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皇遗墓:长生冢
“什么叫才几个小时?你是不知道,当时都把我急死了,我差点就又掉下去找你了……不过,你也知道,我不会水,下去半截,就再也下不去了。”炮仗尴尬地挠了一下头。
我是了解炮仗的,知道让他下水是难为了他,便摆了摆手道:“我这不是上来了么,指望你下去救我,反而是个累赘,你在上面等,挺好的。”
“你当上上来的时候,差点没把我吓死,整个人都给水泡肿了,我都怀疑是不是活着,好在把你拉出来之后,你还有呼吸……”
“这么说,我上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你上来的时候,天还黑着,现在都快中午了,咱们没表,具体时间我也弄不清楚,不过,差不多有十几个小时吧。”
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好似也没有炮仗说的被水泡肿的迹象,不过,身上的确是白了一些,这倒是真的。
我也懒得去研究炮仗说的是真的还是可以夸张,身体的无力,让我相信他,我肯定是昏迷了挺久,更何况现在的确是饿的厉害,我便没有再说话,低头大口地吃着手里的东西。
炮仗打来的不知道是一只鹌鹑还是鸽子,很快我就吃完了,感觉肚子里还是空空的,不过,比起之前已经好了许多。
我不禁又想起了之前泡在水中的那种感觉,难道那种生不如死的状态,也只是一次时间比较长的“鬼压床”而已?
我想不明白,的确有人小憩片刻,便会做一个很长的梦,梦中甚至会经历几十年,可是,梦,人人都做过,醒来之后,都会清楚自己是做梦,但我这个梦也太奇怪了,让我现在都有些分不清楚那到底是不是梦。
原因无非是太过真实了。
“妈的,这次算是血亏,屁都没捞着,反而差点丢了小命,哪怕拿一颗珠子出来也好啊。”炮仗念叨着,似乎心有不甘。
我深怕他提出再进去走一趟的话,干脆没有理他。
两个人靠在一旁的树边坐了下来,我才发现,这里并没有那泥泞中舒服,地上很凉,不像泥里那种温热的感觉。
不过,我是不想再回那泥地里了,总觉得距离你水越近,越是危险,好似在心里已经产生了畏惧,本能的回避。
好在炮仗的话也没有说多长时间,便响起了鼾声,竟然睡了过去。
我扭头瞅了瞅他,只见,只是片刻时间,炮仗竟然流起了口水,睡得死沉死沉的,估计现在被人抬走,他也不会知道。
估计,我昏迷这段时间,他一直都很紧张,没有合过眼吧。
我低叹了一声,便打算待他睡醒了,自己也补一觉,其他的,等睡觉之后再说,然而,想是这样想的,却抵不住困意,眼皮沉重的厉害,心里想着,只眯一小会儿,可是眼皮一合上,这一觉却不知时间了……
就在我睡得正香的时候,忽然,感觉身体被人推了一下,疑惑地睁开双眼,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心里不由得一惊,难道之前遇到炮仗只是一场梦境,自己还在那水中?
这一惊,让我顿时清醒了过来。
猛地左右望去,忽地,一道亮光直射在了我的眼前,刺得我的眼睛都睁不开,我赶忙躲避,耳畔传来了炮仗的声音:“抱歉,不是故意的……”
第七十七章 再遇王老汉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我揉了揉眼睛,适应了一下,终于看清楚,我们依旧还在原来睡觉的位置,只是天已经黑了。
我不禁心里有些后悔,这种鬼地方,就应该趁着白天尽早的离开,拖到晚上,指不定出什么事。
“没事,就是蚊子多,他妈的,我满身都是包,你没被咬吗?”
听他一说,我才发觉,我被蚊子咬得,几乎肿了一圈,炮仗手电筒的光线下,到处都是飞舞的蚊子。
这地方也太他娘的奇怪了,之前我们跟着陈子望进来的时候,怎么没发现有这么多蚊子,这多的简直有些夸张。
眼下也不是深究这个的时候,炮仗提议连夜出去,我本来觉得夜间走这里,太过危险,但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犹若飞尘一般的蚊子,实在的没有勇气再待下去了。
在这里过一晚上,估计明天血都得被它们吸干了。
炮仗更是全身只穿了一条内裤,连个遮挡的地方都没有,此刻身上的红包满布,还有不少蚊子在往他身上落,打都打不完。
我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来递给他,虽然不合身,但将就能够挡住后背,两人简单地做了两个火把,点燃了驱赶着蚊子,便朝外面走。
我以前从来没想过,蚊子会有这么的厉害,被这东西追着,感觉没地方钻,尽管有火把驱赶,还是感觉不时便被叮个包起来,手背上痒的抓心挠肝的。
炮仗更是哇哇大叫,说蚊子太缺德,专咬他的脚心,这会儿都想死了。
我骂他不看什么条件,睡觉居然脱鞋,他狡辩说在水里丢了,我估摸着他也不可能真的脱了鞋再睡,当时困到那个程度,估计也想不起这个茬来,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
炮仗口中直呼当时下水的时候太过傻X,居然没想起来把衣服穿上,不然也不至于受这么大的罪。
就这么,我们一路上连跑带躲,跌跌撞撞,手电筒基本上用处不大,只顾着用火把驱赶蚊子了。
身上更是被树林里的荆棘划出不少口子,但总算是跑了出来,当我们发现身边没有蚊子的时候,再看四周,竟然惊讶的发现,我们已经离开了那个山谷。
炮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挠着身上的包,尤其是抓脚心的时候,那叫声,真是难以入耳。
相比起炮仗来,我还好一些,至少可以忍受,不禁看着山谷有些发呆,记得进去的时候,还需要待防毒面具,出来的时候,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那种好似被人捏着鼻子灌辣椒油的感觉,实在是太过难忘,如果刚才有的话,我绝对不可能忽视掉。
想和炮仗研究一下,这小子根本就没有空暇,光顾着看他的包了。
我想了半天没有想明白,也就没有再去纠结这个问题,总归能出来就是好事。
待到炮仗略微好了一些,两人合计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炮仗的意思是赶紧先回家再说,但我瞅着他只穿了一条内裤的模样,不禁摇了摇头,即便披着我的外套,遮挡住了后背,这个样子出现在人前也太过惊世骇俗了一些。
两人商量了一下,便决定还是先去王老汉他们村里找一户人家买点衣服,吃顿饱饭再说,就这样走山路,先不说炮仗光着一只脚能不能坚持到,单是山路我们就不认识。
虽然我们顾忌到王老汉被困在里面估计现在已经死了,这样出现在那村子里,可能带来麻烦,但转念一想,雇王老汉的是陈子望他们,我们根本就没和那里的村民有过什么交集,应该问题不大,虽然这个样子比较可疑,却也没得办法。
最后,两人摸黑朝着王老汉他们村子里行去,当来到村子,天已经亮了起来,炮仗的脚也起了不少血泡,我有些担心,但炮仗说这样挺好,至少没那么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