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鸣响的一千只铃
「快到滨松了」
「是吗」
那鬼岛政子从乘务员手里接过信以前,这时候神经还是正常的。鬼岛政子死前的最后一个证人,在这里。
「在《朝风1号》里是怎么认识的?是给她说话了吗?」
「没有,因为在东京站的10号站台是第二次见面所以容易搭话。第一次是在附近的甜品茶社见到的。」
「能详细的讲一讲当时的情况么?」吉敷说。
「可以啊,那么我们到那边的沙发上坐吧。」
老画家站了起来指着会场里面的接待室。吉敷点点头,先走了过去。
2
?
「那是上个月十月十日的下午。我准备去关西写生,想提前在银座的赴近走一走,就提早从家里出来,把旅行包存在了东京站的小件寄存处。忽然间想吃甜的东西,就进了附近的甜品茶社,她就在那里。,呀,看到她那张脸的时候,我深深的被打动。姣好的面容有种很有自信的刚毅一张独特的面孔,有点儿像现在的明星冈田茉莉子的气质。我坐在另外的桌子,时不时的观察着她那张独特的脸。
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店里挂着电视里播放着二十四年前,『东京奥运会』的电影。是,市川昆导演的电影。不知道是电视直播的,还是回忆起上个月汉城的奥运会店长播放的录像,因为这个电影我忘得干干净净的不知不觉的看的入迷,接着发生了很大的意外。」
吉敷本来坐着身体,又往前坐了坐。
「那个人,鬼岛政子的样子很怪,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心脏要停止似的吃惊的样子。接着把桌子上的水杯碰到地上,身体弯曲下来用手按着胸口看着好像很痛苦。一直强忍着,不知道她那到底是怎么了……」
刹那间,吉敷受到强烈的震撼。吉敷知道她当时的心情。因为是二十四年的再现。
昭和三十九年,二十岁的鬼岛政子想乘坐《那智》列车的日子,也正是欢庆东京奥运会的日子。整个东京应该都是在庆祝奥运。先不说东京,她鬼岛政子是个杀人犯。富有讽刺意味得是从那儿开始,她开始了显赫的人生。
在二十四年后,鬼岛政子成为银座的住民,不是《那智》而是在乘坐《朝风1号》之前,在甜品茶社又再现了二十四年前奥运会的场景。她惴惴不安,不如说是她偶然感觉到恐惧。这次的旅行,她有着不详的预感。
被认为她是,亚洲最初的奥运会的同时,辉煌的,也就是开始第二人生的开始,亚洲第二次的汉城?奥运会的初秋,过早的被迫停止了她显赫的人生。
现在看来,这个奥运会日子的印象,对于鬼岛政子这个女人来说是她一生中的极其重要的象征。
「因为看到鬼岛政子奇怪的样子,可能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时候只是在茶社见了一面,没有想到后来我倒东京站乘坐《朝风1号》的时候,偶然又碰到她也乘坐同一列车。于是,没有犹豫就跟她搭起了话。」吉敷点点头。
「原来如此,接着在车厢里画的素描。」
「她的特殊的表情,忍不住想画出来,可是作为画家的我,虽然那么形容有点儿愚蠢可笑,总之想付之行动。但是,想在想起来,那是怎么一会儿事,可以说肯定是死相。」
「呀,不只是那个吧」吉敷说
「鬼岛政子不仅是个有能力的董事长,实际上她管理者二百职员,还有二十几家连锁店。而且在二十四年前,用散弹枪杀了自己的父亲和他父亲的情人。
大浦先生后来到名古屋站下来的是吗?」
「是的。在名古屋下的车,很久以前就有一一家熟悉的宾馆。晚上到了宾馆,原打算然后到犬山,奈良方向,怎么都想把鬼岛女士的脸,画好。到那时候为止,虽然我一直是画风景山水画,可是突然想画美人画了。十一日上午迫不及待的回到东京。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将很有自信的作品交给辉风会,没有想到会得到特选。就是她,是我的救世主哇。我到了这把年纪,奖和名誉一直和我没有缘分。这一生对能拿到奖已经是绝望了。因为拿到这个大奖,我才能到这个没有什么机会来到的大画廊里办个人画展。感到非常光荣。全部是多亏她。但是,她杀过人吗?」
吉敷点了点头。迄今为止即将发布新闻这些事实,大概全部给大浦日出人说了。也就是,吉敷曾经在草间的房间里见到田藏贡之前,掌握的事实。
大浦老先生,一直听着。于是,自己感触到的鬼岛政子的具备的特殊气势,持有杀人程度的气魄,到底是什么呢,大浦老画家感慨颇深的说着。
杀人动机——可能就是这个,让这幅画成了杰作。吉敷想。
「那么,案件已经侦破了吗?」大浦日出人问。
「已经侦破了。」吉敷回答道。
「啊,是么。那结局又是什么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大浦又问道。
「现在刑警先生的话里,有一事不明。鬼岛政子真的是被杀的吗?」
「是的」
「究竟是谁呢?根据现在刑警先生讲的,草间这个人不是一直乘坐在另外的列车里吗?而且我都知道鬼岛政子当时在卧铺车厢的单间,不是还反锁了门吗?那又怎么能杀她呢?
还有,二十四年前鬼岛政子,在东京奥运会开幕式的晚上,真的杀了两个人吗?好像听着像杀了人没能够回到车厢里……对于我来说还是谜团」
老人这样问。画家对鬼岛政子专注认真的心情,打动了吉敷。吉敷想将已经弄清的案件,一件一件的讲给大浦日出人听。
「那我就说说。可是会有列车时间等,有可能会觉得混乱。」
「没关系。因为很久以前经常利用铁路旅行,看时刻表早已经习惯了。」
大浦日出人说。
「那首先从二十四年前,鬼岛政子的父亲和他父亲的情人米本和子,也就是草间宏司的母亲被杀的案件开始。」吉敷取出手册的笔记
「这就是刚才所讲的,这年,昭和三十九年利用东海道新干线的骗局。
装作一直是乘坐的夜行卧铺列车《那智》,实际上中途转回东京,然后乘坐新干线到幸田杀了两个人,又重新回到《那智》的杀人计划。」
「可是,根据刑警先生刚才的说明,杀了人以后没能够回到车厢里……」
「唉,唉,按照顺序说明。这天夜里,鬼岛政子的途径是这样的。鬼岛政子穿着向日葵图案的裙装,带着白色的手套,白色的寛沿帽子,引人注目的打扮,二十点整乘坐《那智》夜行列车。提前在检票口检了票,假装是在卧铺车了睡觉。实际上是换上了不显眼的衣服,在二十点九分,尽量躲避人们的眼光悄悄地从品川下了车。然后乘坐上二十点十一分由品川到东京的列车。到东京站的时间是二十点二十分。继续乘坐二十点三十分乘坐上《小玉201号》,二十三点三十八分到了名古屋。二十三点五十分乘坐上了在名古屋发车的北上《大和》到冈崎,这时的时间是零点三十分,然后乘坐出租车到幸田自己家。到家的时间大概是一点钟。侵入家中拿到父亲的散弹抢,将他们二人杀死。然后,将其中的一个身体小的米本和子的尸体拖到即将奔驰过来的《那智》经过的路轨上面。《那智》轧了人之后,会急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