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异事录
这两位考察队的队员,还都是参与寻找王陵过程里病倒的,且又感染未知病毒,十年前那里出过事,十年后又再出过,再想去那地方搞发掘。 那真是觉得自己活腻了。
李弘没有再说什么,这些天。 他一直在奔波,从一个目标到另一个目标,所有地谜团都没有被解决,反倒像孩子chuī出的气泡一样,越冒越多。
从库尔勒前往乌鲁木齐,这一路的路程便不细说了,总之李弘负责开车,翊棠负责睡觉,外加偶尔看到路上的景致,赞叹句:真美啊。
到了乌鲁木齐,直接去找老解,老解人在医院里。 去了医院与老解碰头,老解要李弘与翊棠去验血做检查,检查结果很快出来,两人都没被感染。
两位病人虽然已经脱离危险,但仍在隔离室里,还不大准人去探望,李弘与翊棠便跟老解离开,去了老解的家。 老解家在乌鲁木齐,他的工作单位也在乌鲁木齐。
“解晋他们回来了吗?”
在老解书房里,李弘呷了口茶,问在靠椅背抽烟的老解。
“没有,担心传播,疾病防疫控制中心的人过去给他们做检查。 ”
老解淡然回答。
“有人被感染吗?”
李弘问。
“没有。 ”
老解舒了口气。
“这病毒十分古怪,但听医生说并不难治疗,虽然他们在考虑给它一个命名。 ”
老解接着说。
“这样说是新发现地病毒了?”李弘问。
“看来是这样。 ”
老解将烟蒂熄灭在烟灰缸里,又接着点上一支烟,许多才又缓缓说道:
“那两位队员今早醒来,说了他们自己怀疑的患病原因,有些。 。 。 让人惊讶。 ”
“解先生,他们怎么说?”
翊棠显得很激动。 这也确实是很让人关注的事qíng了。
“这帮混小子在找‘君王沉睡之地’时,在LE方城发现了一块gān尸残肢,当时就他们两人碰过这残肢。 其他人都没碰过,就这点可疑。 ”
老解说至此,若有所思。
“要说是古代病毒,能存活到现在也太古怪了吧。 ”
翊棠拧了拧眉头。
“十年前死去的两位考察队成员,是因为什么死去?”
李弘问。
他有些推测,而这推测很可能能解开接近王陵等于接近死亡地一部分谜团。
“我们当年也以为他们是中暑,等我们出了罗布泊。 将他们送往医院的路上,人已经不行了。 ”
老解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 这些天,对他也是种jīng神上的煎熬。
“他们是不是也接触过LE方城的gān尸?”
李弘不可能不问这两位死去了的人,也只能问老解了。
“没有,但他们接触过盗墓贼地尸体。 ”
老解苦笑。
“老李决定要寻找并发掘那地方,是因为发现了盗墓贼在那里活动,上头也是因此通过了发掘申请,但这个决策。 他们很快后悔了。 ”
是的,因为考察队地人出了意外,还写了份所有没参与的人都无法接受的报告。
“小李,除非那王陵被盗墓贼再次发现,并挖开,否则在那里永远不会有合法地发掘活动。 ”
老解说得坚定。
“我知道。 ”
李弘摸了烟点上,他也很清楚,尤其是发现那地方可能有某种古怪病毒存在后。 任何发掘念头都不切实际。
“解伯伯,你们当初地发掘报告还在吗?”
李弘问。
“我可以给你看其中一部分。 ”
老解说。
他还很提防李弘还有寻找王陵的念头,而发掘报告前头部分有关于这遗址地具体位置。
当李弘带着十年前地发掘报告离开老解家时,翊棠问李弘接下来去哪里?李弘说:我也不清楚了。
目标到此中断了。
晚上,李弘在酒店里翻看王陵发掘报告,翊棠则在电脑前与张铭联系。 他或许真得回昆明了。 出来这些天,心也散了。
张铭让翊棠回来,因为确实很缺人,还问了李弘要不要回来。 翊棠回答看他那样子,没多大可能。
翊棠与张铭聊过天后,便在网上查看乌鲁木齐前往昆明的航班,正在琢磨时,身后的李弘突然嘀咕了句:“潘多拉的盒子。 ”
“什么‘潘多拉的盒子?’”
翊棠倒是知道这是个希腊神话,讲述一位叫潘多拉的漂亮MM的红颜祸水故事。 潘多拉是众神制造出来,用于给人类带来灾难的女人。 而这位漂亮MM生育地孩子都被封在一个魔盒里。 后来魔盒被打开了,带给了人类六种灾难。 这六种灾难是:贪婪,杀戮,恐惧,痛苦,疾病,yù望。
翊棠对这个神话的评论是:以宙斯为代表的古希腊众神除了好色外,还有心理变态的缺点。
当然,李弘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绝不是在思考古希腊神话的蕴意。
“十年前,考察队发掘王陵时,曾清理出盗dòng,且极可能挖通了王陵。 ”
李弘解说。 老解给李弘的发掘报告里,有大量发掘工作地笔记。
“呃,你难道认为因此‘潘多拉魔盒’被打开了?”
翊棠愕然。
“我们来画条连接线。 ”
李弘扯了张纸,在纸上写了:盗墓贼、考察队、解晋小队,并用线连了起来。
“无论是十年前的盗墓贼、考察队或是十年后解晋的小队,都gān系一个地方:‘君王沉睡之地。 ’你认为什么qíng况下古代病毒可以存活至今呢?”
李弘问翊棠。
“墓里。 ”翊棠回答。
古墓里能存在古代病毒,这样的猜想,李弘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盗墓贼挖通了王陵,释放了病毒,潘多拉MM打开了魔盒,带来了灾难。
“好吧,‘法老咒语’的古代致命病毒说,这下又有了佐证了。 不过,这发现能改变什么吗?”
翊棠难得学jī丁耸肩。
“不能。 ”
李弘回答。
他已经放弃发掘王陵的念头了。
翊棠决定了明日回昆明,问了下李弘的打算,李弘也决定明日回广州。
夜里,翊棠于隔壁chuáng磨牙酣睡时,李弘在查看他父亲的物品,尤其是刻有“维汉”二字的老式照相机,字迹十分模糊,但还能辨认出。 李弘用拇指蹭过字迹,已磨得很光滑,这相机显然陪伴了李弘父亲很长一段时间,是随身之物。 李弘拆开相机,想查看里边的相卷,发现相机内并无胶卷。 即使有,也不会留下什么信息了,十年时光,风chuī日晒下,把所有地信息都磨灭了。
李弘有些颓然,将相机放回,也将他父亲地其余几件物品都收回箱子。 装这些物件的箱子不大,因为其实没几样东西,相机、绘图尺子、量尺,手电,还有一本已经发huáng散页地相册,里边的照片几乎什么也看不清楚,李弘却看清楚了里边几张,因为这是他童年到少年时代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