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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号酒馆

作者:白饭如霜 时间:2022-12-24 19:35:48 标签:白饭如霜

  约伯上前一步,向玛利亚静静点头,不发一言,眼神深邃而宁静,被整个世界瞩目的女人在那一刻竟然屏住了呼吸。

  那电光石火的工夫。我终于深深地明白过来。约伯在十号酒馆是怎么睡到一大把姑酿的。好比炽天使突然降临,全身上下散发出无法言说的男性魅力,那种光芒能照亮瞎子的眼睛,撩圌动圣女的chun1情,让没到季节的玫瑰欣然怒放,比武则天还强。

  他到底怎么做到这一点对我来说永远是个谜,说句老实话,那瞬间连我都相信他真TMD真是好菜坞第一号星探啊!

  约伯就这样跟玛利亚搭上了。接下来一个月,他每天早出晚归,顺便花钱如流水,也不给个准信到底是在于些什么,考虑到他的实力,以及带路dǎng大卫在后方的第一手情报支持,我相信他迟早是玛利亚的人幕之宾——这一点我们没叫大卫知道,他于是一直很安心地在我家里宅着,定时给自己换药和吃外mài,期待身圌体大好,大仇得报。

  至于我为了挣出生活费和约伯的泡妞费,不得已加入了咪圌咪的行列,帮各种各样的人圌治稀奇古怪的病,那真是一种冰圌火九重天的奇特经验,明明应该在绝对无菌的手术室动员七八个人的大手术,到咪圌咪这儿经常就是起居室里就地正圌fǎ,他啥设备都有,但都相当山寨,经常麻圌醉打到一半没yào了,病人号得肺都蹦出来几片,缝完了一肚子是疤。本来的jiāng湖名号是神龙太保,从咪圌咪这儿出去就变成了千足虫,倒是一样余勇可贾。

  【8】

  现在,各有各忙的我们偷得半日闲,在墨西哥餐厅吃吃辣食以安慰思乡之苦。玛利亚一小时后就会来接约伯,据说去出席一个私家派对。

  我问他:“我看你最近跟那小妞打得火热,怎么样,是要换主公吗?”

  他白我一眼不出声,几口吃完手呈的辣卷饼,从外套里面翻出一张纸一支笔,铺在桌上就开始画,我凑过去看,东一个框框西一条线,随着时间的推移,纸张上渐渐呈现出的是一张相当复杂的人物关系图。

  “干吗?改行写剧本吗?”

  他摇摇头,手下不停,而且越来越快,“玛利亚身边的人际圈明细。”

  图纸上至少有七八十个人名,互相之间用了好像无数根线连在一起。约伯正往每条线写具体关系备注,我大致看了一下,现情人、旧情人、偶尔有一腿、同性暖昧、前老板的秘密财务顾问、老婆的牙医……我得拿出看药物分子结构的劲头才能防止头晕,约伯你是靠猜的吗?

  他很笃定,“板上钉钉,可能有漏,不会有错。”

  “如果真是这样,对比起当酒保、你更应该去干双面间谍什么的吧。”

  他埋头研究那张图,淡淡地说:“你怎么知道我没当过?”

  手指在图上游弋,约伯双眼发亮,念念有词,好像在玩迷宫游戏。又像实在拉不出来,这说明他脑子里正在进行着一系列非常复杂的推算和演绎——这不是我的臆测,每回十号酒馆打烊算账,约伯就是这个德行。

  最后他的手指落到相当边缘的个人名上,而后吐出口气,“这个人,有问题。”

  我肃然,“愿闻其详?”

  “玛利亚身边每个人都能跟他扯上关系,但唯独她自己,没有任何直接的接触。”

  “这不是也很正常?你全家都是我的朋友,但你爸的前妻我可以完全不接触啊。”

  “MD,这是什么比喻!”

  但约伯也承认我的比喻有道理,唯一能支撑他的论点就是:“问题是,那人是个医生。”

  我和咪咪兄讨论过大卫的身体状态,用他的话来说那真是精妙绝伦,如同艺术品一般的投毒手法,玛利亚不管再怎么聪明,干这事儿绝对需要超深厚的专业知识。

  据约伯说,有钱人的生活真TM的空虚,天天绞尽脑汁就是玩,他这段时间兢兢业业,化身一条纯种牧羊狗,说坐就坐,说卧就卧,不但已经哄得玛利亚说出一旦恢复自由身就跑去拉斯维加斯跟他结婚这种昏话,还进一步将她的朋友圈子混了一个遍,那种凌波微步的和稀泥功夫,绝对叫人叹为观止。

  但连玛利亚在内,那些人里没一个能正确拼对五个以上微量元素单词,更不可能用巴赫创作平衡律一般的技术和耐心去投毒。

  医生界是我的地盘,打了几个电话出去,两分钟之后就知道了那位仁兄的全盘身份信息:“确实是医生,而且是纽约城头一号私人医生,旗下的客户加起来跺个脚,能让太平洋海平面下去两公分。”

  约伯对这个一点儿都不意外,他点点头,手指移到人物关系图的中心,玛利亚的名字上,“但她却不是他的客人。”

  没有任何迹象表明他们有什么芥蒂,她却宁愿去圈子之外的医生那里看日常感冒,做身体检查,护理牙齿和关节。

  我和约伯对望了一眼,在他这种人际关系的天才看来,如果两人之间刻意回避建立正常的联系,唯一的原因就是他们已经有了非常不正常的联系。

  而我喜欢证据。

  这时候玛利亚的车在街角出现,约伯将人物关系图迅速从桌面上撤下,递到我手里,我起身将之冲进洗手间的马桶,小心驶得万年船。

  那女人真是漂亮,如梦如幻,开一辆粉红色法拉利,车子已经没话说了,她下车对窗户里的我们挥挥手,风采比车更吸引。约伯望着她展露超可爱微笑,却没有立刻走出去他对我说“你记不记得,我跟咪咪说我要一个接近玛利亚的机会,要近得能在她的鸡尾酒杯里投毒。”

  “这么精妙的言辞我是不会忘记的,那么,你要投毒吗?我技术协助啊。”

  他点点头,“但不是投到她的杯子里。”

  说完这句话,他就走出去,在门口拥抱玛利亚,两人你侬我侬,显得热情洋溢。

  我正看着,忽然手机响起,又是大卫!我看着那个号码直肉痛,国际长途啊先生。三天两头的,将来能不能给报销啊。

  嘀咕着接起来电话,他声音期待又紧张,“怎么样了?”

  怀着对电话费的痛惜,我信口雌黄,“挺好。在调查中,她戒心很重,没什么进展,不过,喂,我们看到你老婆跟别人约会噢。”

  他反应很平淡。“是吗,很平常的,她喜欢男人。”

  这位老兄对绿帽子的态度真是从容,值得激赏。我目送法拉利最后一点余影,顺口问:“她有什么特别不喜欢的没?”

  “不喜欢?对查案有帮助吗?她特别不喜欢去海边。”

  不喜欢海边?绝对是个仁者啊。

  我把电话挂断,付了账单,起身往咪咪兄家里走,一边走面想着约伯刚才说过的话。

  忙碌充实的工作中时间总是流逝得特别快,咪咪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什么活儿都接,干得我们俩气都喘不过来,有一天我正帮一个客人带来的大狼狗结扎——相信我。秘密神医这份工作是没什么操守可言的,约伯突然回来了。我看看钟,这会儿才下午三点,“你不是应该守着女神睡午觉什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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