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内人
“他付钱给援交女生拍色情照片?”阿恰记得花生讨论区那篇文章的标题是“本地援交少女”之类。
阿涅递过平板电脑,按了一下,上面亮出阿怡刚才在会议室看到的GT网网页。原来刚才的照片之下,还有五、六张露骨淫秽的_片,只是女生换了人,男主角依然是施仲南。在照片之间有不少文字,第一段是阿怡之前看到部分内容的:
这是我萨德侯爵的奴隶三号,十五岁,稍嫌熟了一点。用了半年,虽然仍会反抗,但大致上顺从。我在这里跟各位同好分享一下心得。
“这不是我写的。”阿涅面露鄙夷之色,说:“一字一句,全出自施仲南之手,不过他贴出这些图片和文字的地方,是‘暗网’,我将它们抄过来。”
“‘暗网’?”阿怡歪一歪头,再从久远的记忆中挖出这名字的解释。“啊,就是你之前说过,用‘洋葱铲览器’才可以进入,充满地下资讯的网络吗?”
“对?施仲南是暗网里某个恋童癖论坛的用户,自称‘萨德侯爵’,经常发表如何要挟援交女生、威吓她们、令对方沦为自己奴隶的‘调教’心得,也会贴上替自己脸孔打上马赛克的‘实战’照片,以证明自己说的是实话,赢取论坛上其他变态的赞卷。他在花生成人版贴的只是冰山一角,暗网那边贴的照片和文字露骨百倍。”
“咦?你说过使用‘洋葱’,就无法查出使用者的身份嘛,为什么……”
“因为我不是从网络追寻用户源头,而是直接在施仲南的电脑动手脚,记录他按下的每一个按键,撷取他看到的每一个画面,他用过什么软体、上过什么网站我都一清二楚。”阿涅失笑道,仿佛觉得阿怡在意技术问题多于地下论坛很可笑。“总之,我发现这家伙原来不止在地铁捏女生的屁股,更会挑选那些没黑道背景、一时贪财找男人援交的女学生,设计威胁对方屈服,继续为他f服务’。对他来说,地铁的女生是甜点,威胁援交女生才是主菜。”
“所'所以他写的这些内容……”
“都是真的。”阿涅指着阿恰看过的那张照片,说:“这女生的确只有十五岁,而且是不情愿之下被拍这种照片。”
阿怡倒抽一口凉气。当初在花生讨论区看到这照片时,她心里就浮现过鄙视这女生的念头,认为对方太不自爱,受不住物质引诱,年纪小小便出卖身体。她没想到背后有如斯隐情。
“施仲南是个很具野心和操控欲的男人,更糟的是,他是一个头脑很好的家伙。”阿涅继续说。“他的观察力很强,很懂得相人,具备成功者的特质,只要他走正途,肯定会成为杰出的人物,可是他却屈服于自己的黑暗面。我猜他成长时因为身材矮胖、其貌不扬感到自卑,甚至可能有被欺凌的经历,被女生欺侮奚落之类,结果他没有克服这心结,反倒找寻比自己更弱小的对象加以剥削。”
阿涅想起初次在办公室见面时,他对施仲南积极地回答问题感到意外。假如他不是早知道对方的所作所为,大概会对这个对工作热诚、进取向上的小职员产生好感。
“根据他在暗网论坛发表的‘狩猎指南’,他利用ONE和WeChat等等的通讯软体挑选猎物,确认对方性格上有缺陷、可能被威胁后,便会在交易时偷拍照片和影片,做为将来胁迫这些女孩子的工具。施仲南是个狠角色,一般人会说‘假如你不就范我便将你的裸照放上网’,他却是直接将照片丢上成人版,再对受害者说‘你不就范下次公开的便是露脸的照片’。但他最厉害的地方,在于懂得使用‘鞭子与糖果’,他会买些便宜的礼物送给受害者,跟对方约会逛街之类,令对方产生错觉,以为施仲南关心自己。这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吧,毕竟十来岁的孩子涉世未深,比起成年女性容易摆布。”
鸭记跟踪施仲南期间,数次目睹他跟被威胁对象约会,二人会上不错的餐厅,结账都由施仲南负责。当然约会的终点永远是宾馆,施仲南追求的不是虚伪的爱情,而是少女屈从自己的征服感。
“等等,我还是不明白,”阿怡问道,“你欺骗施仲南的老板,以为你是投资者,好让你在简报里弄假文章,揭露他的恶行,这样就算是惩戒吗?”
“假文章?”阿涅反问。“什么假文章?”
“就像你之前在杜紫渝身上做过的嘛!什么占领W3站台,制作假网页……”阿怡指着平板上的图片和文字。
“这次是真的。”阿涅朗声笑道。“你现在看到的照片和影片,都是在真正的GT网上公开,而且:.”
阿涅伸手点了平板角落一下,画面亮出花生讨论区。
“……我还在花生转载了消息,现在已有一千人看过了吧。”
阿恰低头一看,发现熟悉的花生讨论区里,有这样一篇文章:
edgarpoe777发表于2015-07-0711:01
〔转〕GT网有色魔自爆(有图有片)
虽然打码,但内容劲爆!http://www.gtnet.com.hk/gossip.cfm?q=44172<&sort=l
“这时候应该有比我更好管闲事的网民报替了,簪察很快便会找上施仲南。可惜看不到他戴上手铐、蒙上头套的一幕哩。”阿涅一脸满足地说。“瞥方更会查出,上载那些照片和影片的IP位址,就在GT网的办公室,不会察觉是我动的手脚。他们大概会找理由来说明这情况,例如认为施仲南是个变态——虽然他的确是——喜欢用自己搜集的色情照片来测试系统,却不小心将内容公开,暴露自己的罪行。发布打了马赛克的裸照不至于犯罪,但碍于舆论,瞥方不得不调查照片和影片内容真伪,那才是对付施仲南的杀着。”
“你是为了看好戏,才特意弄出这么大的骗局,特意在会议里揭发他吗?你明明可以暗中公开罪证,匿名通知警察嘛。”
“看好戏是事实,但不是主要目的。”阿涅摇摇食指。“我之前以‘司徒先生’的身份跟施仲南私下碰面,他提出公司被注资后,我运用投资者的权力,升他当执行长。”
“那又如何?”
“施仲南被起诉后,一旦罪名成立,法官便会索取被告的背景报告,同时让辩方呈上求情信,证明被告平时备受爱戴、本质不坏之类,做为判刑标准。现在他的老阅察觉他有异心,私下笼络投资者企图造反,这封求情信自然飞了,他的同事亦会因为这一点对他的品格存疑。更妙的是,施仲南大概会以为换掉投影片、破坏他大计的人就在同事当中,即使有人仍愿意帮忙说好话,他只会认为对方是主谋,同情他不过是猫哭老鼠。我不止要他坐牢,我更要他在众叛亲离、疑神疑鬼之下被关上十多年。”
“十多年?你不是说量刑起点是四至五年吗?”
“每项罪名四至五年,加起来分期执行便有十多年了。”
“分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