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FO大道
“所以凶手就是造田吗?因为小寺打伤了他。”
“啊哈哈哈!”
刑警突然发出胜利的大笑。
“哪儿是打伤这么简单,你这蠢货!我就说你这外行人什么都不懂吧。造田左臂、肋骨骨折,脚踝骨裂,养了俩月才好,这可是重伤。看,你啥也不知道吧!”
“啊,是吗,伤得这么重哪!哦,也难怪你会迷糊。”
“难怪什么?!”
“唉。我是刚刚才知道这个案子的。”
“所以你才迷糊呢!我可一点儿都不迷糊!你少跟这儿大言不惭!”
“那说你有点儿迷糊总行了吧?你这么激动,血压会上来的。”
“多管闲事!瞅你那德性,就跟什么都知道似的。”
“唉,起码比你知道得多。”御手洗说。
“你、你说什么?!”
刑警的脸又气得通红。御手洗继续说道:“所以我才想告诉你呀。”
“用不着,你这浑蛋!少瞧不超人!”
“哎呀,别逞能了。找无辜的小平婆婆兴师问罪,还乱发脾气,你也很辛苦吧?”
“谁乱发脾气了,你这浑蛋!”
御手洗冷笑了一声,说道:
“可你不是还不知道小寺是怎么死的吗?”
“这我早就知道了!”
“是吗?!”御手洗顿时露出钦佩的表情,随即又满脸好奇地问;“那他是怎么死的呢?”
“浑、浑蛋!我凭什么要一一告诉你这外行人!”
“液化石油气注入了卧室。”
此言一出,刑警顿时瞠目结舌,随后不情不愿地说:
“不、不错。这你都知道?!”
“唉,差不多吧。”
御手洗说道,口气十分轻蔑。
“你说什么?!”
“只有直接吸入,液化石油气才可能置人于死地。”
御手洗说道,刑警大受打击,默然不语。万分惊愕之下,他甚至没问御手洗“真的吗”。
“那、那也可能是别的气体吧!敌方是燃气公司的人,凶器多得是。”
“这么说卖菜刀的也有嫌疑喽?”
然而刑警过于亢奋,并未听到御手洗的讽刺。
“要么就是天花板上的胶带。上面的黏着剂和气体发生了某种化学反应,生成毒素。手法还有好多呀……”
“这种化学反应不可能发生。”御手洗一口否决了刑警的话,“沿此方向思考只会浪费时间,还是马上停止为妙。”
刑警沉默片刻,反驳道:
“你怎么知道这么思考不对,你又不是专家!”
“你错了,我就是专家!”
刑警再度哑口无言,这次也没问御手洗是不是真的。
“好,那我就先问问你吧。你想说什么?”
御手洗回答说:
“依我看,你得留意一下柴田明美,她很危险。”
“危险?这话什么意思?”
“我刚知道此案,材料还不够。现在只能说这么多。”
听到这话,刑警顿时冷笑道:
“你这浑蛋,说了跟没说一样!”
“总之,我保证这位小平婆婆没有说谎,而且她和造田没有任何关系,两人素未谋面。”
“还‘我保证’,你到底是谁呀?医生吗?”
“啊,算是吧。敢问刑警大名?”
“猪神。”
“猪神警官,您好。您是镰仓署刑事科的刑警吧?我要是知道了什么的话,一定打电话告诉您。”
“不必了!”刑警断然拒绝,“我忙着呢。”
“忙着逮捕造田吗?”御手洗不失时机地问道。
“我干吗要一一向你汇报?!”
刑警愤然言道。御手洗点了几下头,说:
“要是不想继续丢人的话,还是不要那么做……”
“对那种满口‘外星人’、‘电磁波’的家伙……”
“没人说电磁波。”御手洗忍俊不禁地说,不过,身裹床单、头戴头盔的样子该怎么解释?”
“浑蛋!现在这帮年轻人真是目无尊长。那是……”
许是生气生累了,猪神刑警渐渐没了精神。
“嗯,是什么?”御手洗嗤笑地问。
“你不说是电磁波吗……”
“我没说过呀。”
御手洗笑道,这次乐婆婆也哈哈大笑。
“所以……”
“嗯,所以什么?”御手洗问。
“那你认为是什么!”
御手洗再次嗤笑,回答说:
“我在问您呀,猪神警官。若凶器是气体的话,床单就和本案无关了呀。”
“跟你说话真头痛!”
“唉,这倒是。”御手洗也承认道。
“浪费了这么多时间,我忙着呢!”
“那咱们就此别过吧,不管来小平家多少趟,都是浪费时间而已。”御手洗说道,“还是到其他地方转转吧。”
“什么其他地方?”刑警反问。
“要我告诉您吗?”
“浑蛋!我用得着问你吗?真是的……”
“现在这帮年轻人呀——您想说这个吧?那您还是请回吧,我就不留您了。不过还是给您个提示吧。被害者的血液样本采集了吧?检查一下其中的特异性IgE抗体。”
闻言,刑警斜视的大眼睛顿时瞪得更大更圆。
“特异性爱……什么?!”
“IgE抗体。这么做的原因您应该清楚,虽说可能需要高级专业医生吧。您还是做个笔记吧,我怕您这个外行人记不住。”
“浑、浑蛋,你在戏弄我吗?!”
说完,刑警愤然消失在了门外的黑暗中。这时,御手洗对一直在旁观战的乐婆婆说:
“打扰您了,有几句话想和您说,不知您方便吗?”
“没关系,您说。”
乐婆婆爽朗地说道。于是御手洗在婆婆身旁坐了下来。
“我想了解一下柴田明美的情况。”他说道。
“啊,这我还是知道些的。”
“柴田女士有兄弟姐妹吗?”
“好像没有。”
“父母呢?”
“听说在她小时候离婚了,她是母亲带大的。”
“那您知道她父亲的情况吗?”
“这我就不清楚了。”
“她母亲现在还健在吧?”
“好像已经去世了。”
“什么时候走的?”
“具体时间不太清楚,听说是很久以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