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畸形屋/怪屋

作者:[英]阿加莎·克里斯蒂 时间:2022-12-22 14:04:39 标签:[英]阿加莎·克里斯蒂 阿加莎·克里斯蒂

  然后她说:

  “午饭时间差不多到了,我们还是过去的好。”

  我向她说明我要上伦敦去。

  “开你的车子去?”

  “是的。”

  “嗯。我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带我一起去。我想我们现在可以自由行动了吧。”

  “我当然愿意,不过我相信玛格达和苏菲亚吃过中饭也要去。你跟她们一起去会比坐我这部两人座的小车子舒服。”

  “我不想跟她们一起去。你带我去,不要再说了。”

  我吃了一惊,不过我还是照她的要求行事。在进城的路上,我们的话不多。我问她要在什么地方下车。

  “哈里街。”(注:伦敦名医聚居之地)我感到有点不安,不过我不想说什么。她继续说:“不,太早了。到秋本汉餐厅让我下车,我可以在那里吃个午饭,然后再去哈里街。”

  “我希望——”我开了口,又停了下来。

  “这就是我不想跟玛格达一起去的原因,她凡事都戏剧化,太大惊小怪了。”

  “我很抱歉。”我说。

  “你不必抱歉。我过着好生活,非常好的生活,”她突然露齿一笑。“而且我还没过过瘾。”

  阿加莎·克里斯蒂 著

  第23章

  我有几天没见过我父亲了。我发现他在忙着里奥奈兹案子之外的其他事qíng,我去找泰文勒。

  泰文勒正难得清闲,乐意跟我出去喝一杯。我向他道贺破案,他接受了我的道贺,但是他的样子并不高兴。

  “好了,事qíng过去了,”他说。“我们使这个案子成立起诉了。没有人能否认我们让这个案子成立了。”

  “你认为你能让他们定罪吗?”

  “这不可能说得上来。我们握有的证据是间接的--几乎可以说谋杀案都总是这样的--势必是这样。大部分要看他们给陪审团的印象而定。”

  “那些信写到什么地步?”

  “第一眼看起来,查理,它们相当要命,信中涉及她丈夫死后他们在一起的生活,象--‘不要再多久了。’这一类的字句。你要知道,被告辩护律师会尽力把这种字句作另一方面的解释--丈夫那么老了,当然他们期待他死是合qíng合理的事。没有实际提到毒害一一没有写成白纸黑字--但是有几个段落可能有这个意思。这要看法官是什么人,如果是老卡伯里,他会一路申斥到底,他一向非常痛恨不合法的爱qíng。我想他们大概会找伊格斯或韩夫瑞·柯尔当辩护律师--韩夫瑞对这种案子很内行--但是他喜欢被告有一些战时的英勇事迹好帮他申辩。一个有良知的反战者会破坏他的风格。问题是,陪审团会不会喜欢他们?陪审团都是难以捉摸的。你知道,查理,那两个并不怎么具有令人同qíng的xing格。她是个为了钱而嫁给一个年龄非常大的老人的漂亮女人,而布朗是个神经质的反战者。这件罪案这么熟悉--这么典型,你无法真的相信不是他们gān的。当然,他们可能断定是他gān的,而她毫不知qíng--或是反过来,是她gān的,而他并不知qíng--或者他们可能断定是他们联手gān的。”

  “那么你自己认为呢?”我问道。

  他摆出一张刻板、毫无表qíng的脸,看着我。

  “我什么都不认为。我已经把事实呈上去,到了检察官手里,案子成立了。就这样,我已经尽了我的职责,没我的事了。你现在明白了吧,查理。”

  但是,我并不明白。我看得出来,为了某种原因,泰文勒并不高兴。

  直到三天之后,我才把我的心里话告诉了我父亲。他自已从没再对我提过那个案子。在我们之间有种紧张存在--而且我想我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但是我得把这道障碍破除。

  “我们得明白说出来,”我说。“泰文勒不满意是那两个人gān的--而且你也不满意。”

  我父亲摇摇头,他说的跟泰文勒一样:

  “没有我们的事了,案子已经成立待审,这是不成问题的事。”

  “可是你不--泰文勒不--不认为他们有罪?”

  “那是陪审团的事。”

  “看在老天的的分上,”我说,“不要用这些专门术语来敷衍我。你--你们俩--站在个人的立场怎么认为?”

  “我个人的看法并不比你的qiáng,查理。”

  “是的,是比我qiáng。你比较有经验。”

  “那么我就跟你实说了。我就是--不知道!”

  “他们可能有罪?”

  “噢,是的。”

  “可是你不确信他们有罪?”

  我父亲耸耸肩头。

  “怎么能确信?”

  “不要搪塞我,爹。你以前都确信,不是吗?非常确信?毫不怀疑?”

  “有时候,是的,并不总是。”

  “我但愿你这次是确信。”

  “我也是。”

  我们沉默下来。我想起了那两个人影在薄暮中的花园里飘dàng的样子,孤单、害怕,如鬼附身。他们一开始就害怕,那不正是罪恶感的表现吗?

  但是我回答自己:“不见得。”布兰达和罗仑斯都害怕生活--他们对自己没信心,对自己避开危险和失败的能力没信心,而且他们看得太清楚了,由非法的爱qíng导出谋杀的这种犯罪类型随时都会牵扯到他们身上。

  我父亲开口了,他的声音沉重、和蔼:

  “好了,查理,”他说,“让我们面对它,在你脑海里,你仍然认为里奥奈兹家人之一是真正的凶手,不是吗?”

  “并非真的如此。我只是怀疑--”

  “你确实是这样认为。或许你认为的是错的,但是你确实是这样认为。”

  “是的。”我说。

  “为什么?”

  “因为--”我想着,试着想个明白--绞尽我的脑汁--“因为”(对了,就是这)“因为他们自己这样认为。”

  “他们自己这样认为?这倒是有意思,非常有意思。你的意思是他们互相猜疑,或是他们确实知道是谁gān的?”

  “我不确定,”我说。“一切都非常朦胧含混。我想--大体上来说--他们都试着对自己掩饰这个想法。”

  我父亲点点头。

  “除了罗杰,”我说。“罗杰完全真的相信是布兰达。而且他全心全意想要她被处绞刑。跟--跟罗杰在一起是一大解脱,因为他单纯、肯定,心里不藏任何东西。”

  “可是其他的人就不是这样,他们不安。他们歉然--他们催促我确定要布兰达得到最好的辩护--给她一切可能的有利辩护--为什么?”

  我父亲回答:

  “因为在他们心中,他们并不真的相信她有罪……嗯,这合理。”

  然后他平静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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