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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系列

作者:张培 时间:2023-01-16 18:39:28 标签:张培

  银蛙继续问道:“那撞衫的话,你不是分不清谁是谁啊?”突然,一道闪光攫住银蛙,他悟了,原来是这样!吴景省还在诉说着撞衫的概率问题,银蛙一把抱住吴景省,大声说道:“谢谢,谢谢,谢谢你啊!”银蛙抱得很紧,几乎让吴景省透不过气来,周围的人也以一种怪异的目光看着两人———一个青年满脸欣喜的抱着另一个青年———这必定是两个有故事的人。于吴景省来说,那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因为他吃了一顿免费的晚餐,而银蛙还坚持付了40块的打的费:白吃白喝总是很幸福的。

  第二天,银蛙向蔡勇恒报告了他的新想法,蔡勇恒同意了,并让银蛙大胆地干。两天后的下午,杨德蓉被带到了审讯室,仍然是蔡勇恒发问,银蛙记录。

  “我们已经查清了杨春兰的案子,凶手就是你!”

  “不是,我没有……”

  “不用再抵赖了,你跟廖贵洤合谋,由廖贵洤杀死杨春兰,随后你进入杨春兰的房间,伪装成杨春兰的样子继续卖淫,屋子里面本来很暗,加上你们都是一样的红色工作服,就算是很熟悉你们的人,也不一定能认出来,何况那些嫖客根本不在乎屋子里面是谁。在朱坚强离开之后,你也离开了那间屋子,这样你跟廖贵洤就彻底洗清了嫌疑。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现在你的罪行已经暴露无疑,我劝你还是坦白的好!”

  “真的不是我,你们弄错了。”

  “现在廖贵洤就在隔壁,他马上就会供认,你最好想清楚。”

  “冤枉啊,我真的冤枉!”

  见杨德蓉还在狡辩,蔡勇恒轻蔑地一笑,掏出玉溪点上,静静地等待鱼儿上钩,一根烟抽完,杨德蓉仍然没有供认罪行,蔡勇恒只能让银蛙将杨德蓉带到对面的房间,让她好好反省。随后,蔡勇恒用同样的手法分别讯问了王素芳,李玉华,她们都没有供认罪行,最后是邓素碧,在第四根烟快要完结的时候,邓素碧说道:“对,是我和廖贵洤合谋杀她。”

  鱼儿终于上钩,蔡勇恒嘴角露出了笑容,继续问道:“原因呢?”

  “我们本是发小,能够再见到她我很开心。后来她要我跟她一起做那种事情,我儿子没了,老公也死了,当然想多赚点钱来养老,所以也尽心尽力地帮她做事。但是,她根本没有把我当成发小,当成好朋友,变着法儿地赚我的钱,有次我不过说了几句,她就大骂我一顿,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我实在气不过,不久廖贵洤找上我,他也曾跟杨春兰相好过,后来被抛弃了,所以经常在我面前说杨春兰坏话,渐渐地他摸清了我的想法,就向我说了这个计划,让我帮他,他还说杨春兰死后,我就可以接手董家庙的生意,所以,我最终答应了他。”

  随后,蔡勇恒详细询问了案发时的细节和内容,一一确认之后,马上和银蛙驱车前往温祖村抓捕了廖贵洤,刚开始廖贵洤抵死不认,在知道邓素碧已经认罪伏法后,他一改先前的态度,坦白认罪,不过据他供述,是邓素碧主动找上他并提出了这个杀人计划,两人互相撕咬,均供称对方是主谋,后面庭审时,法官采信了邓素碧的证词,这是后话。案件至此真相大白,唯一可惜的是找不到凶器(廖贵洤在凶案当天已经烧毁了皮带),不能不说是一个遗憾。

  在这个案子尘埃落定之后,银蛙曾向蔡勇恒请教讯问犯罪嫌疑人的技巧。蔡勇恒说道:“我国农村地区发展程度太低,所以,真正的犯罪嫌疑人都不会太聪明。只要你保持一副无所不知的表情并给予适当的压力,那么,你就能知道一切。”

  在骆市镇派出所所长蔡勇恒的英明领导下,骆市派出所捣毁了董家庙这个□□窝点,并成功破获命案,抓住真凶,后来,朱坚强还向骆市镇派出所赠送一面“人民警察为人民,破案神速为楷模”的锦旗。然而,那些老人们却高兴不起来,在赶场天的时候,他们还是习惯性的聚在董家庙,仿佛在等待什么?这只有他们心里才知道。

  又是寒冬,梧桐落尽,衰迈的树在风中颤抖。残存的枯枝如同一双满是老茧的手,他们似乎是在召唤远方的亲人,又像在向上天控诉,默默地伫立在村头路口,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第3章 只是当时已惘然

  每个人的身体里都有两匹狼:一匹是善,一匹是恶。他们不停的交战,以获得对身体的主导权。遗憾的是,由于与生俱来的的原罪,人们往往会被恶所引诱,不自觉地坠入深渊。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失足者,在大学时期,我曾犯下一桩可怖的罪行,虽然最后逃过了法律的制裁,但良心日日夜夜折磨着我,使我不得安宁。所以,我要把自己的罪行记录下来,以此向上帝忏悔,希冀能获得宽恕,并告诫后人不要犯跟我一样的错误。

  我叫马进爵,生于1986年,出生的时候正是大半夜,也许是我头太大了,妈妈难产。多亏了同村的舅公,及时把妈妈抬到镇医院,我才能哇哇地来到这个世上。虽然网上将80后称作垮掉的一代,但我丝毫没有那些所谓的恶习。相反,我乖巧听话,经常帮家里做农活,而且,我的脑袋瓜还算好使,学习成绩一直不赖。我的中国梦很简单,正如我在过年上坟时向我家高祖祈求的那样,我要努力学习,考上大学,以后好好孝敬爸爸妈妈。

  到7岁的时候,我开始上小学。那个时期村上刮起了一阵打工风潮,许多伯父表叔都跑到珠三角一带去打工。终于,在我8岁的时候,先是爸爸在姑父的怂恿下去了东莞,年底的时候,爸爸满面春风的回来,还带回了好多大白兔奶糖。我开心极了,那应该是我记忆当中最快乐的一个年。

  然后,爸爸走了,还带走了妈妈,从此我变成了一个农村留守儿童。最初的时候,我应该会有点不适应,不过记忆已经很模糊了。只是妈妈偶尔会提到这件事,说我在他们走后经常守在村头的路口,在痴痴地等着他们回来,不过我真的记不得了。

  无论现实多么残酷,生活总得继续下去。所以,我渐渐适应了没有爸爸妈妈在身边的日子。不过,那些爱恶作剧的小伙伴总是对着你一遍遍地高喊“你妈妈跑河南咯,你妈妈跑河南咯......”。其实,直到上大学,我才理解“跑河南”的真正含义。可是,在那样的年纪听到那样的话,心里真的好难受好难受,我现在都还清楚地记得在泣血的夕阳下,耳听着他们邪恶的笑声,我拼命地追打......

  也许就在那一刻,我心里的那匹叫恶的狼苏醒了。从那时开始,我就强烈地感到自己喜好杀戮。只要看见死亡或亲手造成死亡,我就能够感到一种莫名的兴奋和喜悦。我非常清楚地记得在我家门口,我发现了一个蚂蚁洞,然后将一杯开水倒进去。看着那些蚂蚁四处乱窜,我又划燃火柴去烧烤他们,有好几次我都烧到了自己的手,但我根本感觉不到灼痛,反而获得了一种异样的满足。而且,我还捕捉了不少小动物,它们大多被我虐杀而死。唯一的例外是一只大青蛙,我用一束稻草将它绑在床头,想不到第三天夜里,它挣脱稻草跑掉了,现在想来都很是可惜,它本该活活饿死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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