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妆舞会
“哇!老爷要是看到这一幕,肯定会感慨万分。”
“秋山,你还没吃饭吧?”
“嗯,我正要去吃。”
“多岐,去把饭菜端来这里。”
“不用了,少爷,我自己过去吃。”
“也好。不过,我有件事想问你……”
“是。”
“秋山先生,既然少爷都这么说了,我看你就在这里吃饭吧!
何况厨房还在漏雨。”
等多岐和登代子离开后,飞鸟忠熙便开口问:“我刚才听多岐说你昨天晚上有看到一彦?”
“是的,昨天晚上在山庄正下方的诹访神社广场有一场盂兰盆舞祭,我去那里看舞蹈时,一彦从后面拍拍我的肩膀。”
“一彦为什么不来这里见我?”
“他说昨天晚上停电不方便,今天再来拜访您。”
“停电也照常举行盂兰盆舞会吗?”
“是的,这是一年一度的活动,神社的人用火把当作照明设备,别有一番情趣呢!”
“你也跟着大伙儿一起跳舞?”
“哈哈哈!说到这个还真教人难为情。我正在跳舞的时候,一彦从后面拍我的肩膀。”
“一彦是自己一个人到这里来吗?”
“不,还有一位好象叫的场的考古学家跟他一起来。他说那位考古学家刚从阿尔卑斯山脉回来,可能的话,那位考古学家今天也会一块儿来拜访您。”
“一彦对考古学已经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这还不是受到少爷的潜移默化。”
“近来是我受他们的影响较多。”
这时,多岐把饭菜端来,飞鸟忠熙则起身朝阳台走去。
少女求救
上午十点,秋山卓造正在大快朵颐之际,飞鸟忠熙望着被台风肆虐过的残破景象出神。
秋山卓造吃完饭,静静地等多岐将碗筷收拾好之后,才低声对飞鸟忠熙说:“少爷,听说凤女士……风千代小姐要来这里。”
“你听谁说的?”
“昨天晚上听一彦说的。”
“一彦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
“他说在旧路上看到她坐在车子里,这么说……她现在果然在轻井泽!”
“是的,昨天傍晚才到,因为明天我有一场高尔夫球赛。”
最近两、三年的八月十五日,飞鸟忠熙都会举行一场不公开的高尔夫球赛。
“她现在住在高原饭店吗?”
“嗯。”
“听说她昨天晚上出去了……”
“她曾拨了通电话过来。”
“对不起,你们一起出游吗?”
“你在说什么呀!我们就在附近讲讲话,而且没一会儿就停电了,我便立刻赶回家来。”
飞鸟忠熙说的都是事实,只不过他少讲了一部分。他说两人在大厅的时候停电了,但在停电的那一刹那,他和凤千代子相拥而吻……“少爷,您知道慎恭吾现在在轻井泽吗?”
“他每年夏天都会来这儿避暑。”
“津村真二好象也来了。”
慎恭吾是凤千代子的第三任丈夫,而津村真二则是她的第四任丈夫。
“津村也来了?”
飞鸟忠熙反问的口气听起来很不自然。
“今年和去年一样要举行现代音乐祭,昨天、今天和明天都有演奏会,镇上的电线杆都贴着他们的宣传海报。”
“还有呢?”
飞鸟忠熙刻意装出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的样子,这时房间角落的电话响了起来。
秋山卓造拿起话筒应了两、三句话,就回头对飞鸟忠熙说:“少爷,是笛小路小姐打来的。”
“笛小路小姐?”
“笛小路美沙。”
“哦……是美沙啊!把电话拿过来。”
飞鸟忠熙的脸上露出笑容。
秋山卓造则一脸警戒地问道:“那女孩说话时嘻皮笑脸的,少爷,你们在交往吗?”
“交往?怎么可能?美沙才十六、七岁,不过是个黄毛丫头,我去年在高尔夫球场遇见她的。”
“十六、七岁就打高尔夫球?”
“那又怎样?好了,是你要把电话拿过来了还是我过去接电话?”
“啊!我拿过来。”
秋山卓造立刻将放电话的小桌子推到饭桌旁,飞鸟忠熙拿起话筒说:“喂,是美沙吗?”
“飞鸟叔叔吗?”
“是的。美沙,有什么事吗?”
“叔叔,好可怕哟!我们家屋顶都快被吹翻,四周的树木也都被强风吹倒了,我们家还漏雨,屋里都淹水门”“真是糟糕!还好台风已经过去了。对了,奶奶呢?”
“我奶奶不在家。”
“她去哪里了?”
“刚才奶奶还从东京打电话回来。”
“东京?”
“是啊!奶奶原本说今天一早就要赶回来,可是她说熊平一带山崩,火车没办法通行,因此她得改搭上越线火车回来,奶奶要我乖乖地家等她,我刚刚才等到她的电话。”
“美沙,昨天晚上你一个人在家吗?”
“不是,里枝也在这里。”
“里枝是谁?”
“她是我们家的帮佣,不过……”
“不过什么?”
“里枝去看盂兰盆舞祭,而且后来又停电……我一个人好怕喔!”
“她实在太不应该了,怎么可以放你一个人在家呢?”
“没有办法,里枝从小就住在轻井泽,她又和荣子约好……”“荣子又是谁?”
“她是樱井先生家的帮佣,也是轻井泽那边的人,所以她们才会相约一起去看舞祭。”
樱井铁雄是熙子的丈夫,也是神门企业的干部侯选人之一。
飞鸟忠熙沉默了一会儿,说:“原来如此,她们实在太差劲了。这样吧!叔叔派个人过去看你。”
“叔叔,事情不是这样的啦!”
“那又是怎样?”
“对不起,叔叔,美沙真笨!刚才奶奶打电话来,她要我在电话里跟叔叔问声好,结果我却一直在说自己的事。”
(什么!是那个老妇人指使美沙打这通电话的)飞鸟忠熙不禁感到有些扫兴。
“这次台风的确非常猛烈,也难怪你会怕成这样。美沙,你认识秋山吗?”
“秋山?”
“就是叔叔的司机。”
“哦!是那位很可怕的叔叔吗?”
“哈哈……美沙,秋山很可怕吗?”
“对不起,因为那个叔叔总是瞪着我看……”“那是因为美沙长得漂亮嘛!秋山大概很喜欢看漂亮的小姐。”
飞鸟忠熙一脸调皮地挤眉弄眼,秋山卓造则紧闭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