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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星术杀人魔法

作者:[日]岛田庄司 时间:2022-12-31 08:54:36 标签:[日]岛田庄司 岛田庄司

  “没错。我妹妹告诉你的吗?”

  “我自己猜的。顺便告诉你,你应该是在晚上八点到九点之间出生的。好了,拿好这份手稿,别弄丢了;下个星期四我要让这份手稿变成灰,免得被人公开。”

  竹越匆匆离开,在听不见他的脚步声之后,我才忧心仲仲地说:“你刚才说的话没问题吗?”

  “什么?”

  “你不是说下星期四之前要找出凶手是谁吗?”

  御手洗故作神秘地笑而不答,更增加我内心的不安。

  “我也认为你比那个刑警聪明,可是,你是不是已经有什么线索了?”

  “我第一次听到你说明这个事件时,心里就有一个疑点,只是一直无法清楚地说明那个疑点是什么。我经常会有这种类似的感觉,凡是有类似的事,我都会记得一清二楚。那并不是像猜谜那样直接的事……该怎么说呢……只要想得出来……不过,也许是我完全搞错了!若是这样,就太糟糕了。算了,反正还有一个礼拜嘛,值得去闯一闯。对了,你有带皮包吗?”

  “有。你问这个做什么?”

  “里面有没有钱?”

  “当然啦!”

  “多吗?够你一个人用四、五天?要是够就好了。我现在就要去京都。你要不要去?”

  “京都?现在?那么急?总得先准备一下嘛。工作方面必须先做安排才行吧?说走就走,这样太突然了!”

  “那我们就先分手四、五天吧!不便勉强你。”

  御手洗说完就转过身,从桌子底下拖出一个旅行袋。我不得不慌慌张张地大叫:“我去!我也去!”

  10

  御手洗对这件事总算认真起来。这家伙不做则已,一旦采取行动,疾如脱兔。

  两个人(尤其是我)带着地图和必备的《梅泽家占星杀人案》一书,搭新干线前往目的地。

  “竹越刑警怎么会找到你那里呢?”我问。

  “饭田美沙子连自己的丈天都保密,却把笔记给我看,大概因此心有愧疚,终于忍不住将此事泄漏给她先生知道。而她先生饭田刑警是个老实人,想到事态的严重性,觉得必须告诉大舅子,所以……”

  “美沙子女士的先生是个很老实的人……”

  “或许是那只大猩猩勒住饭田刑警的脖子,逼他说的。”

  “那个竹越刑警是个自大狂。”

  “那些人都是那样的,以为把警察的证件亮出来,人家就得都听他的。大概是武侠电视剧看太多了,把从前水户黄们那一套,也搬到现实中来,让人怀疑他们到底知不知道现在是二十世纪。

  “至于手稿的内容,竹越可能早已略知一二,所以一家之耻被一个从未谋面、而且还是个类似鲁邦三世的人看到,难怪会那么气愤。不过,他的话还是得打点折扣就是了。不管怎么说,那位先生看来还是不脱战前警察权威至上的观念,真是侮辱了民主时代人民保母的美名。”

  “问题在于日本人总认为警察就必须威风凛凛。希望外国人不会看到现代日本竟然还有那样的警察。”

  “其实日本现在还很多竹越那样的警察,只不过竹越特别嚣张。日本应该把他列为国宝,好让人记住日本人二次大战前的丑陋。”

  “难怪竹越文次郎、饭田美沙子都不愿把手稿给他看,他们的心情我能体会。”

  御手洗突然看着我,说:

  “我很想知道美沙子心里的想法。”

  “唔?”

  “她发现那本手稿时,不知心里有何想法?”

  “这还用问。如果她把手稿交给自以为是的哥哥,可想而知父亲的秘密会被暴露。而她来找你谈,就是希望能够暗中解开事情的谜底,洗刷父亲的冤情。”

  御手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你真的这样认为吗?那她为什么要透露给饭田知道呢?她不让哥哥知道,却告诉她的先生饭田刑警。她应该想到,凭她先生一人之力,是解决不了事情的。她就是认定不管是从能力、个性来说,她先生除了害怕外,根本不可能把这个惊人的证据藏在心里,所以才找上我们,她从朋友那听说我有这方面的癖好,而且人怪朋友少,所以不太可能把她父亲的遭遇到处宣扬。如果运气好、解开了谜底,她可能想一个人居功。就算失败了也没什么损失。总之,父亲的耻辱不至于公诸于世。而我也不是胆敢这么做的人。如果我成功,那正中她下怀,可以把功劳推给她先生。因为这是个大事件,或许她那没啥本事的先生,因此升为东京警视厅的厅长。我觉得她可能在打如意算盘。”

  “你不会是想得太多了吧?她不像……”

  “她不像坏人?我并没有说她是坏人,而且我这样讲,也没有什么恶意。女人,尤其是结了婚的女人,大概都会像她那样。”

  “你把女人都看成这样,不是太瞧不起女人了吗?”

  “有些男人很病态的把女人一味想成极端顺从、贤淑的娃娃,这不是更失礼!”

  “……”

  “这个议题就像讨论德川家康和冷气一样无聊。”

  “这么说,你觉得女人都像她这样有心机喽?”

  “倒也不是。大概一千个当中,会有一个比较特殊的吧。”

  “一千个!”我惊呆了。

  “一千个太夸张了吧?你不觉得应该把比例提高到十个人?”我说。

  御手洗哈哈大笑,毫不犹豫地说:

  “不觉得。”

  话题中断了一下,我一时不知道还要说些什么,御手洗倒是先开口。

  “关于这个案子,我们真的有把握吗?已经找到所有解决案子的线索了吗?”

  “应该还有一些地方需要突破吧?”

  “我们已经知道梅泽平吉的第二任老婆昌子,是会津若松人,案发时,父母还健在;有必要进一步了解她跟兄弟、亲戚间的关系吗?大概没必要吧!至于平吉的第一任妻子多惠的出身和家族情况,你了解多少?”

  “据我所知,多惠的母姓是藤枝,是京都嵯峨野的落柿舍一带的人。”

  “那可真巧,这一趟也可以去那里看看。还有呢?”

  “她没有兄弟姊妹,是独生女。长大之后,全家搬到上京区的今出川,家里经营西阵织的布料店。不晓得是运气太坏,或是父母亲不懂做生意,生意一直没有起色。弄到后来,她母亲竟病倒在床,举目无亲,唯一的亲人伯父,当时远在满洲。不久,母亲病逝,店内生意愈来愈难维持,最后逼得父亲上吊,遗言要多惠到满洲投靠伯父、伯母。可怜的多惠,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去满洲,却流浪东京。此时的多惠已经二十岁。

  “二十二或二十三岁那年,多惠在都立大学——当时还叫府立高等学校附近的一家和服店工作,老板供应吃住。合该有缘吧,那家店的老板和吉男认识,请吉男介绍相亲的对象给多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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