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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日]森村诚一 时间:2022-12-29 21:25:12 标签:[日]森村诚一 森村诚一

  “不过,他怎么会从国道迷路,跑到这支道上呢?”

  附近的国道135号线(东伊豆公路)通向伊东和下田。东伊豆公路和支道的交叉口都设有高架桥,一般不会走错路。

  “大概是来找别墅或家庭旅店吧!”

  “能有这种可能吗?”畠山仍是一副不得其解的神情。

  “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一般来说,到别墅和家庭旅店来的人都想尽早到达,以便好好休息一下,更何况他是初次来这里,更应该及早抵达。然而,他却在深夜1点多钟才来,似乎有什么隐情。”

  “这没有什么奇怪的!干完了繁忙的工作,晚些时间从东京出发,夜里就可到达嘛。”

  “话是这么说,可他不这么晚出来,难道就不行吗?”

  “大概是在路上遇到堵车或交通事故什么了吧!”北泽毫不相让。

  “我这就去询问一下那天的交通情况,不过,平时这条路并不拥挤,我也没听说发生了什么大事故。”

  “夜晚出发的原因应该说应有尽有吧!”

  “我总觉得他一个人出来肯定有什么原因。一般没有一个人到别墅或温泉旅店的。”

  “那可是你个人的想法!也许朋友啦、恋人啦先到那儿呢?”

  “如果朋友或恋人先到这一带等待的话,现在肯定为他没能按时到达而担心,另外,他们也该听到有个车翻落在海里,司机被闷死在车里的新闻吧!”

  “看来,你是对那个小伙子深夜一个人驾车感到可疑,想刨根问底喽?”

  “倘若是自杀,倒能说得通。”

  “如果既不是事故,也不是自杀呢?”北泽的表情严肃起来。

  “现在还很难说,但现在不必怀疑是自杀。”

  与死者家属取得联系的同时,警方还下文询问了家庭旅店、别墅等地,结果均无与死者名字相符的预订房间者。

  死者亲属也说,前天夜里龙也没打招呼便走了,所以不知其去向。此外,那天他经过的道路均属正常,没发生任何事故。

  死者的父亲当天便从东京赶来辨认遗体。

  “是我儿子龙也,没错。这个浑小子,终于成了今天这副模样!”父亲怒喝道,但其中好像有分散失子后伤感的成分。

  “你说你儿子终于成了今天这副模样,是不是你以前有什么觉察?”畠山不顾死者父亲的悲伤,单力直入地问道。

  “最近他和坏朋友分手,一边打工一边找工作,可他以前有劣迹,干事总不顺心,显得焦虑不安。”

  “以前有什么劣迹?”

  “曾给警察添过麻烦。”父亲的口气凝重。现在无须让他勉强开口,只要一查档案便可明白一切。

  “你说的坏朋友是什么人?”

  “我也不太清楚。在上中学时,他就和一些坏孩子交往,尔后那个圈子越扩越大。”

  “有和你儿子亲近的姑娘吗?”

  “他曾有几个女朋友,但没有多亲近的。”

  “你儿子一个人去伊豆干什么呢?”

  “不知道。他什么也没说,就把我的车开走了。”

  “出去之前有人和他联系过吗?”

  “我想没有。如果有联系,也大都是店方的联系。”

  “他现在干什么工作?”

  “在新宿的舞厅打工。我说他不干那工作也可以,但他说成天闲溜达不像话,所以,就姑且让也先干上了。”

  “舞厅工作一般都要很晚下班,他是在下班后才出去的吗?”

  “不,那天他没到店里去。傍晚他曾回家一趟,开车就出去了。我提醒他刚拿到驾驶执照要多加小心,可他根本不听。他反复无常,我拿他也没有办法。你跟他谈正经事,他就胡搅蛮缠。我管不住他啦!所以,我和他妈都为他提心吊胆。”

  父亲说着说着,泪水便从眼角流淌下来。畠山一边木然地观察,一边揣摩着失去儿子的父亲悲伤的程度。

  结果,父亲也没说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为了慎重起见,警方询问了大串龙也打工的地方——新宿歌舞伎町的“阿多尼斯”舞厅。诚如父亲所言,大串那天没有出勤。

  店里说,他工作还可以,但就是没准性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让人捉摸不透。

  舞厅方面讲他们不知道大串的交际关系,显然,即使他们知道也不会对警方讲。

  但是,查了大串龙也的简历却弄清了一个意外的事实。他就是两年前在新宿区的公园打死流浪汉的凶手之一,现仍处于取保候审之中。这个历史与他的死亡是不是有关联呢?

  畠山的追究也就此打住。验尸结果:死者肺中、胃中均有海水,故判定为“溺水身亡”。看样子,是他在行驶中操作失误或是打盹,而连人带车一起翻落在水中的。

  然而畠山对此仍感到不可理解。他心中仍有以下四个解不开的疙瘩:

  一、大串为什么会误入翻车现场;

  二、为什么在这么晚赶赴现场;

  三、为什么独自驱车;

  四、想不出其自杀的理由。

  3

  畠山之所以咬住大串龙也的翻车事故不放,是因为他头脑中始终萦绕着去年7月沼泽警察署管区内发生的一起伪装成出租车翻车事故的司机被杀案。那是从时速记录纸上发现的伪装,而这次事故却散发着类似的气息。

  倘若有人深夜将被害人搡入轿车里使其坠崖,就会造成一种操作失误或打盹驾驶而翻车的表象。

  “难道是打盹驾车?”

  畠山循序渐进的推测使他豁然开朗。打盹能够人为促成:既可灌些酒,也可使其服用安眠药,如果不让法医化验死者胃中的食物,实难弄清。更何况这种场合只需服用少量安眠药,而且在溺水过程中又会喝大量的海水,所以现在就更难弄清了。

  假如凶手懂得这些知识而进行伪装的话,那可是一只狡猾的狐狸了。

  畠山不能忘记大串父亲落下的眼泪。他那外表的愤怒掩盖了失去儿子的悲哀,但在情不自禁流淌的泪水之中,表露出了对这不肖之子的爱怜。

  倘若犯人在这位父亲的眼泪背后窃笑,那么,畠山的职责就是制止这种凶犯的狂喜。

  心中凝结的疑团不断增大,他再次来到了现场。上面对此事已作为一般事故处理,所以,现场侦查也就成了走过场。

  畠山认为这是起伪装成事故的杀人案,他想再次推翻现有定论。

  “畠山的韧劲我是服了!我也帮你一把吧!”老搭档北泽嘟哝着,一边跟畠山走。

  “你不必勉强,或许这真是我个人的胡乱猜疑。”畠山内心好不高兴,但嘴上还硬逞强。

  “事到如今你还说什么?我就像你的老婆,哪能让老公一人四处奔波!”

  4月的大海风平浪静。晴天丽日之时,已有初夏的感觉了。城崎、海洋公园一带人来人往,好不热闹,但却没有人迷路来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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