
我不由得来句感慨,这五年真是大跃进了,警方的科技水平竟进步到如此地步。
我给身上打肥皂时,也摸到了自己的肋骨。我纯属突然间的冒出一个念头来。
自己骨骼是人造的,到底会是什么样?我冷不丁想起终结者了,他们外型跟人一样,却是金属骨架。
我被这个想法吓住了,心说自己不会也是金属骨架吧?不然刚才追匪时,怎么能那么折腾都没事呢?
我实在接受不了这个观点,想想看,别人死后火化,送到炼炉里烧出来的都是骨灰,而等我老了死了,送到炼炉里一烧,最后出来一副纯金属的骨头架子!那成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