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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根岛

作者:王雨辰 时间:2023-01-02 14:48:35 标签:王雨辰

  我开始从心底里咒骂这个男人,同情那个死去的女孩。

  第四次,他将一个年纪比前面稍大一些的女孩活活用火烧死,我的耳朵仿佛可以听见女孩撕心裂肺的呼喊与嚎叫,看着那本来白皙美丽的躯体渐渐变成了焦炭,我的鼻子仿佛闻到了一股肉被烧焦的臭味,刺鼻而挥之不去。

  第五次,第六次,那男人几乎变着法子杀人,用高压电击,用毒药。只是越往后受害者的年龄越大,第六次那个女孩已经是一个身材窈窕的成年女性了。

  我终于忍不住将画集合上,胃部开始剧烈的翻滚,我扶着墙呕吐起来,那些残忍的画面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虽然每段都只有短短的一分钟甚至几十秒,但都让我觉得无比漫长,这种折磨是我头疼欲裂。

  当我觉得稍微舒服些后,忽然想起刚才那些奇怪的画面有着一个共同点。

  那些受害者,都是女性(如果第一个婴儿也是女的话),而且都是黑色卷发,皮肤白皙,甚至他们的相貌都很相似。

  难道说,是同一个人?我的脑子里浑然掠过一个让我自己都觉得无比荒唐的想法。

  这绝对不可能,不可能有人能死六次,再说他们的年龄根本就不相仿,或许只是那个凶手按照一个相貌取绑架女孩,在残忍的用同样(?)的方式将他们杀害。

  可是我为什么不再翻动那本神奇的画册呢?或许有新的答案。在即将吞噬我的巨大好奇心下,我将画册又翻开了。

  但是这次我没有看到那个漂亮的可怜女孩,没有看到变态的杀人狂。

  我看到的比刚才加起来的都让我惊讶。

  画面上画着的,正是我和苏洛。

  我颤抖着翻着画集,翻得很慢:我和苏洛从地上慢慢苏醒,摸索着拿起烛台,点燃,查看周围环境,走上楼梯,看着那幅画,在走廊里扭动房间的门把手,这些全部画上去了。我犹如看慢动作一般,仿佛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身体,在空中看着自己傻乎乎的行动一般。

  我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开始注意这些画面的视角。

  我终于发现,这些画的视角是同一个地方,就是挂在二楼正中间的那张油画。

  当我们在屋子里四处寻找,犹如两只老鼠或者更贴切的说是两只蟑螂一样自以为没人注意到的时候,这间屋子真正的主人-----那幅画上的一双眼睛正带着嘲弄了冷冰冰的看着我们。

  一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想呕吐,但是胃里的东西都吐光了,我只是干呕了几次,从事到了涌出一股子苦涩的胆汁

  当我觉得稍微舒服些后,忽然想起那些奇怪的画面都有一个共同点。

  那些受害者,都是女性(如果第一个婴儿也是女孩的话),而且都是黑色卷发,皮肤白皙,甚至她们的相貌都非常相似。

  难道说,是同一个人?我的脑子里忽然掠过一个让我自己都觉得无比荒唐的想法。

  这绝对不可能,不可能有人能死六次,再说她们的年龄根本就不相仿,或许只是凶手按照一个相貌去绑架女孩,再残忍的用同样的方式将她们杀害。

  可是为什么我不再翻动那本神奇的画册呢?或许有新的答案。在即将吞噬我的巨大的好奇心下,我将画册又翻开了。

  但这次我没看到那个漂亮的女孩,没有看到变态杀人狂。

  我所看到的比刚才加起来都让我惊讶。

  画面上画着的,正是我和苏洛。

  我颤抖的翻着画集,翻得很慢:我和苏洛从地上慢慢苏醒,摸索着拿起烛台,点燃,查看周围环境,走上楼梯。我犹如看慢动作一般,仿佛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身体,在空中看着自己傻乎乎的行动一般。

  我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开始注意这些画的视角。

  我终于发现,这些画的视角都是同一个地方,就是挂在二楼正中间的那幅油画。

  当我们在屋子里四处寻找,犹如两只老鼠或者更贴切的说是两只蟑螂一样自以为没人注意的时候,这间屋子真正的主人??那幅画上的一双眼睛睁带着嘲弄冷冰冰的看着我们。

  一想到这里,我又忍不住呕吐,但是胃里的东西都吐光了,我只是干呕了几次,从食道里涌出一股子苦涩的胆汁。

  画集一直到我走进这个房间就结束了。我再也无法忍受,把那画册扔到一旁,双手抱头,大口的喘着粗气。房间里带着木头霉变的冷空气一股股的吸进肺里,融进血管,然后向针一样扎进我的神经,我的脑子,我的思想里面。

  如果你进恐惧倒下,就无法追赶我的脚步。耳旁传来那个男人曾经熟悉的话语。我鼓起勇气,再次翻开画册。

  一页又一页,我没有在快速翻动起来,而是一页页看过去。

  我走进了房间,观察着房间,拿出了画册,剧烈的呕吐,这些都被记录下来了。

  我知道那张呕吐的画面后还有接下来的十几张纸,我将它们一一翻开。

  画面上的我背对着,旁边放着烛台。

  我注意到烛台的旁边多了一只细长软弱无骨的手臂,桃红色的袖子上绣着金边的花纹,袖口上还有三颗漂亮的金属圆形纽扣,手掌并不大,像孩子的手,手指的皮肤干燥而紧绷着,狭窄而弯曲,这只手靠近了烛台,并用食指和拇指轻轻一捏,熄灭了蜡烛。

  我马上转过头,虽然只是一瞬间,但我的确看到那只手从我身后伸了过来。

  “啪!”眼前一片黑暗,蜡烛真的熄灭了。

  我的下颚控制不住的战栗起来,在寂静的房间里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上下颚牙齿的撞击声。我掏出火柴,点了好几次也未能点着,心里暗骂了自己一句,终于用力将火柴划亮,点燃了蜡烛。

  我拿起蜡烛巡视一圈,周围什么也没有。于是我继续翻画册。

  上面有我掏出火柴,点燃蜡烛,拿着烛台环视四周的画面。

  但是还未结束,我只能机械的继续翻着画册。

  接下来的画面可以说都是一样的,我低着头盼着双腿靠在墙壁上,看着那本画册的正面像,旁边还有破旧的烛台。

  不,我忽然发现了不同,每一次翻页,画面上的我似乎离自己就更近一步。

  画面上的我看上去似乎逐渐被清晰的放大了。

  越来越近了。

  我看到自己巨大的脸庞了,睁着巨大的眼睛,圆形的眼球几乎鼓了出来,额头流汗,嘴巴惊恐的无法闭合,半张着,露出一个漆黑的洞,就如同我对着镜子一样,画面上的我神情差异而恐惧。画面边缘还起了凸镜的效果,夸张的弯曲变了形,大概是因为视野靠的太近的缘故吧。

  那东西,那个高高在上的观察者就在我的面前。

  可是我却看不见他。

  这家伙,就像看着一只可怜的蚂蚁一般看着我,随时都能拿走我的性命,却抱着戏弄的态度耍着我。

  大多数人认为人类的进化是完美的,他们信奉者达尔文进化论中对自己有益的观点,想当然的认为自己是万物之主,可以理所应当的剥夺其他物种的生命甚至种族的延续权,其原因是我们错误的认为人类站在生物链的顶端,是金字塔最少的那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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