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事
“我-----”白伯母顿时也没了主意,想了半天才说:“我给家里打个电话。”
“童颜先生呢?还有于博扬先生?”
我俩都默不作声,只不过他表现的比我坦然的多,我觉得我也需要问侯律师借一条手帕了。
我以为上官太太会对我们一个个露出鄙夷相,可她没有,她昏过去了。
当天夜里,我给东北黑龙江那边打了一电话,表示自己在北京还要呆七天的时间,原因没有说,我知道我在想什么,因为上官太太早已被抬回房了,她公公又醉得不省人事,所以白伯母又当回了昔日的上官伯母,简单让庸人准备了一点晚餐之后(原来他家还有佣人,我都忘了这点了。)她为我们安排了住处,上官家人少可是地大房间多,我住在上官正房西侧的一间客房里,隔壁就是童颜先生,上官雅又住回了她当大小姐时的房间,在二楼。这的确是一座盖得很古朴的旧式建筑,上官文志住进了主楼一层的一间房里,据说那是他爸爸曾今住过的房间,如今成了储藏室,而白伯母自己随便挑了一个最僻静的南面的、给佣人住的地方睡下了,我有餐后散步的习惯,所以虽然这顿晚餐吃得晚了一点,可我还是顺着小道在这个宅子里遛了一圈,我发现这座宅子虽然这些年经过了一凡改建,可大体上并未改变,记忆中的东西已然在我记忆中的地方,只是少了上官严的结伴。
我是零时决定留下来的,因为我需要这笔遗产,当然,我到现在还不确定我能得到什么,可是这是上天掉下来的一块馅儿饼,这么些年在外累死累活,我早就变成了一个嗜财如命的人,钱就是一切------并且一想到上官严生来就拥有这一切,我就感到生气。
对了,还有那6500万-----
我决定留下来。
在我回房休息的时候,我看到童颜那家伙正坐在门廊上抽烟,起初他没注意到我,一个人在那里满怀心事,可当他在夜色中分辨出是我的时候,脸色立马就变了,他站起来,转身回了房,可我注意到他似乎擦了一下眼睛。
一想到今天他几次把我送上枪口,我就有气,等着逮住机会,我绝不放过他!
七天呢!等着瞧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次发文,继续努力。
☆、第六章
趁着于博扬渐渐进入梦乡之际,作者也从熟睡中短暂地醒来,看到他今天真是有点累了,笔者也不忍叫醒他,提醒他其实他的话还没说完,那就由作者再次作为补充说明吧。
明天就是于博扬以及在场的七个人迎来的入住上官府的第一天,早上就有令他们牵肠挂肚的第一份遗嘱的公布,为了让读者更清楚的明白接下来的七天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于博扬将以时间作为分割点来记录每天发生的事情。这有点像是写日记,不!更确切的讲是时记。这七个人在接下来的七天时间里到底会面临怎样的处境呢?笔者在这里先小小的卖一下关子,总之提醒大家天下没有白掉的馅儿饼就是了。
好了,伴随着于博扬愈来愈响的鼾声,笔者继续睡觉了,同时也提醒大家按时作息、不要熬夜,这话有点自打自脸,不过算了,就这样吧。
祝大家快乐每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次发文 继续努力!
☆、第七章
8:00
当我听到在街上有人说今天是几月几号的时候,才想起今天是黑龙江特别是是鸡西地区特有的“灶神节。”每当这一天,鸡西那边的村民们都会放弃在家吃饭的习惯,去附近的酒馆好好畅饮一番,忙活了一整年的灶台今天得以休息一天,并在上面供奉水果等,希望从明天起家里可以热热闹闹,事业上红红火火,我停下脚步来,对着黑龙江的方向拍了三次掌,低声默念道:“保佑我那些可爱的奶牛,保佑我那可爱的牧场,那仅有的几个工人可别在我外出的这段时间倦怠工作,只不过这次我祈祷得并没有那么诚心实意,因为一想到跟上官严的家业相比,我的事业看起来就像个已被拱倒一般的破烂猪圈,那些个奶牛看起来也没那么可爱了,它们吃我的,喝我的,每天却就产那么点奶,挤多了,还不高兴地要把奶桶打翻,就好象上辈子我欠它们的,现在我是它们的奴隶,伺候的舒服了,它们赏些面包屑让我感激涕零,从昨晚开始,环绕在我脑子里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凭什么他-----上官严,可以空手套白狼拥有这一切?不是我自夸,上大学我可比他有能力多了,别看他年长我两岁,我可没看出这多生的两年带给他的经验比我更多。
我发现我耽搁的时间有些长了,今天早晨起床后,佣人跟我说早餐是在八点,我印象中也是如此,上官一家在生活作息这方面是几乎严酷的苛刻,也许是因为他家已故老爷子是黄埔军校出身的关系,这些年已成为习惯,他不喜欢西方文化,什么都讨厌,所以在上学那时在他家吃点西餐,那就是睡梦中的事,想看外国电影也只能偷偷看,家里清一色的中国饭菜,只不过也许是跟小日本打仗的关系,却学会了日本料理中大家各吃各的,我记得上大学那会儿我在他家度周末,有一次大家吃饭,上官严非要吃我碟子里的蒲烧带鱼,伸筷子跟我抢时,老爷子那轻声的一哼,老爷子那时就已年事已高,几乎吃不了多少东西了,他依然挺直腰板坐在高高的首席上,看上去就像一具被风干的僵尸,脆弱但令人生畏,果然上官严规规矩矩地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不声不响地吃起东西来,末了,还是老爷子说:“我不想吃东西,就把我碟子里的鱼给阿严吧。”
在我记忆中,我没吃原本属于我的那块鱼,而上官严也没有碰他爷爷给他的那块又肥又大的赏赐。
我回去的时候已是八点一刻,在进门的时候浪费了一点时间,看门的老大爷非要请示一下女主人,才同意开门------尽管我早上出门的时候是跟他打过招呼的,现在我从外面回来,俨然成了一个满身生化武器的恐怖分子,就差脱光衣服全身检查外加全身消毒了。
我做的第二件蠢事是没有注重仪表,当我走进上官严家宽敞的饭厅的时候,我才发现大家都是穿戴的整整齐齐,而我身上----唯一从家里带来的换洗衣服是一套宽松的已经洗的优点褪色的毛料休闲套服,跟他们一比,很是扎眼,我都忘了这件事了,我知道上官严家的墨守成规,却因为在牧场里松散惯了,忘了考虑到这个层面上来,如今坐在餐桌旁,看上去就像是这个家族的叛逆份子,公然挑战着这个家族数十年来(可能是从民国就开始的吧)的生活习惯,我觉得我就像一个傻瓜。
“快入座吧。”昨天的橡皮条女人淡淡地说,这个昨个还昏过去的女人,现在又恢复了平日里的高贵冷艳,她说:“饭菜都已经快凉了。”
在场的人里只有上官文志和童颜有所表示,其他人均面无表情一声不响,而就算上官文志跟童颜看起来出发点也是截然不同的,上官文志一脸友好的关切,而那个该死的年轻人则像是看猴戏一样面带可恶的微笑。
早餐还是非常不错的,一份我不知道是啥鱼的干烧,一个水煮蛋,还有色彩缤纷的凉拌蔬菜,一大碗香气扑鼻的羊汤(我一看就知道那用的是上好的羊肉以及新鲜的羊杂),这是我从昨天上午赶到北京以来第一份像样的餐点,可我却有些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