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首塔
古坂史郎神色不安地说:
“姊姊,你在这里稍等一会儿,我再去找找看。”
语毕,他留我一人在客厅,走向浴室一探究竟。
“海伦,我要进去浴室喽,真是的,也不把门关上,这女人一点警觉心都没有。”
我听着古坂史郎抱怨的话语,顺手打开玻璃窗,突然涌起一股想从三楼跳下去的冲动。
我正俯视着漆黑的街道时,古坂史郎慌忙回到客厅。
“姊姊,这么冷的天气为什么把窗户打开?”
“哦!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点闷。”
“那就不要关上喽!姊姊,你可不要有从窗户跳下去的念头哟!”
古坂史郎不怀好意地笑着,并从酒柜拿出两、三瓶洋酒,开始用调酒罐调酒。
我不露痕迹地环视四周,房内的摆设和我上次来时几乎一模一样,只是角落多了一只中型的手提箱。我看见箱子侧面印有大写的“S·F"英文字母时,就知道这只手提箱是古坂史郎的。
古坂史郎将鸡尾酒倒入两个酒杯中。
“姊姊,你品尝看看,这是我在‘BON·BON'学的,是我最拿手的鸡尾酒。"
“不,我不要喝。”
“没关系,喝一点嘛!它只含一点点酒精。”
“我真的不要喝。”
“多少喝一点嘛……”
我推开古坂史郎的手,向他哀求道:
“我真的不要喝,求求你。”
冷不防地,古坂史郎手上的酒杯迎面飞来!酒泼洒在我的脸上。
“你这不知好歹的畜生!”
他的脸色铁青,方才百般讨好的嘴脸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残暴的表情。
“没关系,不喝就不喝嘛!”
古坂史郎的口气突然又变了,他从梳妆台的抽屉里取出闪闪发亮西式刮胡刀。
“我原本不想动怒,只想好好跟你说话……你要听话,乖一点,锐利的剃刀是不长眼睛的。”
“只要女人喝了这杯酒之后,都会主动投怀送抱,被男人紧紧地抱住不放,到时后,我就可以尽情地爱抚你那诱人的胴体。我为了达到目的,才用这种方法。”
“好啦!姊姊,你过来我这边,对不起,我不应该用剃刀威胁你,快过来跟我一起睡。”
古坂史郎故意用左手在我面前试探剃刀刀锋的锐利程度,嘴角浮现一抹阴冷的笑意,瞳孔闪烁着凶残的目光。
想不到他年纪轻轻,又拥有像女人一般清秀面孔,却做出如此恶毒的行径。他这般残酷的手段,除了大恶魔之外,实在无人能出其右。
“小郎,请你饶了我吧!”
“现在求饶不嫌太晚了吗?哈哈……你也许会问:‘要是海伦回来了该怎么办?’那我可以告诉你,海伦不会在意这种事的,她和玛丽都被志贺雷藏左拥右抱,共度欢乐春宵的。”
“她若知道有了新搭档,一定高兴得很!快来呀!姊姊,我的好姊姊,赶快过来哟!难道你还是处女吗?”
古坂史郎手里拿着剃刀,一步步地靠近我,脸上还露出淫秽的笑容。
我已经退到窗户边,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一只脚挂在窗棂上。
这时,古坂史郎发现我穿着紧身衣。
“哟!姊姊,你怎么穿这么性感的衣服?紧身衣耶!”
他走到我身旁,冷不防地抓住我的脚。
“啊!小郎,不要……”
古坂史郎毫不客气地掀起我的裙子。
“哇哈哈……真是太可笑了!姊姊,你怎么这样穿衣服呢?哈哈!你是不是想万一情况不对,可以马上变装成一名黑衣女贼?”
“姊姊,我看你也不是省油的灯嘛!作风果然不同凡响。”
他那一双惨白的手掌像极了令人作呕的毛毛虫,在我的双腿上到处爬行,而且还不停地往上推移。
我望向窗外,心想若是从窗户跳下去,就算不死恐怕也只剩半条命。
受伤也就罢了,最怕的是被带回警察局。
我绝望地梭巡屋内的事物时,突然看到一幕骇人的景象。
“咿……呀……”
“姊姊,你为什么要叫呢?”
古坂史郎一脸好笑地问道,他察觉到我的眼光正盯着屋内的某处,不由得回过头一看。
只见衣柜门下方的缝隙汩汩地流出鲜血……
刹那间,古坂史郎整个人呆若木鸡,愣在当场。
他大步来到衣柜前,握住衣柜的门把,然后猛然打开衣柜门。
接着只听到“咕咚”一声,衣柜里滚出一具胸前插着短刀的尸体。
这具死尸正是海伦根岸,也就是根岸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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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尸从衣柜滚出来受到冲撞,身上的伤口更加扩大、加深,鲜血不断涌出,四处扩散渲染,形成一幅可怕的景象。
“畜生!”
古坂史郎弯下腰,仔细地看了看尸体,然后转过头来,看我的双眼燃烧着熊熊的怒火。”
“是被勒毙的。你看,凶手用双手……掐住海伦的脖子……但是凶手为了不留下活口,又补上致命一刀,畜生、畜生!真不是人!”
古坂史郎时而抱头抓狂,气喘吁吁地喊叫;时而无奈地伸伸舌头,在屋内来回不停地走着。
我觉得他这般异常的行为很变态,比海伦的死相还要吓人。
突然间,古坂史郎停在死尸的跟前。
“对了,就是那家伙,一定是他!刚才在门口撞见的家伙,就是他把海伦杀死的!”
我点点头,不料竟与古坂史郎四目交接。
若他的猜测无误,那么施暴的凶手一定是刚才那个人,我们俩没看清楚对方的面貌,只能约略描述他的外形、轮廓而已。
古坂史郎似乎在盘算什么,用力啃咬自己的指甲,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我,嘴角突然不经意露出冷笑,一个箭步跃过尸体,跳到我的眼前。
“小郎,你想做什么?”
“不要怕、不要怕,姊姊,我再坏也不会在一具尸体面前做出侵犯你的举动。我想拜托你帮我看家,你最好不要有逃走的念头。”
古坂史郎的外形看起来十分纤弱,他不知哪来的一股强而有劲的力量,紧紧地将我抱住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脱下我的外套,接着剥下我的衣服。
“小郎,我求你放过我吧!”
“别怕,我没有要对你怎样,只是要把你的衣服脱到只剩下一件紧身衣而已。”
我和他在拉扯、争吵的同时,紧身衣也被撕破了,身上只剩下这件破烂的紧身衣蔽体。
“哇哈哈哈,我倒要看看以你这身穿着、打扮能逃到哪儿去。姊姊,你帮我看一下家,好好地替我守着这具尸体。”
他把手上的衣服卷成一团,丢进衣柜里,接着又从隔壁卧室拿出根岸蝶子生前所穿的衣服,把它们丢入衣柜,然后关上柜子门并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