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内人
Victor他一向没女人缘,所以有年轻的女学生搭讪,他就忘掉自己的专业操守。现在回想,那女的大概是存心打听消息,才会接近Victor吧。”
“Victor向她透露了多少资料?”
“基本上都是已公开的,包括第一次审讯中邵德平的所有证词,未公开的就是我们本来准备用来替他辩护的策略,例如他和妻子的关系、对他有利的疑点等等。我相信这些资料都没有侵犯到任何人、包括做为我的客户的邵德平的任何隐私。”
“麦律师,你真的不用再三强调::::况且你已经炒了Victor鱿鱼,为此事负上责任了吧。”
“对,对。”
“Victor跟那女生见过几次面?”
“他说大约三、四次。他说,对方告诉他打算将来念法律,有毕业进了法律学院的学姊提点她,教她多接触一些现实的案子,了解一下律师的工作,将来大学入学面试便很有利。”
“他这样就相信了?”
“对,真是个头脑单纯的笨蛋,完全没考虑过对方背后有记者操纵之类。所以我对辞退他不感到可惜……对了,莫先生,你的委托人是谁?不会是某家想翻旧帐的报馆吧?”
“麦律师,我跟你一样,有替客户保密的义务。不过请你放心,我敢保证你告诉我的事不会对公众公开。”
“这就好。”
“victory没有提起这个女生的名字?”
“嗯:.叫什么来着::啊,对了,那个姓氏蛮特别的,姓舒,叫Lily舒
2015-06-22星期一
“麻烦了,刚才区雅雯的家人来过学校,他们还东拉西扯的问了一堆问题……”
已赞16:28
“他们是不是知道我干了什么?”
已a16.'3】
“抱歉刚才开会中”
17:14
“他们问了什么?”
17:15
“主要是区雅雯生前在学校的事之类……”
已?17:17
“他们一定是知道我们做过的”
已J17:17
“他们会不会已经报笤了?”
已J17:18
“我很担心。”
已J17:1S
“或者他们只是到学校跟老师或校长见面吧”
17:41
“他们不可能知道你是谁”
17:42
“你想太多只会令自己烦恼”
17:43
“好吧:.”
已?17:50
“你今晚有没有空?我想跟你见面再说°”
已让17:55
1■今晚和明晚都有点困难,最近公司很忙”
18:02
1■有很大的客户”
18:03
“我晚点再找你”
18:03
第六章
施仲南站在旺角上海街朗豪坊旁的街角,心里既惊且喜,同时有一点担変,害他不时四处张望,留意街上的人群。
时间是傍晚六点四十五分,日期是六月二十五日,星期四,亦即是施仲南在文化中心“偶遇”司徒玮的五天后。自从上次获得这位S1Q董事的手机号码,施仲南便不时留意手机,生怕错过对方来电,然而等了多天,司徒玮并没有打电话给他,也没有传过半条简讯。头两天施仲南仍能按捺住,猜想司徒玮待有空才找他,可是等了四天,音信全无,他便愈来愈心急,连马仔也察觉他神色有异。他想过主动致电对方,毕竟司徒玮亲口说过相约见面,亦似乎想打听GT网的内部事情,可是对方是“人上之人”,施仲南始终有点顾虑,不敢贸然按下通讯录中那串数字。
就在他仍在踌躇着该不该打电话时,司徒玮却忽然找他。看到来电号码后,施仲南匆匆忙忙装作上洗手间,离开办公室众人视线范围,紧张地按下接听的绿色按钮。
“阿南?我是司徒玮。”手机传来司徒玮那种略微带着外国人口音的广东话。
“司徒先生您好!”
“上次提过一起吃晚饭,今天晚上你有空吗?”
施仲南稍稍怔住。他瞧了瞧手表,时间是下午四点半。
“嗯,嗯,有空,有空。1—.虽然施仲南晚上有约,可是他很清楚轻重缓急,知道哪一边更重要。
“好,那我们今晚七点见吧!到尖沙咀吃杭州菜如何?”
“啊……杭州菜很好,不过我怕我会迟到,我六点半才下班,那时段交通繁忙,很难叫计程车,地铁又挤,搞不好要等两、三班才能搭上。”
“你没开车?”
“我没车,在香港养车不便宜。”施仲南苦笑道。他光是房租已耗上六成薪金,买车的话,停车场的租金恐怕要花掉那余下的四成。
“那我来你公司附近接你吧。六点四十五分,朗豪坊酒店侧门,上海街那边OK吗?”
“啊,不用劳烦司徒先生您……”
“反正我现在到九龙塘创新中心赴约,离开时往尖沙咀正顺路,不麻烦。六点四十五分见啰。”
就像西方人的爽朗作风,司徒玮没让施仲南回绝便挂了线。
虽然施仲南对司徒玮没架子的作风甚有好感,但他可不是因为客气才想拒绝对方顺道接载他的提议。他关心的只是自己——万一被同事撞破,发现他跟公司的潜在投资者私下接触,他在公司里的地位便岌岌可危,到时别说出人头地?搞不好要直接卷铺盖,加入失业大军。在网络上他能够轻松隐藏身份,可是现实中却无法使用假名或戴上面具来保护自己。
为了减少被识破的机会,施仲南特意待到六点四十分才离开公司,急步从公司所在的山东街和广东道交界走到朗豪坊。他离开时,马仔、阿豪和Thomas仍在加班,他要提防的只有
李老板和ioanne-他们在六点前先后下班,施仲南估计,二人刻意分开走,欲盖弥彰,九成
是去“幽会”。施仲南想,假如李老板真的和Joanne有约,为了避开同事耳目,他们应该不会在旺角逗留。即使公司各人出现在朗豪坊附近的机会很微,施仲南仍不敢掉以轻心,不时察看街头街尾有没有熟悉的面孔。
当然,伴随着紧张的心情,他更感到兴奋。
施仲南年幼时曾被祖父母带给相士批命,对方说他的八字显示他“非池中物”,将来必有一番成就。所以,纵使他求学时期受过不少白眼,他都坚信自己比别人优秀,成绩名列前茅之余,他更自诩头脑非凡,擅于察言观色。他隐隐感觉到,司徒玮对他的态度跟对李老板的不一样。到底有什么不同他倒说不出来,只是觉得谈吐举止之间,司徒境似乎尝试拉拢自己。
每想到这儿,施仲南都不明所以。一个是身价数十亿美元的国际级菁英,一个是寒酸小公司的挂名技术总监,自己何德何能,值得对方拉拢?
就在他一边察看四周、一边思考着司徒玮的态度时,一辆黑色轿车在他身旁停下来。
“嗨,等了很久吗?”从车厢后座的窗子探头出来的,正是司徒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