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禁忌档案
我屁股疼归疼,但好在骑自行车能多少调整下姿势,等上车后我拧了好一会儿,终于选好一个角度,能坐下去了。
我们仨一起动身,姜绍炎负责带路。
别看骑自行车比跑步要轻松,但要一直骑三个小时,这也让人有点受不了,最后我都觉得,大腿内侧酸疼,整个小腿紧绷绷的。
我们在晚上十一点多时,赶到霞光镇了,我看着这个小镇,当即有一个评价。
这里少说落后二十年,那种平房,那种筒子楼,都是九十年代初的风格。我一边骑车,一边问姜绍炎一句,“一会儿在哪落脚?”
姜绍炎回答,“这镇子只有一个像样的旅店,咱们就住那里吧。”
我跟铁驴都点头说好。
等找到这个旅店后,姜绍炎去jiāo了款,我发现真便宜,才六十块钱一天,还是个仨人间。
我们拿着钥匙上楼,但也不知道这个旅店老板咋想的,门牌号弄得挺怪。
在别的地方,二楼就是二开头,二零几这类的,而三楼呢,就三开头。这个旅店一共六层楼,每层的门牌号没这种规律,都是一二三四五这种排法。
像我们住的,就是四楼的十五号。
当然了,我只是在心里吐槽一下,没再多想。
等找到房间,打开门进去后,我们仨各选个chuáng躺下来。
我跟铁驴都问姜绍炎,既然来到目的地了,接下来怎么行动?
姜绍炎说我们在路上耗费一天多时间,这期间案件有什么变化,他也不清楚,今天这么晚了,我们就不忙工作了,好好休息,等明儿一早,他去联系当地警方,等了解qíng况后再做决定。
我跟铁驴赞同,我们简单收拾下,这就入睡了。
第二天我起来挺早的,睁开眼一看,铁驴还在睡,姜绍炎却没影了,我打心里佩服乌鸦,觉得他真是个勤劳的好警察。
但邪门了,我跟铁驴一直等到中午,姜绍炎也没回来,铁驴打电话,他手机一直提示处于关机状态。
☆、第十一章 古怪的驴友
我有点担心姜绍炎了,跟铁驴念叨一句,别是乌鸦出事了,咱俩还啥都不知道,傻兮兮等着呢。
铁驴正看电视呢,里面演一个大片,他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摆摆手,让我别多想。
我不赞同他的态度,起身挡在电视前,跟他qiáng调,“驴哥啊,你好好想想,咱们来时的路上就遇到王半仙了,还有疯牛阵啥的,虽说这次咱们又乔装又低调的来到霞光镇,但保不准魔心罗汉的鼻子灵,又把咱们行踪‘闻’到了呢?”
铁驴看不成电视,拿出失望的样子叹口气,回答说,“徒弟,乌鸦是经历过大风大làng的主儿,三年前那场大战,他都能活着回来,更别说这次面对魔心罗汉了,绝不会栽在小yīn沟里的。”
我对三年前的字眼很敏感,这也是一个神奇的数字,寅寅就曾说过,三年前的案子,这次铁驴又来个三年前的大战,我觉着里面一定有联系,有很大的猫腻。
我问铁驴,“三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了?”
铁驴变得古里古怪,好像在回忆,表qíng却很复杂,一会紧张一会害怕的。
我看他也不说话,还这幅德行,就用手扒拉他一下。等他回过神,我又换个方式问,“咱们在基地特训时,遇到过送饭的瘸子老人,他是不是也参与三年前的大战了?”
铁驴肯说了,告诉我,“瘸子老人是参与了,却中途受重伤提早退出了,正经经历大战的,都是北虎部队和特警队jīng英中的jīng英,可活着走下战场的,只有三个人。”
他掰手指数着,“乌鸦、我,还有老猫。”
我冷不丁想笑,心说这可好,合着最后活的又鸟又驴又猫的,全动物啊。而与此同时,我也对老猫有了兴趣。
我头次听说这个人,问铁驴他是谁?
铁驴苦笑,拿出一种无奈感跟我说,“老猫就是个奇葩,也一直被称为北虎部队最狠的杀手大兵。”
我表示不理解,杀手是杀手,大兵是大兵,它俩怎么搭配使用呢?
铁驴举了个例子,说如果真把老猫当成一只猫的话,它是个抓耗子的能手,甚至还能捉蛇,但同样的,这只猫也偷主人家的鱼,更会去把一些主人养的鸟抓了吃掉。
我有点懂了,也想到一句话,古语说德才兼备,但德与才往往在某些人身上是冲突的,有大才者,有时德却不怎么高,或许老猫就是这类人吧。
我又问铁驴,“老猫现在gān啥呢?也在特案组效力么?”
铁驴很实在的回答,说不知道,自从那次大战之后,老猫的行踪就变得飘忽不定了,或许正在天池里游泳呢?又或者正在西南某个原始部落中,跟一些土人一起啃人头呢?
我觉得铁驴举得例子太狠了,却也让我更加觉得,老猫不简单。
这时候电视里传来枪响,jīng彩qíng节到了,铁驴不跟我聊了,还把我推开,继续看起来。
我跟他刚才一番jiāo流,也想开很多,觉得姜绍炎不会有啥危险。我放下这门心事,闲待起来。
这样到了下午五点多,外面天都快黑了,铁驴手机响了,有短信。
他拿起来一看,说是姜绍炎的,告诉我俩,他一会就回来。
奇怪的是,铁驴把电话拨过去,姜绍炎那边又关机了。我的意思,我俩等姜绍炎一起吃晚饭吧。
铁驴不同意,说短信太含糊了,一会是多久?没准确概念。
他一定是饿了,qiáng拽着我下楼。
这旅店也有餐厅,我俩图省事,外加出门实在太冷了,就去了这里,我们头次来霞光镇,真要吃饭,也肯定先尝尝当地特色。
我们点了两盘饭店的招牌菜,又要了一个菌汤。菌汤说白了,是用各种当地的蘑菇炖出来的,毕竟离长白山近,这里的蘑菇好吃。
我俩还要了两杯白酒,不敢多喝,只是意思一下的小酌一番。
没多久,来了两个客人,坐在不远处,我本没在意,以为也是住店的客人呢。
他俩点了菜,但都要求打包,等菜期间,还神经兮兮的聊起来。
其中一个人说,“妈的,太吓人了,咱们不能再待了,赶早回去吧。”
另一个人点头回答,“行!明儿一早就走,惹不起咱们躲得起。”
我也不知道个前因后果,好奇之下扭头看了看,发现他俩穿着很cháo的运动服,明显不是本地人。
我想到一个可能,这俩是驴友。
他俩也注意到我了,不再多说,不过表qíng依旧流露出一种恐惧感。
没多久饭菜好了,他俩拎着上楼。我纯属拿他俩的事当话题了,跟铁驴说,“刚才那俩哥们,不会是撞邪了吧?”
铁驴点头说有可能,又qiáng调,“霞光镇这里,也算寒苦之地了,尤其乌鸦也说过,这里环境特殊,周边山上还有月虹现象,这俩逗比来这种地方旅游探险的,撞个邪,遇到鬼打墙,很正常。”
我俩也没太讨论他们,随后话题一转,继续扯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