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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无罪证

作者:斑衣白骨 时间:2023-01-05 00:07:19 标签:斑衣白骨

  楚行云慢吞吞的把门关上,调整了一下呼吸,把脸上的戾气散干净,干笑着朝他走过去:“我刚从2002年回来救了你一命,信吗?”

  贺丞冷冷的看着他,眼睛里一丝起伏都没有,然后又转头看着窗外,说:“无聊。”

  楚行云站在他面前,端详着他的脸色问:“休克的原因是什么?过敏还是供氧不足?你当时在哪里?健身房还是公司?”

  贺丞懒得回答他的问题,从背后拿出病例递扔给他:“自己看。”

  楚行云接住,翻开扫了一遍,叹了一口气:“还是气道复温过快引发气流受限”说罢看着他:“你节制一点。”

  贺丞懒洋洋的转头直视他,眼睛里满是讥诮:“你在想什么?我当时在开会。”

  楚行云:“你又在想什么,我让你别往健身房跑那么勤。”

  贺丞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他一笑:“你又没试过,怎么知道我往健身房跑的勤不勤。”

  楚行云张开嘴,又合上,瞪着他干巴巴的说了一句:“别闹啊。”

  他把病例放下,上前一步,弯下腰,左手按在沙发扶手上,右手摘下他脸上的眼镜顺手扔到病床上,抬起他下巴说:“睁眼。”

  贺丞仰着头看着他,脸对脸的和他对峙了片刻,随后目光微微一闪,忽然扭头躲开他的手,不温不冷道:“你是医生吗?”

  楚行云唇角一斜,笑的很像个调戏良家美男的土匪头子:“我医你就够了。” 说着把他的脸扭过来,手法丝毫不专业的扒开他的眼皮左右看了看:“头还晕不晕了,看东西清不清楚?”

  贺丞把他的手挥开,皱着眉头微微有些恼意,避开他的眼睛道:“你不碰我就很好。”

  楚行云早就习惯了他不分好歹的恶劣态度,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又问:“胸闷吗,心率正不正常?”

  贺丞忽然又转过头正视他,褪去眼镜的双眼少了冷冰冰的镜片的遮挡,总是泛着冷光,满含针芒的眸子此刻徜徉着琥珀色的温暖又通透的微光,像是藏在他血肉里的灵魂,本来的色彩。

  他说:“刚才,还是现在?”

  “嗯?现在。”

  贺丞缓慢且慵懒的翘起唇角,露出一抹笑容,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抓住他的手腕慢慢的把他的手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注视着他的眼睛轻声慢语道:“我不知道,不如,你检查一下?”

  楚行云:……

  他怎么觉得,这只妖孽在撩他。

  “呵呵呵,不用了。”

  楚行云分外尴尬的把手从贺丞身上拿走,刚直起腰,腿窝就被贺丞用脚往前勾了一下。他条件反射的往前扑倒,右手在慌乱之中推翻了点滴架,然后牢牢撑住椅背,要不是他反应快,整个人都栽到贺丞怀里了。此时只是额头轻轻的撞在了贺丞的胸口上。

  贺丞的反应也很快,迅速的按住他扶在沙发扶手的左手,低头在他耳边轻声问:“听清楚了吗?”

  被这不同凡响的动静惊动的肖助理尽职尽责的推开门,就看见了这么一副‘不可描述’的画面,不用老板瞪他,立马就很有眼色的关上了门。

  楚行云没体会到他这句话有什么含义,只感到自己拍肿的右手这会儿用了劲儿变得更疼了。“卧槽!”了一声甩着手腕跳起来,掌心跟扎满了针一下下往肉里钻似的疼。

  “你绊我干嘛!”

  贺丞的脸僵住了,下颚崩的紧紧的,几乎可以看到他在磨后槽牙。眼睛里的光彩迅速转冷,强压着一口糟心的恶气,冷笑道:“也没见你摔着,脑子怎么就被摔出来了”

  楚行云捧着自己的右手冲他瞪眼:“怎么跟你哥说话呢!”

  贺丞的眼神用力的从他脸上刮过去,一下拔掉手背上的针头,站起身理了理衬衫领口,冷着脸走到床边拿起眼镜戴好。抬起的右臂袖口不经意间勾住领口的扣子,只听一声清响,一颗暗蓝色的扭扣掉在地上,在光滑的地板上弹跳了几下,最后跳到了楚行云脚边。

  楚行云低头看着那颗扭扣,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静止不动,许久才弯腰捡起扭扣,捏在手里看着。

  这颗袖口不偏不倚正是第三颗,一向分外注意形象的贺二爷可不想敞着第三颗流氓扣出院门,于是走到他面前想把扭扣拿回来,手却被楚行云推开。

  “别动。”

  贺丞察觉到他不同寻常的脸色,问道:“怎么了?”

  楚行云没理他,一手捏着扭扣,一手到裤子口袋去摸,片刻后摸出一个什么东西。

  贺丞一看,是一颗翠绿色的扭扣,很旧,颜色已经被时光消磨的残缺不全。

  “这颗扭扣是谁的?”

  贺丞问了一个关键性问题,楚行云埋头思考片刻,然后抬头看着他,目光湛明。

  好似云开雨霁拨云见日,风停雨骤水落石出。

  他揣起两颗扭扣走向门口:“小孩子别管这么多,你先回去吧。”

  贺丞拿起西装外套出门一看,楚行云已经下楼了,等在门口的肖树说:“先生,刚才楚队长走的时候好像挺高兴的,诶?你的衣服?”

  贺丞把西装外套往他怀里一塞,把衬衫领子往一块并了并,跟着楚行云一起下楼了。

  作者有话要说:

  醋王:这货情商太低,撩不动。

  第22章 少年之血【21】

  袁旭今天没有去上钢琴课,离开墓园后他在街上漫无目的的游荡了几个小时。然后在西沉的太阳的陪伴下,孤零零的回家了。他总觉得自己的生活缺少一些东西,缺少的这部分东西让他感到很孤独,很不安。尤其是今天早上醒来,这种感觉异常的强烈。

  保姆站在大门外等他,她应该是最后一个关心自己的人了吧。袁旭远远看着她冲自己招手,竟然想哭。心里莫名其妙的悲凉使他很想投进这个温柔的女人的怀抱。说到底,他只有十八岁,还是个孩子罢了,但是为什么爸爸妈妈不把他当成孩子看呢?他们总以为他是一个可以照顾自己的大人,甚至可以照顾哥哥。

  哥哥?哥哥在哪儿?

  哦,对了,他想起来了,哥哥已经去世了。他生了很严重的病,这种病无法医治。但是他的父母却期望着他能救哥哥的命,他当然做不到,他也不想救。但是当他对哥哥的生命无能为力的时候,他的生命也就变得毫无意义。他的生命原本就是作为哥哥生命的补给品所诞生的,现在哥哥死了,他的生命也就变得不受重视。

  这些自私的人,创造他的生命,却不善待。

  保姆让他先上楼洗个澡,然后下来吃晚饭。袁旭像一个被上满发条的木偶一样回到自己的房间,拿上洗漱衣物进了浴室。十几分钟后他换上一身素白的睡衣出来,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发现时间还早,同时也疑惑,挂在钟表旁边的海贼王海报去了哪里。他很喜欢这部动漫,海报还是他托朋友从日本带回来的作者签名版。

  或许是保姆收拾他的房间的时候拿下来擦拭了吧,他的房间只有保姆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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