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之道
[侦探推理] 《shòu之道》作者:[日]松本清张【完结】
内容提要:
在“芳仙阁”工作的三十一岁女子成泽民子,其丈夫宽次因脑中风瘫痪卧chuáng。民子一边照顾重病丈夫,一边负担生活家计,虚度着自己的huáng金岁月。某天,她在某饭店总经理小泷的唆使下谋杀了自己的丈夫,并从此下落不明。刑警久恒直觉民子涉嫌重大,开始追查她的行踪。当久恒再次偶遇民子时,她已成了能掌控日本政治经济的黑社会老大“鬼头”的qíng妇……
此时,日本政商界正笼罩在综合高速公路公团理事长自杀的yīn影里,久恒深信此事是鬼头所为,进而开始追踪隐藏在鬼头身后那些不为人知的谜团。民子一边贡献着自己的青chūnròu体,一边也身不由己地卷入鬼头周围这场权力与yīn谋的风bào中,正当她为摆脱久恒的纠缠窃喜时,意想不到的状况接踵而来……
作者简介:
松本清张(1909—1992),日本文坛一代宗师,杰出的推理小说家。与柯南道尔、阿加莎·克里斯蒂并列为世界推理小说三大宗师。松本清张出生于北九州小仓市的一个商贩家庭。由于家境贫寒,自幼失学,13岁就被迫辍学谋生,当过街头小贩、学徒。也做过朝日新闻社九州分社制图工。二战结束后。日本社会经济萧条,他为了养活七口之家,不得不以批发笤帚为生。
1955年,松本清张凭借《埋伏》一书跻身于推理小说作家之列。从此一发不可收拾:《雾之旗》、《点与线》、《日本的黑雾》、《隔墙有眼》、《砂器》、《坏人们》等作品。备受世界各国读者追捧。松本清张的作品摒弃了日本推理小说的离奇诡谲之风,以推理剖析犯罪动机。揭示社会黑幕,开创了“社会写实派”推理小说领域。由于其作品的独特风格,松本清张1963年被推选为日本推理小说理事长,并开启“推理小说的清张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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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章
1
坐落在山丘斜坡上的“芳仙阁”旅馆,内设有枯山水庭园造景,除了主建筑,最近又增建了新馆。
二月初的某天晚上。“芳仙阁”新馆有一间五坪(一坪约合三点三平方米)大、名为“深雪”的房间被租了下来,它是本馆最高级的客房。来客数约莫十人,分别在不同时段陆续抵达,一辆辆高级自用车和包租车沿着陡峭的坡路缓缓驶至大门口。
天黑不久,这群客人在“深雪”饮酒吃饭,现场洋溢着酒宴般的热烈气氛。他们都是上了年纪的男子,有人穿西装、有人着和服,身上的行头都价值不菲。
“芳仙阁”的女招待从柜台那边听说,这是某同业公会的聚会,不过,九点一到,女招待们全被赶了出来。此时,几名年轻男子若无其事地来到那个房间前的走廊上站岗。五坪大的房间隔壁是一间四坪大的客房,那几个年轻人就在那里休息。他们身穿夹克和毛衣,轮流站在本馆与新馆之间的走廊尽头。
不仅如此,在旅馆大门旁的树丛里,也可以看见有年轻人佯装观赏庭园似的四处走动。没有人知道“深雪”里面正在进行什么活动,因为“芳仙阁”的老板娘特别jiāo代,女招待不得靠近那个房间。那些女招待总觉得“深雪”的气氛诡异,即使偶尔从旁边经过,那几个年轻人也会马上投来锐利的目光。
夜色渐深,那群客人偶尔会点啤酒或清酒,他们都是打内线电话到柜台,但女招待却不能把酒菜直接送进“深雪”,只能端到走廊上,jiāo给那几个年轻人。
午夜一到,“深雪”的房客纷纷到柜台借电话,多半是自行拨打,但谈话内容几乎都是吩咐对方立刻送钱过来。
“马上把二十万送来这里!”
“送十五万过来!”
老板娘说,来者全是同业公会的会员,铁定是商家老板,以长相福态的老者居多,其中不乏花发老人。他们打电话的神态也各不相同,有的表qíng沉稳,有的双眼充血、说起话来吞吞吐吐。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挂断电话后便转身离去,从不朝柜台小姐看上一眼。
“芳仙阁”的员工采取轮班制,营业至凌晨三点,凌晨一点许,“深雪”频频来电吩咐送餐——寿司、幕内便当(菜色简单的便当)、茶泡饭、中国菜等等。这些食物在附近营业至凌晨三点的餐馆都有售卖,送达时照样由女招待jiāo给那几个小伙子,她们为了回应“深雪”房客的需求,整个晚上都得这样忙个不停。
这期间,那个房间里的客人不时走到柜台打电话。
“再送十万过来,拜托啦。”
“马上派人送十五万过来!”
“深雪”弥漫着凝重而紧张的气氛,没有任何喧闹声传出,不知qíng的人还以为是公会会员正在通宵彻谈呢。
这天晚上的气温不算暖和。年轻人依旧在旅馆外的暗处站岗,偶尔走进馆内与同伴换班。其中,带头的还得负责联络,不时到站岗处巡视。
好恐怖哦!女招待个个吓得眼神游移不定。
类似这种聚会,到目前为止有三次,次数倒是不多。上次是约莫半年前,与上上次相隔了四个月左右。
整个晚上,出租车和包租汽车不断地驶来。接到电话指示紧急送钱过来的人,照样只能把钱jiāo由站岗的年轻人,然后便坐上来车回去。
所有女招待屏住呼吸站在角落里看着这番光景。二十万、三十万的钞票,就这样毫无缘由地送来。深夜时分,只消一通电话,这些钱就筹齐了,有的用报纸包着,有的用布巾裹着,这些“万圆”钞票和“五千圆”钞票,不费chuī灰之力地就这么送到了“深雪”。
此时,那个房间里在gān什么,多数女招待已经了然于胸。
凌晨四点了,天色未亮。平常这时间,值夜班的女招待早已就寝,但今晚的qíng况特殊,她们还无法上chuáng休息,
有位客人走进“白妙”的房间。确切地说,他是刚才待在“深雪”的男客,现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白妙”是由成泽民子负责料理。由于传来服务铃声,民子跪坐在房门外的走廊上问道:
“请问有什么吩咐?”
房内有人答复,民子轻声挪开隔扇,眼前是一名年约四十岁、相貌温文儒雅的男子,蓄着稀疏的胡子,个子高大,体格壮实。民子以前没见过这位客人,对方站着,上衣已脱去,领带解开了一半。
“我有点累,可以替我送瓶酒过来吗?”男客俯视着跪地的民子说道。
“马上给您送来。请问要点什么下酒菜?”
“哦,什么都行。三更半夜,也不好意思挑剔了。”
语毕,他笑了笑。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