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刃
“是条手绢,上面写了首词,就是问世间情为何物那首。”
“噢。”
东方倩茹若有所思,司马南看在眼中,将手中的茶碗轻转。
“倩茹,你原本觉得应该是什么?”
“地……噢,没什么呀!人家只是好奇嘛!”
东方倩茹像是说漏了嘴,忙用话岔开。
司马南只觉血气上涌,他想那手绢果然不该轻易交出去,都是昨晚气昏了头。
东方倩茹适时的告退回了夏日居,留下司马南皱眉思索,该如何从张吉昌手中抢回那条手绢。
钱家大院里,司马远水正在练刀,他驼着背昂着头,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狠似一刀,仿佛要将空气劈开,以仿佛要将想像中的仇敌剁成肉浆。
“好刀法!”
钱左鼓掌走来,司马远水立即停了刀,回头看去。
“钱大伯您起了?我这不入流的刀法哪能入得了您的法眼。”
司马远水语气毫无变化的说,刀交左手,驼着背迎上前。
“呵呵,我也不说客气话了。你父亲将你赶出司马家,我收留你也并非毫无目的。想必你也知道,这明德镇上的大户人家都与东方家有关,都是奔了大明宝藏来的。昨晚司马南得了样东西,居然不和我通气,今天派人去门也不让进。所以我想请世侄回去……”
“钱大伯您太客气了,这点小事让下人来说声就好了,还亲自过来。虽然我进不了家门,但想来还是能打探出点消息,我这就回家去问问。”
司马远水接过仆人递来的湿毛巾擦了脸,衣服也不换,出门上马就奔向司马家去了。
钱左站在大门口冷笑,其实他早知道司马南得到的是什么,也知道司马南砸了半夜的东西,他让司马远水回去打探消息的目的只是想知道,司马南是不是真的将司马远水赶出家门,还是想安插一个人进他钱家。
“人间事事皆学问。”
钱左冷笑着回身,去继续算计他人去了。
司马家的擂台仍在继续,除了一些连夜离开明德镇的人外,其他人都聚到了擂台下。
今天的擂台非同一般,天香楼的新头牌,唐芸唐姑娘又要登台了。上一回唐姑娘登台用了枪,这次会如何呢?台上台下的人都非常期待。司马长山也出现在擂台旁的观礼台上,他端坐不动,眼睛却没有离开唐芸片刻。
唐芸穿了身收腰的大红绣花衣裳,连鞋子也是大红的,上绣双蝶戏舞,头发用一十四根银簪盘起,从上到下曲线玲珑,令人怦然心动。
“小妞,我可不忍心杀你啊!这可怎么好?要不你脱光了让爷爽一个,爷就放你条生路,如何?”
“噢?你想脱光了给老娘看啊?只是,你这模样,就算脱光了也没什么卖相哟!”
唐芸对面那男人调戏不成,反被唐芸戏耍了,顿时恼羞成怒。
“给脸不要脸!那我就在台上帮你脱衣服好了!”
“来啊,奴家等不急了哦!”
唐芸媚眼如丝的说,却更激起那男人的火气。
“好!爷我来啦!”
擂台上的两个人终于碰撞到一起,一时间刀光剑影,杀气四溢。
唐芸用的是两柄短刀,那男人用的是长剑,一个是招式精妙,一个是大开大合,以南北方不同武术过招,杀的难分难解,却又好看的紧。
“那个人,是代表谁家的?”
“是许镇长请来的人。”
司马长山问,拄着拐杖的来福立即回答。
来福昨晚被人偷袭伤了腿,本来大夫不让走动,可他躺不住,还是跟了司马长山出来。
“许家终于忍不住了啊!”
只是说话的功夫,擂台上就有了变化。
唐芸让过剑锋侵入那男人身前,两柄短刀上下翻飞,只见布片乱舞。那男人连连后退,用长剑将唐芸的刀荡开,跳出圈外,这才发现胸前的衣服被唐芸割得不成样,露出里面的胸腹。
“你个婊子养的!”
那男人发起狠,向唐芸下杀招。
唐芸只是轻蔑的一笑,立即迎了上去,两人互相围绕快速转圈,再分开时,那男人发现背后直到臀部也全暴露在众人眼里,他气的几乎发疯,只攻不守的杀过来。
“来,姐姐替你去去火。”
唐芸调笑着迎上前,刀影快的几乎见不到人,再分开时唐芸收起了刀,而那男人则呆立不动,片刻后裆下喷出血来,他弃剑捂住下体惨厉的叫着打滚。台上台下寂静无声,所有男人都艰难的咽下口唾沫,裆下凉风习习。
“还有谁?”
唐芸说着将刀尖上的血舔去,台下的人立即一片摇头。
“呵呵,那我又可以见到东方妹子啦?”
唐芸扭头看向司马长山,眼波流转,极是动人的妩媚。
(二)始乱
“工先生,那天你被天香楼的姑娘拉到别院去,那个姑娘是谁?”
司马南请来工天问话。
自从出事后,司马南就请工天住在司马家大院,画室一应器具也都从听寸轩搬了过来。另外,司马南还吩咐下来,工天想去哪里都随他,哪怕是半夜里乱走也不许惊扰。
“是头牌唐姑娘,她与东方小姐有几份相像,所以我才答应了。”
工天的口水又溢了出来,他那张丑陋的面孔根本看不出表情,也就无法分辨是否在说谎。
司马南皱着眉头不语,好半天才点点头。
“这些日子辛苦工先生了,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我还有事,不能相陪了。”
司马南望着工天离开的背影,眉头更深了。
正这时,有仆人来报,今天的擂台提前结束了,获胜的是天香楼的头牌姑娘,唐芸。此刻她正在擂台上等待,要求见东方倩茹。
“唐芸?”
司马南手指快速敲击桌面,停了半晌才开口。
“去请倩茹吧!”
待仆人退下后,司马南又说了句话。
“你去查查,这个唐芸是什么来路。”
“是。”
空屋之中竟然有人应声,司马南闭目养神,又开始神游大地了。
夏日居内,东方倩茹和赵小小正在屋中闲坐,看院子里三只小猫相互追逐嬉戏。学堂去不成了,司马家又是非常时期,所以东方倩茹决定以静制动。
“小小,可惜你没看到司马南的表情,他真是气急了,如果那手绢不是在张吉昌手中,我看他肯定会带人杀上门去。”
赵小小唉声叹气,她身上的那些伤口都已愈合,但并未好彻底。
“你怎么就喜欢整天打打杀杀的事呢?我早就厌倦了这种生活。”
东方倩茹回过身抱住赵小小的胳膊,把那张俏丽的面孔凑近了,努力吸了两口气。
“谁喜欢呀,你昨天是没去,我当时看那少年杀人的场面,一下子就吐了呢!到今天也还一点胃口也没有。实在该用你那个计策,虽然以身犯险,但却免得再见血腥了啊!”
“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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