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恶书
简松年道:“那是最好。”
简松年带着徒弟出去了,曹步廊、郑国彬、简兰芬都躲在内屋。不多时,简松年便带着人进了客厅。
曹步廊等三人在里面听到简松年说:“这位兄台看着面熟啊,是不是从前见过?”
一个尖锐的声音答道:“简老爷子真是贵人多忘事,您盖这宅子的时候,我可是带着徒弟来做工的。”
曹步廊听见这个声音,不由得一怔,心中暗忖道:“这声音听起来好熟悉,难道是他?”
简松年道:“原来如此,我记得你是牛师傅吧?”
那人答道:“是啊,我是牛藏山。”
“果然。”曹步廊心中暗暗说道:“果然是牛藏山!当年厌胜门被剿灭的时候,他逃走了,多年不曾相见,没料到居然在这里相会!”
只听简松年道:“我刚才听徒弟说,牛师傅能帮我只好做噩梦的病?”
牛藏山道:“不错。”
简松年道:“牛师傅怎么知道我这段时间做噩梦?”
牛藏山“嘎嘎”笑道:“天机不可泄露,说了就不灵了。”
这把简兰芬给气的,差点就要冲出去,亏得曹步廊及时拉住了她,又摇头示意,不可冲动。
简松年老谋深算,在客厅里倒是不动声色,说道:“那我想请问一下牛师傅,要怎么才能不做噩梦?”
牛藏山道:“说来也简单,只要简老爷子加入我们,我就彻底帮你根治这个毛病。”
“加入你们?”简松年诧异道:“你的意思是也让我跟着你们去做匠人?”
牛藏山笑道:“您老开玩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简松年奇道:“那你们是指?”
曹步廊在内室也暗暗奇怪,心想:“难道是他们又想重组厌胜门?”
却听牛藏山得意洋洋道:“简老爷子多年不出江湖,对江湖上的事情了解的也少了。您可知道,玄门术界九脉之中,哪一门派最厉害?”
简松年道:“这还用说?当然是麻衣陈家啊。”
牛藏山一怔:“麻衣陈家?”
“难道不是么?”简松年道:“麻衣陈家自五代末北宋由陈抟老祖启蒙,由陈义山开宗立族,传承至今已经有千余年,这一族人,精通相术,精练相功,历代能人异士辈出,不说远的,就说数十年前,天下英雄人物齐聚嵩山论道,推选出天底下最厉害的六大高手,号称是‘东木森森掩青冢,西金铮铮飞血乌,南火炎炎焚太虚,北水沉沉生老怪,八野璜璜土中默,地势坤坤天承佑’,这首五行六极诵提到的六人,分别是医术高手青冢生,命术高手血玲珑,卜术高手太虚子,山术高手曾天养,相术高手陈天默、陈天佑兄弟。陈天默、陈天佑可都是麻衣陈家的人,天下六大高手,陈家占据其二,试问哪门哪派能比得了?”
牛藏山“嗯”了一声。
简松年又说道:“这还不算什么,近些年来,声名鹊起的陈汉生,绰号‘神断先生’,是陈天默的长子,也是现如今麻衣陈家的族长,而威震玄门的陈汉琪,绰号‘相脉阎罗’,是陈天默的次子,这陈汉生、陈汉琪两兄弟,纵横江湖,据说本事已经不在陈天默、陈天佑之下,由他们掌管的麻衣陈家,不是天下第一,谁是天下第一?”
牛藏山沉默了片刻,道:“麻衣陈家确实厉害,但是,他们都已经过去了。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我今天要对你说的不是麻衣陈家,而是五行教!”
“五行教?”
“不错。”牛藏山道:“前些年,世上横空出现了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身怀绝技,惊才艳羡,一手组建了五行教,现如今,正大规模的招贤纳士!简老爷子,实不相瞒,我本名叫牛藏山,是原来厌胜门的台柱弟子,现在,也归到了五行教下木堂之中。我们堂主仰慕简老爷子的威名,所以特意让在下邀请您入伙,只要您加入我们,从今往后,修炼高深玄术,白日飞升,长生不老,也不是不可能啊!”
“哈哈哈哈……”简松年陡然爆发出了一阵大笑。
郑国彬在室内听得也觉好笑,这年头,居然还有人说“长生不老”,脑子是有问题吗?
牛藏山道:“简老爷子,你笑什么?”
简松年道:“我笑你把我当老糊涂了吧!五行教,哼!我看应该是叫异五行吧!”
牛藏山吃了一惊:“你,你知道?”
简松年厉声喝道:“我不但知道异五行是个邪教,还知道我做噩梦是你捣的鬼!”
话说到这份上了,简兰芬再也忍不住,冲了出去。
曹步廊和郑国彬也跟着出去。
牛藏山瞧见曹步廊,大吃一惊:“曹,曹师兄,是你!”
第十章 无巧不成书
曹步廊冷冷笑道:“没想到我会在这里吧?你用那样下作的手段对付我简大哥,威逼他入你们的邪教,真是其心可诛!”
牛藏山眼珠子转了转,讪笑道:“这里面可能有些误会,曹师兄,我——”
“你住手吧!”简松年忽然一扬手,袖子里飞出一根明晃晃的细线来,早缠在了牛藏山的腕子上,那牛藏山的手已经伸入了工具袋里,也不知道他准备拿什么东西出来。
曹步廊道:“牛藏山,乖乖的缴械投降吧,简大哥的手段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厉害!”
牛藏山咬了咬牙:“我不服!”
“不服?”简松年突然弹动五指,指头上各有细线迸射出去,都缠在了牛藏山的胳膊、手腕、脚踝、腿弯上,简松年喝道:“掌嘴!”
那牛藏山忽然自己抡起手来,“啪”、“啪”的连打自己了几个大耳刮子。
简松年又喝道:“跪下!”
那牛藏山“噗通”一声,便即跪倒。
简松年说道:“磕头悔过!”
牛藏山“砰”、“砰”的用头撞地。
郑国彬不禁看的呆了,心中暗道:“这就是傀儡术?用引线操纵活人,如同傀儡,当真是神奇啊!”
那牛藏山这才知道厉害,大声叫道:“士可杀不可辱!”
“我呸!”简兰芬啐了一口,骂道:“就你这种偷偷摸摸、不三不四的下流胚子,也敢说是‘士’!”
简松年也喝道:“五体投地!”
牛藏山一下子趴在了地上,死命挣扎着,却站不起身子来。
简松年问道:“现如今,你是服了,还是不服?”
牛藏山道:“服了……”
简松年待要松手,曹步廊和简兰芬异口同声叫道:“不能放了他!”
简松年道:“那,咱们也不能杀了他啊。”
曹步廊和简兰芬对视一眼,曹步廊道:“至少要废了他的道行!”
简松年道:“那好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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