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鸣响的一千只铃
「不不,有爱情」
鬼岛政子凄凉的冷笑了一下。
「那个话也就别说了,不过对于给年长的床上对手来说,一个亿个数字未免太大高了吧」
「是嘛,董事长的资产,不下三十个亿吧?一个亿扣除各种税金,所剩的也就是七千万而以」
「这种人真少有,厚颜无耻。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在迪斯科和年轻孩子厮混吗?」
「给死去的妈妈立碑?」
「小孩子不能拿那么多钱的。没有什么好事」
「又来了,像我妈一样询问已经腻了。我什么都能做,你这样看我。那就是杀了你不留证据的犯罪行为也能做到。」
草间说到,鬼岛董事长沉默了一会儿后,笑了。
「好像很有意思,犯罪行为?怎么说呢?雇杀手?万一可以成功的话,我可以在转让证书上签字噢」
「杀手?那不行。和杀手接触,不一定什么时候被揭穿。那老一套不行的」
「那你怎么办?」
「用我自己的手来杀你。那最切实不过,也不会出现分赃不均。我不想和别人分钱」
「太无聊,太荒谬了。现场呢?马上就会被逮捕的。完成犯罪,哈哈…不可思议啊。小伙子。炼金术和永久机关相同。痴人说梦,绝对不可能的」
「可是确实有,我做的这些和凡人不同。完全是本人不在现场,但是确确实实的有万无一失的杀人方案。假如希望的话做一下儿你看看。」
「有意思,那就做给我看看怎么样?如果成了世田谷的真砂街的土地给你也可以噢」
「死了以后,那怎么给我?」
「拿过那张纸来,在这上面签字,盖上印章,放在我身上。死了不是就能在我身上发现吗?怎么样?」
「此话当真?董事长」
「我没有开玩笑。但是是有期限的。从今天开始一个月以内,明白吗?」
「一个月么?明白,很好」
草间看了一下客厅里的石英表,已经过了深夜十二点,显示出十月十日。
第一章「纳粹」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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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和六十三年,十月十一日上午十点五十七分,秋高气爽的天气在JR博多站的五号站台〈朝风1号〉滑行进了站台。
这个列车十月十日下午十点五十七分从东京出发,一晚上时间从东京到九州。
〈朝风1号〉是卧铺列车。在时刻表虽然上有▓☆的标志,可是在日本有这个标志的列车〈朝风1号〉是属于特别列车。二人用单间的卧铺列车是因为有被称呼为「二重奏」的二人单间。有这样二人单间的卧铺列车,现在只有〈朝风1号〉和〈北斗星〉。一般的编组是〈北斗星〉A卧铺有二人用单间,〈北斗星〉的1?2号虽然B卧铺也有二人用单间,可是只跑东北本线。跑东京以西的列车中有二人单间的卧铺列车只有〈朝风1号〉的1?4号。
〈朝风1号〉,有14节车厢。那当中4号车的4人用「四重奏」,一人用包间5号车厢也有。B卧铺包间「二重奏」是,是6号车厢,大概在列车的中间位置。6号车厢,全部由二人用包间构成。
列车停在了站台,电动门开开后,等候在门前的乘客下了车自动关上。拿着重行李箱的旅客,多数是一对一对的。6号车乘客下车的风景,像在情人旅馆的吧台。他们是,一口气在日本西面奔跑着宾馆包间里睡了一夜的客人。
车长田中,在旅客已经下车的6号车的走廊来回巡视着。二人用奔跑的宾馆小房间的门全部都敞开着,一层的房间里的床和毛毯凌乱的映入眼帘,床单下面的金茶色在晨光的照射下闪着光芒。单间是一层和二层交叉并列。奇数号码的房间在一层,偶数号码在二层。门都是在一层的走廊。
田中停下了脚步,其中的一个包间,3号的门没有打开。觉得可疑敲了敲门。当然没有旅客下了车必须把房间门敞开的规定。可能是下车之前,又把门关上了。
况且敲门后,房间里面没人回应。果然是下车了。田中用手去开3号包间的门。
怎么也开不开,里面锁着。
田中心情马上充满不安。急剧的不祥的预感。因为,昨天夜里看到这个房间的乘客,不可思议的举动。
那是在刚过了滨松,昨天夜里的二十二点半。〈朝风1号〉二十二点二十一分到达的滨松站。停车一分钟后,二十二分发车。3号车的女乘客,成了半疯狂状态。紧揪住田中的手,大叫要死人了,快停车。像一时精神异常的疯女人。
询问理由却什么都不回答。说出的话语无伦次。强行拖到房间里后,几次重复要求停车,因为过了一段时间歇斯底里般的症状镇静下来,田中才放心。那是出现在最终到达站的事情。因为有预兆可能发生了什么,所以田中感到不安。
田中取来工具箱,拿出工具打开了3号包间的门。
接着,发现床上,脸向上斜靠在毛毯上的女人。
白色的连衣裙,印着藏青色大朵的花。正是过滨松站时大叫停车的半疯狂
歇斯底里般的女人。
田中从一层房间里进入到3号包间。打开窗户的百叶窗,阳光充满了整个房间。
田中屏住呼吸,走到从上往下看的位置看着女人的脸。表情太惊人了。
田中视线里映出,眼睛睁得大大的,瞪着天花板。眼睛没有一点儿黑眼球。
清一色的白眼珠浮现着细细的红血丝。
女人的脸痛苦的扭曲着。脸颊的一边好像用线吊着,半张着嘴,看到了嚼牙。
女人的两个手手指,像脸颊上肉贴在上面。
眼角,有流过泪的痕迹。田中好不容易忍住没有叫出声。女人已经没有气息。女人的表情,像被一瞬间的惊讶冻住。刚才,看到非常恐怖的情形。
沿着女人的视线,田中不假思索的看了看天花板。觉得什么都没有,放下了心。不由得脖子发软。
接着田中重新打起精神,特意不看女人的脸,战战兢兢的用手晃了晃女人的肩膀。没有任何反应。透过连衣裙田中的手感觉到女人的身体已经凉了。
田中站了几秒钟。低头看了看,在上午明媚的阳光下的女人,看到的世上可怕的表情不情愿收进眼底。出于紧张和害怕,田中的腿有一点点发抖。
正在这时,站台上扬起了灰尘飘进田中的眼睛里,田中赶快关上了百叶窗。
房间的光线暗淡了下来,女人表情好像也不怎么恐怖了。
田中站着一动不动,耳边慢慢的传来女人喊叫的声音。
那是把半疯狂状态的女人拖到房间之后。田中女人趴在床上哭,过一会儿会安静下来的,从房间里出来,慢慢的关上了门。
在那个时候,女人直起腰来,向着窗户,大声哭叫。田中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是这个声音像刻在脑子里。
「可怕,可怕纳粹跑过来了」
由于恐怖,从肺腑里发出的绝望声音。田中想起来那个声音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那以后,通过走廊时听到房间里这样叫了一回。
「看到了,可怕!看到纳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