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芬奇密码
“是的,是的。”提彬激动地说。“鲍芙默神一定是诗里所提到的,那块被圣殿骑士们赞美过的基石。”
“好啦,”索菲接过话,“但如果鲍芙默神就是那块被圣殿骑士们赞美过的基石的话,那我们就又碰上了一个进退两难的难题了。”她指着密码盒上的刻度盘。“鲍芙默这个词有八个字母,但我们要找的只是五个字母的词呢。”
提彬笑得更欢了:“亲爱的,这样一来,埃特巴什码就能派上用场了。在正式的希伯来书写体系里,元音字母是不需要写出来的。所以,如果用希伯来字母拼写鲍芙默神这个单词,就会失去三个元音,只剩下——”
“五个字母。”索菲脱口叫道。
提彬点了点头,又开始写起来。“好了,这就是用希伯来字母拼写鲍芙默神这个单词的正确形式。为了清楚起见,我把省略的三个元音字母也在这里写出来。”
BaPVoMeTh
“当然,你得记住。”他继续补充道,“希伯来语一般是从相反的方向写起的,但这里我们照样能够运用埃特巴什码。接下来,我们必须将所有的这些字母,按照与原先排列方向相反的顺序重写一遍,用这种方式来创造我们自己的替换系统。”
“还有一个更简便的方法。”索菲把笔从提彬的手里拿过来:“它对所有反shexing的,包括埃特巴什码在内的替换密码都很管用。这是我在皇家霍洛威大学学到的小把戏。”她先从左到右写了字母的前一半,然后又在下面从右到左写剩下的那部分字母。“密码分析专家把它称作重影,单看部分很复杂,再看就容易明白了。好的,鲍芙默神,如果用无元音字母的希伯来语,就是这样:B-P-V-M-Th。现在,我们简单运用你画的埃特巴什码替换密码矩阵,将这些字母转换成五个字母的密码。”
兰登的心“咚咚”地跳起来。B-P-V-M-Th。阳光正从窗户外倾泻进来。他看着索菲的密码替换矩阵,开始慢慢地进行转换。B是Sh……P是V……
提彬高兴得像圣诞节晚会上快乐的小孩。“还有,埃特巴什码显示——”他突然停住了。“天哪!”他的脸色刷地苍白起来。
兰登立刻抬起头来。“你怎么啦?”索菲赶忙问。
“这个——真是聪明,”他喃喃自语:“聪明绝顶了!”提彬重新在纸上写了一遍。“来,鼓励一下。这就是你要的密码!”他把刚写过的东西给他们看:
Sh-V-P-Y-A。索菲有点不悦:“什么玩意嘛?”兰登也没有立刻看出来。
“你看看这个。”提彬在一旁敦促道。“有两点请你记住。第一,希伯来语中代表Sh音的符号也可以发S音,这可以根据方言口音而定,就像字母P也可以读作F那样。”
“SVFYA?”索菲想,大惑不解。
“真是天才!”提彬补充说:“人们经常用字母V来替换元音字母O的!”
索菲又看了看那几个字母,试着把它们读了出来:“S-o-f-y-a。”
提彬眨了眨眼:“在古希腊语里,‘智慧’这个词就拼作S-O-F-I-A。”
索菲把密码盒揽在怀里,开始输入这几个字母,她内心充满了喜悦。“一个蕴含智慧的古词。”兰登与提彬在一旁看着,此时仿佛也停止了呼吸。
“S-O-F-”
“小心,”提彬敦促道,“一定要小心。”
“I-A-”
索菲输入了最后一个字母。“好了,”她低声地说,抬头望了望其他人,“我要把它打开了。”
“要轻轻地拉。”她对自己说。
索菲以手心抱住圆柱体的两端时,提彬和兰登两人都挨了过来。索菲满怀着即将破译密码的喜悦,几乎忘记他们想要在里面找些什么。这就是郇山隐修会的拱心石吧。据提彬讲,它里面有一幅可以帮助我们找寻圣杯的地图,凭这张地图,就能找到抹大拉的玛利亚的坟墓,以及耶稣基督在最后的晚餐上用过的珍贵器皿……还可以揭开无数不为人知的真相。
索菲紧紧抓住圆石筒,再次检查所有的字母是否与指示器上显示的相同。然后她慢慢地一推。然而什么事qíng也没有发生。她稍微再用力,突然,那圆石筒就像设计jīng巧的望远镜一样“砰”的一声开了,圆筒重的一头还落在她的手中。兰登和提彬紧张得差点要跳起来。索菲将圆筒的盖子放在桌上,倾斜着圆筒,眯着眼睛看看里面有些什么,她的心急速地跳动起来。
啊,有幅卷轴!索菲往里瞅着那张卷起来的纸中间的空隙,她发现它被包在圆柱形的物体上,
索菲皱了皱眉,一把抓住那张卷起来的羊皮纸及被它包住的物品,将它们从筒里取出来。
兰登看到羊皮纸包住的东西,心不由一沉。
“上帝啊,你祖父是位多么了不起的建筑师!”提彬说着,倒在了座位上。
桌上现在又多了一个密码盒,但比以前的那个更小,它用黑色玛瑙做就,一直放在前一个密码盒里。兰登伸过手去,将那个更小的密码盒举起来。它除了比大的小了一半,而且颜色很黑之外,其外形与前一个并无二致。他听到熟悉的潺潺声。很明显,他们以前听说过的醋瓶子就在这个更小的密码盒里。
兰登仔细地打量羊皮纸。他又看到另一首用jīng美书法写就的四行诗,而且仍然采用了五步抑扬格。诗的第一行是这样的:在伦敦葬了一位教皇为他主持葬礼的骑士。
诗的其余部分清楚地表明:要打开第二个密码盒,就必须去拜访位于这座城市某个地方的骑士坟墓。
兰登激动地转身看着提彬:“你认为这首诗指的是什么骑士呢?”
提彬咧嘴笑了笑:“总不会是最难猜的吧。可我知道,答案就在要找的坟墓里。”
就在此时,在他们前方十五英里开外的地方,六辆警车沿着浸满雨水的街道,向比金山机场奔去。
科莱没有跟法希去伦敦参与这次行动,而是留在维莱特庄园监管已在庄园里展开活动的PTS工作小组。
“这位英国人真怪。你看看这个吧。”检察官在证据袋里翻了一通,然后挑出一样东西,递给了科莱。
科莱看到照片上有扇哥特式教堂的大门,这是一座传统的、凹进去的拱门,它被分成了几层,越往上就越窄,直至变成了很小的通道。
科莱在照片背面看到用英语歪歪扭扭写的一些符号,它们把教堂那长而空dàngdàng的中殿描绘成异教徒私下献给女人子宫的赞礼。
科莱捡起第二个证据袋。透过塑料袋,他看到一幅巨大而光滑的相片,看起来像是一份年代久远的文件。最顶上的标题是这样的:多西耶秘密———编号4lm'249。
“这是什么?”科莱问道。
“不知道,这里还有很多份呢,所以我装了一份在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