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
白头翁变得bào躁起来,使劲嗷一嗓子,奔着林子冲过去。寅寅一边摇铃一边在后面跟着。
只是寅寅跑的不快,他们纯属一前一后的消失在林中了。
我纳闷,心说他俩gān嘛去了,又一转念,疯牛和金甲牛都被解决了,驱使这些牛的人,一定还在林子里,寅寅这是抓人去了。
当我还在瞎琢磨时,姜绍炎有动作了,他和铁驴都跳下树,跟我汇合了。
姜绍炎说,“没时间歇着了,走,跟过去瞧瞧。”
我们仨急忙启程,我以为我们得快点跑呢,咋也得赶到寅寅身边吧?我挺卖力,使劲倒腾双腿。
但我发现姜绍炎和铁驴压根不怎么使劲,慢吞吞的。
很多时候,我一马当先冲出去挺远,又不得不等他俩。最后被他们这么一弄,我也不得已慢慢跑了。
我们深入一里多地吧,突然间远处传来一名男子的惨叫声,听得还撕心裂肺的。
我不清楚这是谁叫的,是敌人还是白头翁,但能肯定,寅寅和白头翁肯定摊上事了。
我催促姜绍炎和铁驴,“大家速度快一点!”
但他俩被惨叫声一弄,反倒更不着急了。姜绍炎先说,“艾玛,艾玛,跑不动了!”
铁驴也呼应他,故意大喘气说,“不行,是得歇会。”
他俩随便找棵树,都一屁股坐旁边了。
我直愣,心说他们玩的哪一出啊?我凑过去,又qiáng调一遍,那意思寅寅在前面打仗呢,你们好意思偷懒么?
姜绍炎嘿嘿一声不说话,铁驴倒来劲了,指着我说,“徒弟啊!咱都ròu体凡胎,不是铁打的,别那么拼,要适当休息,来来来,我给你腾个地方,你也坐下。”
我没动弹。姜绍炎跟铁驴唱双簧,他又一摸兜拿出烟来,跟我俩chuī,“看看,这可是好烟,大家抽一口,慡一慡。”
我真有点无奈,他俩这么“懒”,我自己冲过去屁用不顶啊,另外我也隐隐感觉到了,他们这种偷懒有目的。
他俩又劝几句,我最后一叹气,蹲在铁驴旁边,倒不是不想坐着,而是屁股太疼。
姜绍炎跟铁驴胡扯上了,反正天南海北的,想到啥热点话题就说说,我没那兴趣,只在一旁吸闷烟。
等烟快抽完的时候,远处灌木丛有动静了,寅寅带着白头翁钻出来了。
寅寅很怪,牵着一个绳子,这绳子还套在白头翁的脖子上。而白头翁呢,弓着腰,又恢复到最早那种行尸走ròu的样子。
我盯着他俩,心说寅寅加入特案组后到底学啥了?咋感觉这么邪乎了呢?
寅寅他们走到我们面前后,只是少许停留。寅寅对着姜绍炎做了个ok的手势,姜绍炎点点头,算是回应了。
随后寅寅带着白头翁,继续往林外走。
我被他们几个的举动闹迷糊了。姜绍炎说句话,“接下来看我们的了!”
他跟铁驴都站起来,往刚才出现惨叫声的方向赶去。
这么突然的赶路,我一下没适应过来,而且他俩行动变得异常迅速。
这么等他俩跑出去老远,铁驴回头看着我,拿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徒弟!知道不,人要勤奋,要学会挑战自己,如果怕累,又何谈超越呢?”
我被这头臭驴气到了,心说刚才他可不是这么说的。但我也没较真,起身跟上去。
这次没跑多远,我们发现有个糙丛上趴一个人,正费劲巴力往远处爬呢。
他长得微胖,个子不高,穿一身僧衣,而他的双脚,尤其脚跟部位,都溢出不少血来,估计是脚筋断了。
这一定是白头翁gān得好事,另外我还发现一个黑兜子,被遗落在另一处糙地上,这里面装的,一定是放烟花之类的家伙事。
我们都不理黑兜子,一起向这名男子冲过去。铁驴很积极,最先站在他面前,嘿嘿笑着蹲下身,一把将他托了起来。
铁驴还打招呼说,“王半仙,你这是要到哪去啊?”
我心说不对啊,铁驴不是不认识王半仙么?我问了一句。
铁驴白我一眼,又盯着王半仙说,“他脑门上写着名字!”
我不信,心说王半仙是傻子么?在脑门上刻名字?我挺较真,也跑到正面瞧了瞧,可他脑门哪有字啊?倒有些泥土,看着挺脏。
铁驴一直观察我呢,又嘘了一声说,“你真逗,他是不是王半仙,不看脑门,看僧衣。”
我不想跟铁驴斗嘴,也没接话损他。姜绍炎凑过来,跟铁驴配合着,把王半仙扶起来,让他坐在糙地上。
王半仙的双脚一定很疼,他忍不住直哼哼。姜绍炎看了看伤口,又伸出指头,对着他小腿和脚踝戳了几下。
神奇的事发生了,王半仙没那么疼了。我猜姜绍炎用的是点xué,而且在这方面的造诣不浅,跟针灸麻醉的理论都结合起来了。
姜绍炎给王半仙缓口气的时间,又跟他说,“兄弟,你的双脚是残废了,但如果你配合我,能jiāo代一些事的话,我保证用最好的医疗手段,让你跟正常人一样,依旧能走能跑。”
王半仙没回话,表qíng很冷。姜绍炎不在乎,又凑近问他,“说吧,跟魔心罗汉是什么关系?怎么会炼丹的?”
王半仙突然神色缓和了,点头笑了笑。乍一看他是服软了,想跟姜绍炎jiāo代。可他不说话,嘴巴来回拧了拧,有点小动作。
我真没看出啥来,以为他冷不丁嘴巴难受呢。姜绍炎跟铁驴却都一下子急了,姜绍炎立刻出手,捏住王半仙的下巴。
姜绍炎的手劲大,一下把王半仙的嘴巴捏开了,他又用另只手的两根手指做成镊子状,伸了进去。
我看的清楚,他从王半仙的嘴里夹出一个小黑囊来。我懂了,以前也听警局同事说过,像古代的死士,还有当今的杀手和某些特种兵,都有一个习惯,在力士牙后面挂一个毒囊。
一旦任务失败,他们会把毒囊咬破,服毒自尽。
姜绍炎看着毒囊啧啧几声,一甩手把它撇了,冷冷跟王半仙说,“别考验我的忍耐力。”
王半仙依旧笑着,还不服的呸了一口。
他这口唾沫,全打在姜绍炎的额头上了。姜绍炎哼了一声,只是动怒但没动武。
铁驴就不行了,他的bào脾气上来了,骂了句艹你娘的,对准王半仙的嘴巴狠狠来了一拳。
我听到咔咔两声,等铁驴把拳头挪开了,王半仙的两颗门牙都掉出来了。
王半仙脸都扭曲着,还流出两滴眼泪来,这不能说明他怕了,反倒一定被铁驴拳头打到啥敏感地方了,刺激的留泪了。
铁驴挺解恨。我和姜绍炎却都望着他,大有责备他的意思。
我心说这头驴耍起疯来真没招,打哪不好非打嘴巴,这下还咋问话啊?
铁驴有点怕姜绍炎,他吱吱呜呜一小会,指着王半仙说,“不怪我,怪他牙不结实!”
我特想把铁驴拳头举起来,好好问问他,这么硬的拳头,别说一般的牙了,就算钢牙也挨不住一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