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刃
此刻,别院的地下密室里亮着灯,唐芸与一个男人相对而坐。
“司马长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是的,什么都不知道,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并非司马南亲生。”
“竟然会这样?司马南会把他当自己儿子养?这怎么可能?你没有弄错吧?”
“我的降头术得自猜信查的亲传,你要不要试试?”
“不必了。你确定他能受你控制?成为我安插在司马家的一枚棋子?”
“只要他活着,就一定会受我控制。”
那个男人站起来,在密室里走了几圈,像有什么重大决定,却又有些犹豫。唐芸也不出声,只若无其事的坐着,眼睛随那男人来回转动。
“既然是这样,那你能不能对东方倩茹下降头?直接问出宝藏的秘密?”
唐芸抿嘴轻笑着摇了摇头。
“她不是普通人,降头术对她没用。”
“怎么会这样?那司马南呢?你给他下降头,让他交出解蛊毒的方子!”
“也没用,他们司马家的血统很怪,天生是降头术的克星。”
“那我放周达出来有什么用?”
男人躁狂的踢翻椅子,恶狠狠的盯住唐芸。
“张大督军,不要急,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唐芸的手搭上了男人的肩,顺着颈部轻抚,摸到了男人的脸上,下一刻,红唇印了上去。男人呻吟一声,想要推开她却又有所顾忌,浑身僵硬,甚至开始颤抖。
“你要做什么?我是督军,张吉昌大督军!你要对我下降头的话,我的部下会把你和你那个该死的义父周达撕成碎片!”
男人的声音也发颤的叫嚣。
“不,我不会那样做,我们的敌人是这明德镇上的人,你认为吗?现在嘛,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是吗?”
唐芸的呼吸热了起来,身体也绕了过来。
司马家大院。
出乎督军张吉昌和唐芸的意料的事发生了。
司马长山被五花大绑,一脸困惑的跪在正厅里。上面坐着司马南,四少爷和三小姐分立两旁,两个人脸上挂着诡异莫名的笑容,在昏暗的灯泡下更显得狰狞可怖。在右边的椅子上坐着哭的梨花带雨的东方倩茹,赵小小正在低声劝慰,可她自己却也眼圈发红,两个绝色的女人都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长山,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
司马南的声音平静,可却透着一股森然寒意,司马长山打了个冷战,头脑顿时又清醒了几份。
“不知道,表妹她这是怎么啦?”
“怎么啦?难道你自己都做过什么都不记得啦?”
司马南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连眼睛也瞪了起来。司马长山禁不住的颤抖,但还是咬紧了牙。
“回父亲的话,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晚上我去了天香楼试探那个唐芸,结果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本来时已经在家里,当时东方表妹就躺在我身边,我还一直奇怪,她怎么会在我床上。”
“天香楼?”
“父亲,这可是您让我去的啊!”
“闭嘴!刚才你回来时我就奇怪,说身体不舒服要休息,倩茹关心你,去探望你,结果你居然意图强暴!你看看自己身上的那些伤,如果不是倩茹拼死反抗,那些伤难道是我抓出来的不成?我司马家怎么会出你这种孽障!”
司马长山愣住了,一名家丁在司马南的示意下扯开他的衣领,司马长山看到胸前的那一道道抓痕,心中的除了震惊外,疑惑更深了。
“难道……我真的……”
“既然你承认了,那是打算接受家法还是离开?”
司马长山还没想明白出了什么事,就突然听到司马南的话,大脑中一片混乱,无法思考问题了。
“不出声?那就是接受家法啦?好!只要你不死,就仍是我司马南的儿子!”
“不!不!我离开,我离开!”
司马长山听到家法两个字,顿时醒了,忙不叠的喊。
司马南冷哼一声,起身走出正厅。
“大哥,你该试试家法的,说不定能挺过来。”
司马尘同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家丁上前给司马长山松捆,态度也不太敬畏。直到此刻司马长山才像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扭头看向东方倩茹,但正厅里只剩下他们兄妹三人,东方倩茹早已离开。
“这他妈的到底怎么回事?”
司马长山气急改坏的大吼,但回应他的只有四弟司马尘同虚假的安慰。三小姐司马光和站在一旁面无表情,似乎这一切都与她无关。
大户人家的人情味,总是淡了那么一丁点。
夏日居,东方倩茹的房间里屋里亮着灯。
床幕垂下,灯光透进来后变得柔和而暧昧,两个女人躺在一起窃窃私语。
“我的计策管用吧!”
赵小小轻按东方倩茹俏挺的小鼻子。
“可是我好害怕啊!你不知道当时我躺在他身边时心跳的有多快,好几次想走掉就算了呢!”
东方倩茹抱住赵小小的胳膊用力摇着。
“可最后不还是成功了吗?司马长山并非司马南的亲生儿子,所以我算定司马南肯定会赶他走。这样一来,司马南身边的人就越来越少了。”
“我想,咱们还可以继续。但是,司马尘同比他的两个哥哥都不好对付呢!”
东方倩茹皱起了眉头。
赵小小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思考中的东方倩茹,目光温柔。
此时的钱家也不安宁,钱左正在拍桌子骂人,因为派出去跟踪司马远水的回来说,跟丢了。而打探天香楼头牌姑娘,唐芸的人死了,尸体被明德镇附近的军队发现,并送了回来。
钱左感觉一切都失控了,向着他无法预知的方向发展。
“你们除了喝酒赌钱玩女人,还会干什么?我真不明白,养你们是为了什么?真不如养一群狗管用!”
“老爷,因为小姐的事,大家都几天没睡好觉了,所以……”
一个自以为有几份脸面的老仆上前劝慰,结果钱左的火气更大了。
“哎呀,你们居然还有理啦?来人!把这个老东西给我吊起来!打,狠狠的给我打!”
“老爷我不敢啦,再也不敢啦,您放过我吧!”
那个老仆人终于意识到钱左现在不讲情面,已经处在失去理智的边缘。
几个早看不惯那整天指手画脚的老仆的下人冲上前,三下五除二的把他吊了起来,有怨的报怨,有仇的报仇,皮鞭挥舞着抽打在肉体上,发出割裂肌肤的声响。那老仆人惊天动地的惨叫着,血一道道的从裂开的衣服下渗出,在他身上纵横交错。
院子里寂静无声,聚在一起的仆人们都后背发凉。有的人已经开始计划逃出钱家,虽然到别处可能没饭吃,但总比活活打死的好。
就在这时,一个守门的下人急匆匆的跑进来。
“老爷,两位司马少爷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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