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异事录
小松也不再说什么,把鞋子重新穿上,挽起的裤筒也放下,他打算就这样子下水。
三人磨蹭时,钟靖人已经脱好衣服,钻入水池,他水xing很好。
肥庆见老大入水,也不理会这两个不会游水的人,他把鞋子脱了,就扑通一声跳水里。看他一身的肥ròu,没想到在水里却很灵活。
小松找了树叉在浅水区里捞东西,珍珍不会游水也学小松在浅水区搜索。
“喂,肥庆,有找到东西吗?”
见肥庆很快从水里钻出,珍珍喊道。
“要是带个手电筒就好了。”肥庆说了这句话,又钻回水里了。
池子很大,有的地方水浅,有的地方水深,深的地方可能都有三四米,况且这池水不清澈,能见度不好。
“要是带个瓶子过来就好了。”
池里有很多小鱼,珍珍只捞到些水糙,兴致大减。
小松仍旧像个闷葫芦,他丢掉树枝,在水里的淤泥里摸索,他摸到了一只破碗。
放水里将碗身上的泥土洗gān净,才看清楚这瓷碗很普通,没有图案,可又不像平日常见的瓷碗。
小松将它抛弃一旁,继续弯身工作。这只瓷碗,很快被珍珍拿去装鱼虾了。
“哈哈,看到我找到什么!”
肥庆突然钻出水面,朝岸上爬,他手里有一只破瓶子,这瓶子看起来似乎有些年代。
肥庆爬上岸,钟靖也浮出了水面,往岸上游。
“全是破烂。”
钟靖对破碗破瓶子似乎没多大兴趣,他将池底摸了个清,最大的收获大概就是觉得这池子有些怪,池底有很多泡了不知多少年的砖头。
“钟哥,说不定这些很值钱呢?”肥庆擦洗瓶子。
“值钱个屁。”
钟靖本还以为能再捞到铜钱,他知道有人收集铜钱,还跟他说有好几枚能卖好几百块呢。
“肥庆,被你骗了。”
珍珍本来对肥庆就有些不满,这家伙一开始就没告诉她东西在水里,她又不会游泳。
“下次带网过来捞,一定能捞到好东西。”
肥庆不甘心,难道就只有他上次给撞到好运,抓蛇时发现了十几枚铜钱?
“信你下回才有鬼。”
珍珍说,要知道是去抓鱼,她家门口就有小溪里就有的抓。
肥庆有些沮丧,看看手里的破瓶子,土里土气,随手也丢糙丛里了。
这么一折腾,天色也不早了,天黑前肯定得离开林子,这林子里有许多希奇古怪的传说,在学校里传来传去,即使不信,想起也有几分怕。
huáng昏,林丛凉风直灌,树叶沙沙作响。四人路过传说中的出了命案的地点——那是一处矮坡。肥庆在前头张开双臂,口里呜呜作响,气得珍珍拿石子砸他。
肥庆在前头跑,珍珍在后头追,钟靖与小松走在后头。
“你跟过来有什么目的?”钟靖一路上就觉得这人像个闷葫芦,一句话都没有。
“没有。”小松说,他就是觉得没有玩伴,读书读得很累,才想找人一起玩。
“虽然那些破烂我们不想要,但是下回过去要是发现那些东西不见了,你就知道麻烦了。”
钟靖威吓了一句,他显然还打算下趟带网过来打捞。
“我跟谁说。”小松平淡回了一句,他不怕钟靖,虽然钟靖是初二年段有名的不良少年。
钟靖不再理会小松,他猜小松也不敢说。
前头肥庆还在奔跑,珍珍在后头追,两人已经跑出一段距离,小松与钟靖加快脚步跟上。
此时夕阳已经快下山,天黑后,这林子钟靖都不敢呆,急匆匆也想着离开。但就在钟靖就快赶上珍珍时,肥庆突然一脚踩空,惨号了一声,摔进了什么地方。
“肥庆,你没事吧?”
珍珍吓得大叫,往前头赶去。
说至此,小松绞了绞手,也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别的缘故,他的讲述停下来了。
“小松,你说吧。”
珍珍催促,她的脸色也有些害怕。
“肥庆掉在了墓里,那墓里边都是骨头,还有很多虫子。”
小松说到虫子,拧了拧眉头。
“天快黑了,钟靖就叫我们先把墓遮掩起来,明天再过来取东西。不过我们摘树枝将墓藏起来前,钟靖从墓里拿走了一把古剑。钟靖还叫我们发誓,这事绝对不能说出去,谁出卖了秘密就不得好死。”
小松咬了咬下唇,显然违背这毒誓他有些害怕。
“肥庆很多天没来上学了,他病了。”珍珍抬手擦了擦眼角泪水。
“他病得很奇怪。”小松小声呢喃。
“为什么这么说?”彩华问,这群孩子也太皮了。
“我不知道,但是肯定和那墓有关。”小松yù言又止。
“你们知道钟靖上哪去了?”
原本离开去喊钟靖与肥庆班主任的陈老师回来了,身边还跟了个中年男子。
小松摇头,他只知道钟靖很久多天没来上学了。
“这孩子经常旷课,他爸又不管他。”中年男子叹了口气,他显然是小松与钟靖的班主任。
“晓松,你什么时候跟钟靖成一伙了。”中年男子看到小松,不禁将心里的迷惑说出。
原本陈老师告诉他这事时,他还不信小松也参与了。
小松低下头没说话,他不就是那天下午很无聊,见别人成群回家,他独自一人。于是脑子发热,问钟靖能不能让他跟,如果那天下午他没问出那句话,或说钟靖不肯让他跟上,就没这些事了。
“你们回过那墓没有?”李弘一直很沉默,他在思考些别的东西。
小松与珍珍都点了点头。
“我们第二天过去,但是墓里的东西都不见了。”小松说,他一直怀疑有人将这事告诉了别人。
“我们觉得是肥庆说出去了,因为肥庆没跟我们过去,后来才知道他住院了。”
珍珍说至此,眼泪再次落下,她很害怕。
“都没告诉过父母?”彩华问,她现在知道小孩子也是有惹事的时候,而且惹的还不是小事。
珍珍摇头,她不敢,对老师也不敢说。要不是今晚彩华跟他们普及文物保护知识,并说挖墓与贩卖文物是严重犯罪,侵害国家人民财产,她大概也还会保持沉默。
“现在怎么办?”
中年男子从知道这事时就有些傻眼,他怎么也没想到他教的学生能惹出这个大的事qíng。
“要报案。”张铭觉得这事非同小可。
事实上不只他这么觉得,普查小组的人都觉得这是必须做的。
“我去找校长。”中年男子扶额,他的学生,他有责任。
说完这话,中年男子便离开了。
“晓松,珍珍。”陈老师唤上两人,也跟中年男子一起离开。
很快,宿舍里只剩普查小组成员。
“我觉得小松他们说的那池子有问题,该不会又是被盗墓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