畸恋暴君
泰勒皱着眉头,喘着粗气,问:“阿诺呢?”
“阿诺在医院被大使馆的人带走了,说是保护他的安全。”手下人正色说到,“他走的时候咳的厉害,我们的人觉得那些人不像是大使馆的,倒像是美情局的人扮演的。”
泰勒站起身,竟然闪了一个踉跄,他血液在加速,想一步迈到阿诺的身边,把他保护在自己的怀里。
“先生,您先别急,狼王已经派人跟过去了。”手下人说着就要上前搀扶泰勒。
泰勒摆摆手拒绝了手下人的搀扶,哑着声音说:“接狼王的信号。”
手下人答应着把胳膊上的通话器显露出来,墙壁的屏幕上出现了狼王的身影。
“狼王,立马过来,我有事要和你谈。”泰勒的声音反常地暴怒,吓得手下人微微地打了个冷颤。
泰勒看着狼王似笑非笑的眼,先是特意地冷静了一下,开口问到,“是你给大使馆打的电话吧。”
狼王微微地点头,他已经感受到了泰勒的怒意。
“大使馆来迎接阿诺的人也是小狼狗们扮演的吧。”泰勒此言一出轻轻地抬起了下巴。
“先生,我只是把他藏起来,那样,大使馆会和政府交涉,上面会立即让麦凯夫查找枪击者的,不用想,麦凯夫肯定会把这个锅给虎头金背上的。”狼王慌忙解释着。
“废物,这都上升到政府之间的交涉了,你想上面会把这个问题交给一个小小的麦凯夫吗?再有,如果麦凯夫借机说是我们的人干的怎么办?阿诺在哪里,赶紧把他送到医院,安排医生,就说他还不适宜离开医院的监护。”泰勒的嘴唇在抖动,他从没有这样的失态过。
就在阿诺被狼王送还医院一个小时后,真正的大使馆的工作人员与本市的政府官员前来医院看望阿诺。医生把本来好的差不多的病情描述成一个即将要死的重症,随之而来的是探望者给予的极其官方的关心和安抚。
阿诺懵逼一般地点着头,因为紧张而时不时发出的咳嗽声更加印证了医生的描述。
看着一行人离开,狼王的一身冷汗还没有消散,真的是太玄了。如果阿诺没有回到医院,那势必会调查去往的方向,很快就会发现fan4也参与其中了。
泰勒已经换了一件极为普通的风衣,竖起的领子挡住了半边脸,他快速来到阿诺的病房。
还在惊恐中的阿诺看到泰勒的身影,竟然走上前来,抱住泰勒放声哭了起来。
“泰勒先生——”阿诺的哭声引起了一阵咳嗽,他推开泰勒,自己俯下身呼呼地喘着粗气。
“阿诺——”泰勒抚着阿诺的后背,转过脸对狼王喊了一声,“去叫医生。”
医生诊断,阿诺并没有大问题,只是这肺部需要慢慢的恢复,在完全康复前,遇到大笑,大哭,饭噎和水呛都会引来缺氧,继而不停地咳嗽。
阿诺站起身向医生道了谢,医生知趣地离开了。
阿诺走到床边,直直地趴了下去,呜呜地说,“早点跟爸妈回去就好了。”
泰勒看着阿诺委屈的眼神,转身把狼王招到了身边,抬腿就是一脚,狼王顺势歪倒在地上。
“你干什么?”阿诺瞪大眼睛看着满脸怒火的泰勒,“暴君,你是一个暴君。”
狼王站起身迅速转身退出了病房,他感觉到了杀气,如果不是阿诺在场,自己挨得怕不只是这一脚了。
“阿诺——”泰勒不知如何安慰面前的男生,只是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他实在不想说出阿诺刚刚受到的惊吓都是自己手下所做的,他不想让阿诺对他有敌意。
“你走——”阿诺大声地喊着,瞬间又咳嗽起来。
泰勒刚要上前的脚步又停在了原处,他已经对自己有些排斥了,一腔炽热的热情被对面抛出的反感浇灭了。
泰勒离开医院,狼王跟在身后,既不敢上前劝说又不敢请求原谅。
“狼王,既然事已至此,去把火引到虎头金身上吧,那批军货,提价百分之三十卖给麦凯夫。”泰勒无奈地叹着气,用阿诺的反感换取一份收入,怎么看都是最不划算的。
“先生,阿诺会转变态度的。”狼王像是做出的承诺,他一定会想办法的。
“算了,随他去吧。”泰勒说着闭上了眼睛,天知道这是他最不愿意说出的一句话。
就和泰勒预想的一样,政府没有把调查持枪者的重任交给麦凯夫,上面派来了特警,麦凯夫只能算个协助。
狼王有些失望,毕竟即将达成的买卖被自己的头脑简单给搅黄了。特警很快掌握了当地的两大暗组织,fan4和虎头金。
泰勒毕竟是泰勒,通过小狼狗搜集的信息,他很快得到了特警的头像。经过冷凝像技术,他比对出了特警曾经所在的部队,正是自己曾经服役的地方。
一份拜帖通过警局里的小狼狗送给了特警,当然也很快按照泰勒的预期见了面。
泰勒没有立即亮明身份,他不停地讲述着自己在服役时的往事,当然很自然地提到了特警当时的教官,泰勒的铁哥们。
这位教官年轻丧命,死因是酸中毒,当时的泰勒虽然不相信尸检结果,但鉴于自己的地位低下也只得作罢。
就在自己退役后,有国外看中了泰勒的资质,劝说他做雇佣兵,用军队里的秘密换取巨额的财富。
当时还保有正义的泰勒断然拒绝了,国外势力最后警告泰勒,早晚有一天,你心爱的政府官员会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卖了你们,那个教官就是例子。
泰勒开始向当时的官员理论,换来的不是伸张正义,却是一次又一次的暗杀,直到把泰勒的人生逼进了死胡同,要么死,要么就反抗。
泰勒选择了反抗,从那时起他杀了不少人,各个职位的都有,各个年龄都有,他成了人们谈之色变的饮血昔拉。
特警听着泰勒的讲述,从开始的崇拜渐生厌恶,直到最后,他只是轻轻地吸起了烟,很久才开口说了一句话:“谢谢你为家父做的一切。”
泰勒显然没料到,因为面前的特警无论是姓氏还是长相,都与当年的教官毫无关系。
本来很好的拜访,因为这层父子关系,倒像是泰勒特意来表彰自己一般。
特警很自然地捻灭了烟头,淡淡地说,“我只知道你是暗组织头目,本来是应该将你带回去交差的,现在我发现你与此次留学生被枪击的案件并无关系,只是那些都不是你再从事这一行的理由,毕竟这样的官员是少之又少,希望你以后选择大路去行走。”
泰勒会意,如果特警认为自己的fan4无罪,那顶雷的只能是虎头金了。虽然眼下最主要的还是把那批军货出手,但消弱虎头金的机会更是千载难逢。
泰勒告辞,这样的结果已经是天上掉馅饼了。
在泰勒回到住所不久,手下人来报,麦凯夫要求就那批军货进行面谈。
相见的时候,泰勒还是非常坚决地表示了手上的东西不会拱手相送,麦凯夫倒是笑了起来,“泰勒,政府这些年没为难你,你要识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