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书
郑国彬沉默有时,然后说道:“弟子记得了,从今往后,弟子就专心学木工、泥工、瓦工,清清白白做人。”
曹步廊满意的点了点头:“嗯。”
第八章 有朋自远方来
对于木工、泥工、瓦工来说,郑国彬确实有悟性,也是该做这一行当,不到一年的时间,郑国彬就把曹步廊的手艺给学到了九成,只是火候欠缺些,出师足矣。
至于别的本事,譬如技击之术、轻身之法、闪转腾挪功夫,曹步廊也都传给了郑国彬,郑国彬也都学的精熟,仗着这一身本事,再加上家伙什,寻常的壮汉,三五十个人已经近不了郑国彬的身。
为此,郑国彬愈发的感激师父,将曹步廊视为自己的再生之父!
却说这一日,曹步廊、郑国彬师徒做完工回到家里,忽然见厅里坐着个美妇人,和武怡说话,相谈甚欢,曹晚春正在奉茶。
郑国彬打量那女人,只见她约莫是三十岁左右,生的杏眼柳眉瓜子脸,颇有姿色,十分耐看,且打扮的很是利索,正不知道是谁,曹步廊已经满面堆欢的过去了,道:“哎呀呀,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你怎么寻到这里来了?”
“小师叔,我找你的好苦啊!”那女人见了曹步廊,也是欢喜,起身说道:“我爹给我说了十几个你的地址,让我一个个找,一连找了七个都不对,第八个到这里,才寻到你的,常言道:狡兔三窟。你这可是比狡兔还狡兔!”
曹步廊“哈哈”笑着,进了屋,道:“仇人太多,拖家带口,不得不防。快坐下!”
曹晚春则从屋里走了出来,郑国彬小声问道:“师妹,她是谁呀?”
曹晚春道:“她叫简兰芬,他们家跟咱们家是世交好友。我听我爹说,简家是天底下有名的傀儡家族,最会做人偶,简兰芬的父亲简松年有个绰号,叫做‘漳州偶王’,非常厉害呢。”
郑国彬听曹步廊说起过世上玄门中的事迹,也知道这玄门分为九大流派,分别是“山术”、“医术”、“命术”、“相术”、“卜术”、“傀儡”、“御灵”、“古武”、“机关”,所谓‘山术’,是指布道练法;医术,便是救死扶伤;命术,则是修丹画符;相术,乃是观闻辨测;卜术,常能知去推来。四大副脉之中的机关术,乃是施关发机;傀儡术,讲究牵布杖提;御灵术,可以神控百物;古武,便是纵械杀伐了。这九大流派,又分了许多细节末枝,譬如厌胜术,就是命术里分出来的,刀法、剑法,就是古武术里分出来的……此处也就不一一赘述了。
简家是傀儡术世家,玄门江湖,北七南六十三派傀儡术,尽出简家门,只因傀儡术都是施术者操纵傀儡偶人来杀伐争斗对付敌人的,所以那简家的家主简松年因此被人称作是“偶王”。
郑国彬暗忖道:“原来这简兰芬是懂傀儡术的,倒是看不出来她有什么过人之处,也没见她的傀儡木偶在哪里。”
正在想,曹步廊已经叫道:“国彬,你过来!”
郑国彬便进了屋子,曹步廊对简兰芬说道:“这是我的徒弟,郑国彬。”又对郑国彬说道:“国彬,见过你简师姐。”
郑国彬便拱手道:“简师姐好。”
简兰芬道:“你好。”又问曹步廊,道:“小师叔,你传他厌胜术了没有?”
曹步廊道:“没有,那种害人的东西,不传也罢。”
简兰芬道:“那怎么是害人的东西呢?明明也能救人的。这一次,不就得劳烦您出手吗?”
曹步廊道:“说实话,厌胜术,我早就打算不再碰了,可是,既然是令尊大人有麻烦,那我也不能不出山了。”
简兰芬道:“快走吧,我爹都被闹得不行啦!”
“别急,别急。”曹步廊道:“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你在家里睡一晚,明早咱们动身,好不好?”
简兰芬是个急性子,道:“我现在半刻也坐不住!”
曹步廊道:“那你也总得让我吃顿饭吧?”
简兰芬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是我性子急了。那就明早动身。”
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简兰芬早早的就起来了,郑国彬去见曹步廊的时候,曹步廊说:“国彬,你陪我去吧。”
郑国彬向来听话,也知道师父带自己去是长长见识,增增阅历的,当即应声道:“是。”
简兰芬带路,两人跟着,路上说起来始末,原来是简兰芬的父亲简松年起了一处新宅子,落成之后,却天天夜里做噩梦,这噩梦大多时候还是同一个,常梦到有五个人抬着棺材到自己床头,要盛殓自己下葬。
简松年本来也是个有大本事的人,心胸豁达,极少有烦心的事,这段时间却被那噩梦给闹得夜夜都睡不好觉,连精神都憔悴了。
还是亏了简兰芬的丈夫,也就是简松年的女婿——陈根楼,提了个醒,说因为是在新修建的宅子里闹得事儿,会不会是中了厌胜术的下算?
简松年这才猛然醒悟,想到自己曾经的好友曹步廊正是厌胜术方面的大行家,于是就叫女儿、女婿、门人弟子去找曹步廊。
曹步廊常年搬家,有十几个住处,简松年都知道,让女儿、女婿,还有几个徒弟分头去找,终于是让简兰芬给先找到了。
等到了简家,简松年出面相迎,握着曹步廊的手,感慨道:“兄弟啊,做哥哥的真是惭愧,为了一点小事,劳烦你亲自奔波,还要你重操旧业,实在是对不住。我本来说要扒了这宅子,可是你嫂子死活不同意,说什么全家上下只有我一个人做噩梦,跟房子无关……”
曹步廊见简松年黑着一双眼睛,神情憔悴,确实是睡眠不好的症状,便道:“大哥客气了。宅子是新建的,哪能就轻易扒了?让兄弟先帮你看看。”
“好,好。”简松年看看郑国彬,道:“这位是?”
曹步廊道:“这是我收的徒弟,郑国彬。”
郑国彬道:“简师伯好!”
简松年道:“你好,你好!快屋里坐。”
众人在客厅里坐下以后,曹步廊说道:“大哥,你把详细的情况再对我说一下。”
简松年道:“就是做噩梦,几乎是天天夜里做,梦里头,五个人,都披麻戴孝,一个人手持灵幡,四个人抬着棺材,一路哭丧,抬到我床头,说我死了,要把我装进棺材里下葬。头一次梦见,我也没觉得什么,第二次又梦见相同的,我就有些不舒服了,谁料到这个梦没完没了!真是把我折磨的够呛!偏偏,阖家上下,只有我一个人做,所以,兄弟,你说,到底是不是跟房子有关?会不会是有人在家里下了厌胜术?”
曹步廊沉吟了许久,道:“大哥,你的生辰八字泄露给外人过没有?”
简松年道:“这个不好说。”
曹步廊又道:“你上一次剪头发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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