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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日]森村诚一 时间:2022-12-29 21:55:56 标签:[日]森村诚一 森村诚一

  第二个事件:

  前年3月下旬宫地杏子失踪。她的失踪与以“山田正一”名义(推断是水间达彦)租房人有关,但水间否认了他与住在那个房间里的姑娘有任何关系。

  第三个事件:

  去年9月27日夜,暮坂慎也的妻子润子被凶手勒死,并将尸体扔在了位于狛江市区的多摩川河滩。其丈夫慎也有“不在场证明”。

  第四个事件:

  去年10月30日深夜,浅川真在新宿的帝都兄弟饭店被凶手用钝器猛击头部致死。死者的衣服里发现了暮坂武雄的钢笔,因此认为与第一个事件有关。从现场捡到的超市收据暴露了军司弘之,但他也有“不在场证明”。1月21日左右军司弘之下落不明。

  第五个事件:

  今年2月26日,军司的尸体在都下八王子市区的高尾墓地被发现。死亡时间大约一月有余。死因系枕部被钝器打击造成颅内损伤致死。作案手段同浅川被杀案一样。

  将上述事件归纳:

  从病死在公园里的暮坂武雄身上抢走了3000万日元和钢笔的浅川真和军司弘之,偷走了水间达彦的、装有宫地杏子尸体(未确认)的汽车。由于他们藏匿了杏子的尸体并对水间进行恫吓,于是水间先后杀死了浅川和军司。据推测之所以没有同时杀害上述两人,是因为杀死浅川时军司作为恫吓者没有出现在水间的面前。

  水间杀死了杏子?其理由不明。推测由于暮坂润子与暮坂慎也结婚前与杏子同住一栋公寓而相识。

  这样整理后进行了研讨,大家注意到第一事件与第二事件几乎发生在同时,是否提示这两个事件有所联系。

  那须决定在集体会议中集中大家的智慧进行判断。

  “这是两件偶然在时间上巧合的事件,两案之间没有联系。”

  “虽然说是同一时间,但杏子的失踪并没有肯定的日期。所以说两者发生在同一时期有些牵强附会。”

  会议上马上提出了这样的反对意见。

  “认为第一个病死事件,3000万日元丢失事件与浅川、军司被杀有关的理由,仅仅是一支钢笔,而且又与军司被杀没有直接关系。另外关于暮坂润子被杀的动机也不十分明确。迄今为止,我们只是推测由于宫地杏子给水间带来了某种麻烦而被水间杀死,并放车上时被浅川、军司发现进而对其进行了恫吓。但润子被杀无法解释,是否与此事无关?”

  也有人提出了新的看法。建议将这几个事件分成两个不同的独立事件进行考虑。由于从浅川的身上发现了暮坂武雄的钢笔,于是得出了武雄之死与浅川被杀,以及武雄的儿子之妻被杀可能同属一个系列事件的结论未免有点牵强。

  主要是有四名死者(其中一人系病故)的事件先后出现,而明确地发现凶手的线索却隐隐约约。

  “准确地讲,杀死暮坂润子的凶手尚没有线索,浅川、军司和宫地杏子的失踪导致水间达彦的出现。此时我们除了继续保留对润子被杀事件的调査外,还应进一步査明另外三个事件与水间关系的证据。”

  那须力图弥合不同意见的分歧,并提出对水间的嫌疑进行调査的依据。

  ①以山田正一的假名租用南麻布公寓“养”起了宫地杏子;

  ②以杏子为模特写了一部名为《女精》的小说,后改名为《冬之虹》,将原书中一个女主人公“分割”成若干名;

  ③前年3月下旬杏子失踪,从此下落不明;

  ④前年3月24日夜,其珍藏车被盗,至第二天夜间被发现,近24小时内未向警方报失;

  ⑤去年10月30日夜,在浅川被杀的时间段里,在许多不自然的情况下(没有必要却偏偏)提出了一个“关闭”自我的机会,住在了与浅川被杀的饭店相邻的饭店里。

  诸如此类等等。

  “水间的‘不在场证明’虽然不自然,但却十分‘牢固’。即使这一条被打破,由于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与浅川有关,我认为这也是无济于事的。”

  山路点到了问题的关键。

  “我认为是这样的。浅川和军司对水间进行了恫吓仅仅是推测,而没有事实来证明这一点。解决这个问题的关键在于宫地杏子,但由于她下落不明而全部成了问号。因此全力査找宫地杏子就成了先决条件!”

  就连那须也感到了困难重重,找不到宫地杏子破案,工作就无法进展。

  “还有一点要加以注意。”

  牛尾说道。于是大家的目光马上向他投了过来。

  “如果水间的汽车被偷时,宫地杏子的尸体在车上,为什么他那么大意地停在路旁?”

  牛尾的这番话如同又发现了一处盲点一般。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大家的反应又说下去,“如果车上放了尸体,是不会放到有人看守的停车场吧?而他却插着车钥匙停在了路上。”

  “这么说,当时水间发生了不得已要离开汽车的事情,才那样停下了车。”

  那须似乎被牛尾的话打动了。

  “对。首先考虑的就是会不会发生了交通事故?自己的车发生了交通事故,一般情况下得马上下车査看一下现场。大家记得,发现水间的被盗车时,车体有撞击伤痕。”

  “对呀!也许事故的对方就是那两个人呢!”

  那须顿时两眼放光,有可能是双方下了车查看事故情况。

  “如果没有发生交通事故,那就是在发生事故前发生了什么事件。”

  牛尾继续介绍着自己的想像。

  “比方说在车内有了某种生理上的要求,我认为许多人都有过在高速公路上交通堵塞时的尴尬局面吧。如果车上真的放了一具尸体,凶手的神经必然高度紧张。在这种情况下产生便意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会议采纳了牛尾的意见,决定在那个时间段调査一下水间的车的被盗地点和发现那辆车时的状况。

  盗车地点是位于水间以假名租的南麻布公寓不太远的港区的一个地方,发现被盗车时,该车的前保险杠、挡泥板、发动机罩的前部都有变形或破坏的痕迹。但是市内和临近的县都没有关于当天夜里发生交通事故的报告。车主及行人也没有伤亡的报告,有可能是汽车撞击了石墙或电线杆。

  牛尾到盗车地点看了看。这是在一条穿行于住宅小区的马路,周围都是新建的低矮楼层公寓。最近的是一处儿童公园。里面有秋千、滑梯、沙场等等设施。看护着孩子的母亲们则围坐在一起聊着天。

  公园的一角有一处公共厕所和管理处模样的建筑。似乎是兼管公园和运动场的部门。在用铁丝网隔成的网球场里,几名中年主妇模样的妇女正在笨拙地打着网球。

  这些主妇们对体育运动的热衷和年轻母亲们的闲聊形成了奇妙的对照。

  牛尾来到了管理处,正好有两名管理员模样的中年妇女在休息喝着茶。

  “我想打听一下很久以前的一件事儿了,前年的3月24号夜里,有一辆停在这个公园旁的汽车被人偷了,听说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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